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多端!
“上车。”陆明宴看上去心情很好。
他想,他大概的确是有病,不然为什么会感觉吃醋时的小哭包,会比平时可爱得多。
岁星挫败地坐到后排。
陆明宴的车后排,椅背后,乱七八糟堆着很多布偶。
“不知道你怎么结交到萤的人,里面没几个好人的,像你这种小朋友能被吃得渣都不剩。”陆明宴找了个位置停车。
单枪匹马和有人相陪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陆明宴对这地方不陌生,一进来就有人打招呼,有人目光落在岁星身上,很快就被陆明宴疏离地点了点头,搂着岁星的腰肢离开。
“鱼龙混杂,我怕有人占你便宜。”
岁星问前台漂亮的小姐姐:“请问,时厌在不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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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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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这个哥哥我是见过的
极有冲击力的美感,令小前台眼睛微微失神,在听清楚岁星问出来的名字后,意识逐渐清醒。
她面上浅浅的笑意收敛,似乎是在忌惮畏惧。
“你们找他有事吗?”
前台握着笔,一副公事公办的疏离样子。
岁星看出来她眼里的排斥,不由得好奇问了一句:“他没在吗?我想还他东西。”
“不在,被开除了应该是,今天没有见到他,你们如果是……”本来准备说朋友,看到陆明宴后改口:“相识的话,自己私下里问问。”
“那好的吧。”岁星垂下眼睫,又希冀抬眼:“那,他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时厌姥姥重病,如果不是病情发作,应该不会离开萤。萤在原剧情里扮演的角色相当重要,硬要比的话,大概类似于每本总裁文里都有的酒吧。
“他啊,犯事了。”小前台看上去颇为忌惮,可触及岁星的目光后,多提了几句:“惹了不该惹的大人物,估计后半辈子都得待里面了。”
没等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岁星微微怔了下。
没有结局的故事,所以不清楚攻三的结局应该是什么,可能会有争夺主角受的机会,可能会孤独终老,但是无论哪种结局都不会是现下的情况。
岁星垂眼凝神时,好像是在为了某个人失魂落魄,陆明宴捏了捏岁星粉白的指尖,他缓过神,抽出自己的手,眉眼恹恹:“走吧。”
“真这么重要?大半夜也得来这地方还东西?”陆明宴没忍住,继续不饶不恕地追问:“还是说你真的是小圣母,来这种地方给人送东西?”
“不算重要也算重要。”岁星这次懒得纠正陆明宴的用词,在近在眼前的目标突然失去了后,他现在什么力气都褪..去了。
兴致盎然而来,铩羽而归,蓝紫色的霓虹灯光落在岁星身上,陆明宴透过后视镜,看到他垂头丧气的可怜样子:“你怎么和时厌搭上关系的?”
好像快哭了一样。
盈满眼眶的晶莹在灯色下,也跟着流光溢彩起来。
“偶然认识的。“岁星眼帘低着,拉开书包拉链,冰凉的皮革在柔..软的掌心里染上他的体温。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谢屿要把皮带系在他脚踝上,是在警告他不要和时厌过多接触吗?
“你就送这东西啊?”
陆明宴一直分出些注意力在岁星身上,一眼看到他手里细长的皮带。
密闭狭小的空间很容易滋生出异样的情绪,尤其是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好像一切暧..昧都有了诞生的温床。
皮带,是在是个不那么好的联想词。从情感角度和生理角度,都不太能从一句简单的朋友来解释。
更何况,皮带不是崭新的,的的确确是使用过。
岁星倚着车门,心中弥漫起又酸又惆怅的情绪。
“就是要归还这条皮带。”
漆黑和莹白,清艳绝伦的色彩对比,那条皮带好像一条小蛇,钻在岁星的手心。
恰好是红灯,漫长的几十秒,陆明宴满不在乎地笑:“你们上过床了?”
强制文里的男人们怎么话里话外都离不开这个,岁星一恼,随手抓了个浅绿色的毛绒小乌龟丢到陆明宴身上,生气地辩驳:“我是正经人,只是,单纯的,归还皮带而已。”
远离了光怪陆离的人间繁华之地,后面的路光明平整。过往车辆熙熙攘攘,时不时发出喧嚣吵闹的鸣笛声。借着亮度强的灯光,陆明宴看那条皮带愈发眼熟,依稀记得是某国知名品牌的产品,谢屿十八岁成人礼那天系过一次。
“这皮带真是时厌的吗?”绿灯更替,前面的车辆缓缓驶动,陆明宴双手抓着方面盘,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戴着璀璨的钻石戒指。
岁星总觉得陆明宴才是智商盆地,一定是系统看陆明宴长得帅气才给了97分智商值的高分,黑幕!不然为什么他都说了是时厌的皮带之后,陆明宴还需要问一下。
“就是他的,陆明宴,你好笨啊。”
岁星语气笃定,信之凿凿,似乎认为那皮带就是时厌的。
“对了,你为什么也知道时厌啊?”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攻攻之间,必有感应?无论用哪种方式,最后都会产生交集的那种。
明明现在时厌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高中生,可是谢屿认识就算了,上流圈子也爱八卦,稍微的风吹草动,立刻能够传播出去。可陆明宴只是个艺人而已,总不至于也能消息这么灵通。
陆明宴学着岁星的语气:“因为我是陆家人,岁星,你好笨啊。”
岁星:“哼。”
陆明宴决定还是不提醒岁星了,小哭包言之凿凿,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姿态。更何况,他很想知道送错皮带后,时厌的反应。
“现在要去哪里,我送你回去?还是再找找?”
“你知道去哪里找吗?”
“大概是知道的,时厌是温老爷子接回来的,就算犯事了也不至于直接进去,可能会吃点苦头。”陆明宴拐了个弯,越往里走,是一片别墅区。
整整齐齐,又样式不同的别墅建筑群,看上去美观端丽。
“这是哪?”岁星趴在车窗的边缘向外看,“找时厌的路吗?”
“温家人就住在这一片区域,我带你找。”
“我得了一种病。”岁星鼓了鼓水红的小嘴,一字一顿,清晰坚定:“怕有钱老头症。”
电视剧里经常会出现的那种,运筹帷幄,心思毒辣的老年富人,自己儿子们在眼皮子下争夺家产的事情他旁观得仔细。
岁星一直都很害怕这样的人,有钱但是又冷情冷意的那种人。
陆明宴噗嗤轻笑:“温老爷子平日住在老宅子那边,一般不会往这边来。”
“既然怕有钱老头,那怕有钱的年轻人吗?”
“不怕。”
“温白鹤比温老爷子可怕得多,你带时候乖乖戴好口罩,寡言慎行,不要不小心触怒他。”
圈子就这么大,再怎么看不对眼都避免不了交集。但唯一例外的是谢屿,好像谁都喜欢他,都想和他交朋友。
陆明宴很清晰地记得,温白鹤看谢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待一件可爱漂亮的小宠物,虎视眈眈,迫于谢家,不好下手。那种手眼通天的人,要是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早就捷足先登,说不定岁星会很惨。
“我知道的。”岁星小屁股动了动,乖乖坐正了身子,严正以待。
传闻里杀戮果断、心思阴戾的偏执攻一,岁星自然是怕的。
别墅区之间的间隔很大,一辆车子行驶进来并没有打扰到谁。守门的男人被车灯刺到眼睛,陆明宴摇下车窗,这才使得男人看清楚了陆明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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