说完,青年贴心地将水杯里的水倒满,拿起凳子做临时的床头柜,放在司祁随手可以拿到的位置。
这才叮嘱着有事随时打电话,推门离开了这个阴暗逼仄的出租小屋。
司祁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离开,缓缓起身。
咻咻有些担忧:【主人,您的身体状况不太好,还是躺着休息一下吧!】
司祁:【没事,只是异能觉醒时的高热】
司祁此刻所在的,是末日即将到来的世界。末日导致全球动植物发生异变,人类中出现丧尸以及异能者。原主便是一名异能者,而且拥有的还是十分罕见的预言能力。
这个能力一旦发挥好了,可以起到多么强大的效果不言而喻。
但只要是能力,就会有限制。原主觉醒异能后身体孱弱,三天两头就生病,这在以往和平世界里也就罢了,在末日到来后的世界简直是致命的。
而且在末日到来后的初期,异能者的存在还不被大众所知晓,原主并不知道自己觉醒了异能。
末日到来那天,他昏昏沉沉地躺在家中,靠着那时隐时现的“直觉”艰难反杀了一只闯入他家中的丧尸。
更多的丧尸听见动静围了过来,堵住了他的家门口,眼看着就是要命丧于此。
率领队伍风风火火赶到的世界之子李斯施展异能救下了原主,对着孤儿出身、自小就没有过朋友的原主说:“我不在乎你会不会拖累我,平时我就放不下你,现在末日到来你又生了病,我更不可能把你丢下,因为我们是朋友!”
这让一生悲苦,人生仿佛一潭死水的原主心里稍稍泛起了一丝的波澜。
他此生头一回产生了,如果有一个可以交付性命的朋友,或许也很不错的念头……就结果而言,原主的确是为了李斯死掉了。
不过不是那种充满悲壮色彩的为救人而牺牲,而是被人当做血牛一样不停的割肉放血,生生病死的。
李斯在末日前主动接近原主,想方设法成为原主的朋友,当然不是因为原主这种阴郁孤僻的性格有多吸引人,更不是他有多老好人。纯粹是因为李斯是重生者,他知道原主的能力发挥好了以后有多强大,于是提前盯上了原主,想要确保末日爆发时,可以将原主当做自己的私有物控制起来。
等到原主预见了自己的未来,二话不说准备逃离时,他发现李斯给他安排的安全小屋其实处处都是机关,周围全都是看管他让他不能逃走的眼线。
察觉到原主试图利用能力逃走后,李斯毫不客气地用斧子生生砍断了他的双手双脚,用锁链捆住他的脖子,把他栓在在了屋子中。又让生命系异能者吊着他的命,不断强迫原主使用异能去帮助他开辟领土收服手下铲除敌人。
原主就这样被困在阴暗的小黑屋中,连续几年不吃不喝痛不欲生却根本死不掉,过着与绝望为伴的生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到未来的某天,他“亲眼看见”世界之子成为了顶级异能者,用强硬的手段统治了全球,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可以与他抗衡。
世界交代给他的任务就此结束,他才终于可以在昏暗的房间中结束了自己悲惨的一生。
……
这回的世界之子又是个人渣。
司祁揉了揉眉心,缓解了一下身体上的不适。
没有去管小世界发布的“利用预言能力辅佐世界之子”的任务请求,回想着原主使用异能的那种感觉,司祁合眸寻找着合适的目标人物。
不久后,他找到了那个人,撑着床板站起身,出门打了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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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司机注意到司祁上车时动作缓慢行动不便,从后视镜上看了一眼司祁毫无血色的模样,关心道:“去医院吗?”
司祁语气疲惫:“去长河街。”
咻咻好奇询问:【主人,您要找的人是谁呀?】
司祁:【实力强大,信任我,愿意无条件帮助我的人】
咻咻惊讶:【还能用预言异能这样找人吗?】
司祁:【可以,不过比较难,国内就找到他一个】
咻咻好奇:【他叫什么名字?】
司祁:【雷沨】
咻咻:【…………】
司祁:【…………】
咻咻尬笑一声:【主人,您确定不是在讲冷笑话吗?】
司祁:【没有,他就叫这个名字】
车子开了四十多分钟,终于开到了长河街。
司祁:【雷沨今天刚好过来拿东西,在这里就能碰到他,不然平时总在部队或者家族里接受保护不好接触到】
咻咻咋舌:【预言能力可真是好用啊】
【是啊】司祁咳嗽一声,道:【接下来就是让他相信我说的话了】
他三步一喘气五步一休息地走过了漫长而又僻静的竹林,来到一个庭院前。打开没上锁的黑色栅栏门,走过僻静无人的小院,按响了一旁的门铃。
片刻后,门后传来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一道男声隔着门传出:“是谁?”
司祁往后退了一步,门往外打开,露出后方站立着的青年。
对方人高马大,身材挺拔健硕,一看就是练家子。
眉目顾盼间,自带一股审视与威压,让人不自觉的在他面前挺直腰杆,严阵以待。
干练的发型很清爽,露出全部的额头,这使他五官更加立体,带着股锋芒毕露的威严与震慑力。
司祁平静着眼眸看向面前的男人,心中疑惑微升。
对方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却说不上来为什么熟悉。
“你好。”司祁开口。
“…………”久久没有回应。
雷沨怔怔看着面前少年许久,过了几个呼吸的功夫,才猛然回神。
他下意识放缓声音,仿佛怕吓到眼前小猫似的瘦弱少年。
“你好,有什么事吗?”
司祁问:“你是雷沨?”
雷沨颔首:“是我。”
司祁想了想说:“方便我进去说吗?这不是可以在外面随便谈论的话题。”
雷沨犹豫了不到一秒,就让开门口的位置,“请进——不,不用脱鞋,地上冰。”
他制止了司祁脱鞋的举动,自己则是穿着袜子踩在刚打扫干净的地上。不是很熟练地给司祁端茶倒水,问他:“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
“不用在意。”司祁道:“您接下来是要回家族那边吗?”
雷沨放下水杯,动作略微顿了顿。
司祁:“我开门见山的直说了,我是预言能力者,只要我想,世界上就没有事情能瞒得过我。”
他看雷沨表情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不疾不徐道:“您如果不相信,随便用什么方法测试,我都能答得上来。”
雷沨无奈道:“你是想和我玩游戏吗?”
在第一眼看到少年,雷沨内心就产生了一种突如其来无法言喻的关心感,这让他说不出任何些冷酷无情的话。
他知道这很不符合他往常的性格,但他就是无法克制内心的怜爱,恨不得小心守护面前的少年,就仿佛人活着就必须要呼吸的本能一般。
司祁:“就当做是在玩游戏吧,可以给我三分钟的时间证明我自己吗?”
雷沨迟疑了一下,走到电视机柜前,在纸上唰唰写了一行字,问少年:“我写了什么?”
司祁:“‘你叫什么名字’。”
雷沨眼神微变,少年答对了他的问题。
司祁说:“我叫司祁。”
雷沨在纸上写:【是这个司?】
司祁:“对。”
雷沨:【这个齐?】
司祁:“不是。”
几次问答下来,雷沨看向司祁的眼神终于不再是之前那般不理解,甚至隐隐带着些许的惊疑。他说:“你知道我下一秒想说什么吗?”
司祁沉默片刻,道:“你在问我年龄?和你想的一样,我还没成年,刚刚十七岁。”
雷沨脸色微变,在脑海中想出了一个问题,“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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