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哥哥来接我了,我能先回家一阵子吗?”
岁星揪了一根小草,忐忑不安地等待谢屿回应。
“好。”
谢屿旁的话都没说,只是答应了下来。
“爷爷还好吗?”岁星迟疑着询问病情,作为剧情转折点的关键人物,以及出于私情,岁星希望谢屿的爷爷能够好起来。
“医生说时日无多。”
说完后,谢屿等着岁星挂电话。掐了电话之后,岁星往校门外走,他心里装不得事,平日里想的最多的东西都是为赋新辞的愁,可偏偏共情能力又很强,代入到谢屿的角度,心绪纷飞杂乱。
现在的谢屿,比以往更加冷。无论是错觉还是其他,岁星总觉得,谢屿好像一夕之间,变得晦暗深沉,琢磨不透。
磨磨唧唧走到门口,岁铖似是等待多时,时不时就要低着头看一眼时间,看上去很赶。他西装革履,踩着锃亮的皮鞋,有种格格不入的严肃。
看到岁星后,皱着眉:“东西怎么这么少?”
“东西放谢屿那里了。”岁星说完后才反应过来,按照设定,两位哥哥都是谢屿的狂热爱慕者。
“为什么放他那里?你们住一起了?”岁铖接过岁星的书包,一身正装,手里再提着岁星的东西,便有一种反差感。
岁星不喜欢他的语气,皱了皱细眉没有回答他的话。
“要是住在宿舍不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我知道附近有空别墅在售。”岁铖俊脸上的表情称不上好看,浓眉紧锁,似乎在不满。
果然连背景板都是身家上百亿,岁星想到自己三十万的空头支票,心里一哽,炮灰不愧是炮灰,怪不得顺位攻四都排不上号。
“不用了。”岁星不想和名义上的哥哥牵连太多,说不定以后分家产的时候,又要以各种原因把他扫地出门,那也弄得太难看了。
岁铖给岁星开了副驾驶的门,将书包丢在了后面。
“为什么不能抽空给家里打一个电话,母亲很想你。”岁铖在公司当上位者惯了,说话的时候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势。
他是冷厉英俊的面容,可一板一眼的性格总会让人忽略掉他其实算俊美。
“她不是很讨厌我吗?”
岁星并不觉得女人会大度到喜欢丈夫在外面乱搞留下的孩子,虽然私生子是他自己。
“没有。”
“你和谢屿,关系很好吗?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
“他碰过你没有。”
岁铖强迫自己从岁星水红的嘴唇上移开,但却该死的发现,根本没有办法。那张极有攻击性美感的漂亮面孔看上去荏弱、娇气、弱不禁风,让人忍不住想看看,摧毁到极致的时候,会不会哆嗦着求饶。
“差不多。”岁星含糊地说,亲吻也算亲密关系的一种,应该是碰过的。
“差不多,就是碰过了?”岁铖的脸沉了下去,车子驶入地下车库。
“对了,父亲今晚要和沈闻歌谈生意,你从偏门进,不要打扰到他们。”
“沈闻歌在家里吗?”岁星有所反应。
传闻中的斯文败类攻二,是笑面虎的典型代表,明面上笑眯眯,背后毫不犹豫对你下手得痛快。
也是黄金鸟笼的缔造者,把变态刻进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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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vb:昨夜里里里(会放一些番外和小短篇。)
小谢是要成长的,目前大概出于小谢2.0版本,增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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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 我和谢屿
“你知道他?”走在前面的男人回过眸,紧紧盯着岁星的神情,企图从上面找出来一些其他的破绽。
“是,沈闻歌谁会不道呢。”岁星强行镇定下来,和岁铖对视,弱声:“他可能不认识我。”
像温白鹤这种极端自负的人,来往并且能够交心的人一只手都能够数过来,好巧不巧,沈闻歌正是其中之一。
素有南沈北温之称,沈闻歌的生意主要是在南方,除了极个别的时候会留在京城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南方。这么看下去,股票们之间其实都在一个圈子,互相有交集。
岁铖骤然提起来的心脏又重重落了下去,幽深的眼睛稍微柔和下来:“回去你待在房间就好,哪里都别去。”
他会担心总有豺狼会想要觊觎漂亮弟弟,咬着细嫩的脖颈吞入腹中。
岁星偷偷松了一口气,跟在岁铖身后,从侧门回到家。
别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处都铺上了深灰色的长毛绒毯,看上去好看,但是这种地毯很难打理。
“偶尔不想穿鞋子的时候,可以赤着脚在房间里走,地毯会时刻有人打理的。”岁铖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神色如常。
岁铖是岁星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因此印象会比一般人更要深刻一些,岁星很清楚地记得,在刚来的时候,男人分明有讨厌他赤着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男人,却因为家庭教养问题,成熟稳重,有时候会显得过分古板。
【大概是个恋足癖,想要看你赤足在房里,所以就铺了地毯。】
岁星身体一僵,有些耳热:“你不要胡说003。”
怎么看岁铖都是那种满脑子教条和规矩的工作狂吧,说不定连恋爱都提不起兴趣去谈。
不过整个别墅铺了地毯的确很奇怪,岁星神色如常地继续往前走,男人站着,拧着眉疑惑道:“你不是喜欢赤着脚在房间里走吗?为什么不脱下鞋子?”
西装革履,头发输得整齐规整,一丝不苟,怎么看都是上流圈子精英人士的模样。
“谁喜欢赤着脚走路了,上次……那不是要忙着给你开门吗?”岁星不太敢看男人的视线,绞着细白的手指小声解释。
“在自己家不需要这么拘束的。”
岁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在岁星的脚上,正直的视线隐隐约约含着期待。
岁星最终迟疑着在玄关处脱掉了鞋子,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深灰色长毛毯:“地毯会不会脏啊,要是谁都穿着鞋子踩来踩去的话。”
目光落在岁铖的皮鞋上,意有所指。
“不会的,时时刻刻都有人打理。”
“那好吧。”
岁星放弃那点古怪的感觉,准备回到房间里,刚考完试的大脑处于兴奋状态,想要分享些什么,可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思来想去,想到了陆明宴。
陆明宴大概是人设偏移最严重的一个,现实中相处起来,完全不觉得有多绿茶。作为倾听对象,岁星感觉陆明宴是一个很合适的人。
穿过书房的时候,岁星瞥了一眼,隐隐约约看到热茶蒸腾上升的白雾,和看不太清的一张脸,被屏风挡住了,是浅灰色的西装。
岁星对沈闻歌好感度也不高,只好奇看了下便不感兴趣地回到房间。
抽空看了一下自己的个人信息,财富值那里的三十万,不知道什么时候更新成了一百八十万。三十万大概率要等分家以后才有,完全没有定数。一百万是女装换来的,五十万是另一哥哥给的,好像钱不像钱了,岁星瞬间感觉他有一点点底气了。
不过钱这种东西,向来是在多不在少的,更何况未来还要分家,说不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岁星推开房间门,房间里也有大动,新增了不少昂贵的摆件,连地面上的地毯也统一换成浅灰色。
最绝的是临着墙,原本的床换成了榉木的拔步床,勾了细软的红纱,床的做工精致,岁星抚摸着雕刻精细的纹理,有些困惑。
心里生出来一些异样,但是岁铖那种看上去冷淡正直的人,大概不会有其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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