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祁转过脑袋,变脸极快的笑吟吟对楚沨道:“房子盖好后,你也与我住一块,我的床分你一半。”
楚沨沉默看着司祁。虽说是初见,他也不知司祁平日里性格如何,但潜意识里总觉得司祁不会做无理取闹的事情。
于是安静的听着,既不同意也不拒绝。
司祁对楚沨锲而不舍的说:“你会做吃的吗?”
楚沨:“……会。”
司祁:“那你可要好好发挥,黄伯——”
他把黄伯叫来,吩咐说:“把食材都拿出来。”
黄伯应了一声,从善如流地取出一个个厨具、餐具、蔬菜与新鲜肉块,在周围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理所当然般道:
“少爷,您想让老奴给您做些什么?”
司祁:“不必,让楚沨给我做。”
黄伯叹息道:“怎么能让楚前辈做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
你来?你怕不是巴不得赶紧下毒毒死我。
司祁视线瞥向楚沨,委屈一般的道:“楚沨,你不乐意为我做饭吗?那我干脆饿肚子好了。我要是饿出毛病来,全都怪你没照顾好我。”
眼看着楚沨还是没什么反应,司祁做作的长叹一口气,可怜兮兮道:“诶~~之前是谁说会在秘境中护我周全的?现在看来,不过是欺骗我这纯情少年的谎言啊!”
楚沨:“…………”
周围往这边看的人越来越多,楚沨面无表情,手略微往里握了握。
片刻后,这个一脸冷漠的男人缓缓道:“你想吃什么?”
司祁闻言,脸色瞬间阴雨转晴,嘻嘻笑了:“你喜欢吃什么?”
楚沨:“……”
司祁捉狭道:“你难道觉得我在打听你的喜好吗?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喜欢的菜一定是你最常做、做得最好吃的菜而已。才不是想要让你吃得开心呢~”
什么叫欲盖弥彰,这就叫欲盖弥彰,而且看司祁的样子,他好像就是故意让楚沨听出来他意思的。
楚沨低了低脑袋,沉默不语,走过来拿起面前的食材,默默搭了个临时的炉子开始生火做饭。
周围人见状,无不感慨万分,心道这人不要脸果然天下无敌,即便是那位名扬天下、冷漠无情的楚沨,面对那个司家废人的撒娇耍赖,也是没有半点办法。
司祁在一旁说:“黄伯,给我把垃圾桶拿来。楚沨,把厨余丢到垃圾桶里。你可千万别像这群人一样,随随便便把东西丢到地上,一点‘常识’都没有。”
楚沨也不反驳,司祁说什么就做什么,若是多嘴说上几句,保不准少年又会说出什么话来。
倒是周围那些从怀中取出食物和酒,大大咧咧地席地而坐,一边吃一边将包裹食物的荷叶、酒囊随地一扔的人,被司祁这指桑骂槐的话说得很是恼火,大声斥骂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矫情!”
司祁下巴往上一扬,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傲慢道:“哪个随手乱丢垃圾的家伙说的这话?给我站出来,当着我的面再说一句!你敢说,我就敢让人打死你!”
楚沨:“…………”
说话那人:“…………”
四周围观群众:“…………”
嚣张霸道不可怕,可怕的是能把这种嚣张霸道的话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说话那人脸色涨得通红,到底是没胆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站出来,因为他觉得站出来后司祁还真能臭不要脸的让人杀了他,于是留在原地,不甘心地哼哼唧唧:“你让别人动手杀人,算什么好汉!”
司祁嗤笑一声,寸步不让的说:“怎么,你吃的粮食是你种的?你穿的衣服是你织的?杀你这种小蚂蚁还需要我亲自动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周围众人脸色微变。
在这个世界,强者就是道理,武力就是一切。他们习惯了强者为尊,自身也一直遵守着这套法则,自然不会觉得司祁说这话有什么毛病,反而还因为司祁的话,对司祁高看了那么几分,眼中的鄙夷也收敛了不少。
毕竟司祁可是连楚沨都敢叫来给他当脚夫,当大厨,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更别提司祁背后还有一整个司家做靠山,周围还站着一群司家的客卿了。
想到这点,周围原本还想趁机嘲讽司祁几句的人忽然都不说话了。
而一旁忍气吞声搬石头造房子,故意不往这边看、就是等着司祁引起众怒被人群殴的客卿们差点没被这群怂货气笑了。有心想要看着司祁和一群人对上,然后“不得不带着司祁离开”,结果最后反倒成了司祁以一己之力碾压群雄,出尽了风头。
天不遂他们愿,他们只好继续忍辱负重的砌着墙砖,终于在天黑之前将司祁要求的房子给盖好了。
司祁走进房子,一脸挑剔的说:“就这?”
黄伯赶紧赔笑:“少爷,条件如此,您将就将就。”
“我可太将就了!”司祁左看看,右看看,一下子说这里石砖切得不整齐,不美观,一下子说这门板竟然漏风,推动的时候还有响声。将这个一群高手齐心协力用了一下午时间才盖好的屋子,说得一文不值,摇头叹气道:“你们这么一大群人,竟然连个房子都盖不好,我真是太失望了。”
客卿们额头青筋暴起,被司祁给气得够呛。
然而想想司武以及长老们交代给他们的任务,他们强忍着怒意,对司祁赔罪道:“石砖和门缝我们现在就去修补,少爷您先进屋休息吧。”
司祁一脸嫌弃,喋喋不休的念叨:“这地方我怎么休息的好?你们赶紧修,修完了我再住,诶,真没想到你们那么废物。”
众客卿:“…………”
屋外全程旁听了这一切的武者们无不露出心照不宣的嘲笑神情,指了指司祁,又指了指脑袋,做了个侮辱性的手势。
司祁走出屋子,望着头顶的风雪与星空,忽而又突然转头,对一位提着裤腰带、朝着下风口处走去的青年说:“喂!你不会要在我休息的地方附近方便吧?你有没有一点‘常识’?”
那青年突然被司祁这个麻烦精叫住,皱着眉说:“不然你让我怎么办?”
司祁理所当然的说:“你难道这么多年就没上过厕所?随地大小便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
青年翻了个白眼:“荒郊野岭你让我去哪儿找厕所!神经病!”
说完,他也不管司祁的反应,自顾自找了个隐秘的丛林钻了进去。
司祁冷笑一声,也不再劝,只说了句:“找死。”
周围人听了,只以为司祁是在恼恨青年态度不够恭敬,也没太放在心上。
倒是在心里嘀咕了几句司祁真是喜欢没事找事,传言所说果然不假。
司祁见自己三番五次的提醒,这群糙汉依旧死性不改,便不再继续多说什么,等客卿们将司祁故意挑出来的毛病都给处理好了,才对楚沨说:“跟我一起进屋睡吧。”
楚沨默默看着他。
司祁纳闷道:“愣着干嘛,我保证晚上不会对你做什么。当然,你要是想对我做什么,我也不会阻止就是了~”
眼看周围人全都盯着这边看热闹,楚沨知晓少年脾气,嘴上看着好说话,其实根本拗不过他,到底是走进了司祁的房间。
门被司祁笑吟吟地关上了。
不过他没有直接坐到床上或者椅子上休息,就这么微微倚着窗沿,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模样。
外面不少人陆陆续续地找了个地方歇下,他们也不讲究什么,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就能过上一晚。
司祁一边看着外面的情况,一边对楚沨说:“你对这位传说中的圣域强者有何了解?”
楚沨:“我只知道他的武技强横无匹,冠绝天下。”
“我想也是,世人大多只关注强者身上的武技,对别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司祁话题一转,“那你知道秘境的规则是怎么诞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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