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练成了秘术?学会了神迹?!”
“而你提着剑,伸手掐着嫂嫂的脖子,说,你说什么呢。”
徐风絮对他的疑问充耳不闻,因为没有意义,因为他已经完全沉浸回忆之中;
“你说,【真不愧是可以夺王位的王母啊,我错看你,你瞒着我,与我的好兄长珠胎暗结,我爱你,所以我可以忍下,我爹爱我的兄长,却不信我会真的容忍这孽障,竟然认徐风絮到自己的名下,哈哈哈好,好,我都忍了,但是你不该又和我的好兄长牵连,若锦他连走路都不会,你怎么忍心,该死,该死,都该死啊!!】你这样说,然后便提着嫂嫂——不不,你提着娘亲的脖子拉着她一路到了这悬春崖,将她推了下去,然后你看到跟着你一路走过去的我,看到我病死,晕死过去,你都能杀了我的父亲,也能扔下我的母亲,却真的心软留下我的性命,该说你真的太能忍,还是说你真的有够愚蠢可笑啊!!”
徐风絮大喝一声,剑上光华无端大盛,照耀整个崖底,那是所有人都感受到对灵台修为彻底的压制,甚至竟生出要俯跪的冲动。
那几乎肉眼可见另外一个人完全无法抵抗这突如起来的灵气暴涨——
“徐郎!”
鲛人王母猛地大喝一声,预感到自己痴爱之人要遭遇无法抵抗的攻击,再也无法坚守自己的誓言,破洞而出,带起一阵藤蔓飞舞,带起一阵水起潮涨。
一时间波涛汹涌,海水从洞穴深处不断的涌现出来,不过片刻之间,已经弥漫到了脚下,甚至要淹没整个洞穴,而又朝着洞外不断的翻涌而出。
鲛人王族——且是鲛人王母的力量,本身也是不能轻忽的存在。
第52章
◎你要做什么,又没和我说过◎
“传说之中悬春崖秘术传承上古神明, 神明对人族有天生的压制,称之为神明天威,无上威仪,竟然是真的?!”
云照初几番跳跃落在安全的区域, 一手按着墙壁, 压下心中的异常, 死死的盯着外面那混乱的战局, 在水光与碎草之中,却看不清任何一个人的身影。
白少微亦是一脸震惊, 传承至今的诸道修行,与其说是为了飞升成神,更多不过是为了突破自己,又或者为自身所在名门世家增添一分势力,所谓神魔,那是太久远, 可称之为神话的事情。
既然是神话, 怎可能成为现实。
但是,却是这样鲜明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如何不叫人感到意外呢。
白少微的视线游荡,却发现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无论是周弦青还是莫挽真,神色都太过于平静了。
周弦青仍在回想徐风絮的言语,那说出来的话, 与其讲是解释给徐若锦听,不若说是诛心之论。
诛的是所有人的心。
周弦青亦是明白为何徐若锦上一世对悬春崖下忌惮颇深, 若是上一世也如此, 他家中这般爱恨纠葛在这悬春崖下被完全揭露, 为此存在阴影也不为过,只是,他被逐出悬春崖,而徐风絮成为悬春崖的领导者,那岂不是说——徐若锦的父亲,要死在这里?!
周弦青蓦然眼前一亮,直直的看着洞外发生的一切,他下意识便要出去参战,但是走了几步却又停下,只因为那位鲛人王母挟裹水气铺天盖地而去,那藤蔓花草之上都浸润充足的水气,碎屑自空中簌簌落下,一只权杖横生手中,挡下了徐风絮的疯狂一击。
看起来,鲛人王母的实力,应该是在徐风絮之上,那——为何结果却是那样的结果呢,难道徐若锦的父亲没死,但是,这样岂不是更不通?
周弦青看着他们,一只手握着石壁,总觉得,也许自己忘记了什么,又或者,还有什么关键的线索并未出现。
翻滚的水流已然到了洞口,焦医师探出水面,看向朝洞外飞去的大王母,一脸的焦急。
“大王母!您快回来啊——怎可为区区人族,而耗费您的修为!”
只是他的话显然引不起鲛人王母的丝毫注意,只能引来这洞穴之中无关紧要的几个人的侧目。
潺潺水流声中,有人与他搭话;
“焦医师,还记得我和你说的交易吗?”
焦医师抬头,便看到了莫挽真飘忽的身影,他垂眸一笑,甚是好心情的说;
“不妨和你讲要与你做的交易说的更详细一点,我可以助你请这位王母回去,你只需要告诉我,借你灵台血的人在什么地方就行,是不是十分的划算?”
只需要回答一个问题,就能解决自己现在最苦恼的问题,岂止是划算,简直是送上门做慈善了。
焦药师不得不承认自己有心动,但是——世上真有送上门的好处么,况且,他不信眼前这个人,会是如此好心。
“你会这么好心,让我占便宜吗?”
“说出这样的话,是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
莫挽真轻笑一声,又垂眼看向他,倒是耐心的解释了一句;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确实在让你占便宜,原因么,是因为我要问你的问题,是我师兄弟必要要知道的事情,我倒是无所谓用更简单的办法自你身上得知答案,不过我师兄光辉良善,我也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帮师兄维护完美的印象啊。”
“你要做什么,又没和我说过。”
周弦青拉回思绪,看了莫挽真一眼,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什么事情都要扯上自己;
“也不必拿我当借口行事,再说,你又能用什么办法来说服这位鲛人王母回转海中?”
“用来做交易的事情,说出来还怎么完成交易呢,不过——”
莫挽真,抬起头打量着周弦青的神色,而后恍然大悟一样笑道;
“师兄,你难道在怪我没提前和你商量么,我要做什么,当然是为了尽快完成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啊,师兄你将找春的事情交付给我,我当然要完成,你看,这不是已经近在眼前了么,师兄倘若对我不满意,那我以后每天睡觉前,起床后都和你讲我第二天要做什么,师兄满意吗?”
周弦青:……
他还真不知道,莫挽真挥对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这么上心,而且对眼前的乱局充耳不闻,只关心自己的目的——某种程度上,或许要说一声佩服。
至于他说的后半句话,周弦青想也不想,立刻拒绝这种给自己找罪受的要求。
“免了,我不想英年早聋。”
莫挽真叹出一口气,颇为遗憾的说;
“师兄,你每次都要这样结束,真是不解风情啊。”
周弦青:……
周弦青甚至连反驳的话都懒得讲。
一旁,云照初贴了贴自己的表兄,有些戒备的悄声说;
“表哥,这人不会被夺舍了吧,怎么会有如此怨妇的形象,真叫人胆战心惊。”
白少微按了按他的肩膀,亦悄声说;
“也许这就是他们师兄弟之间独有的沟通方式,你我没必要了解,习惯就好。”
周弦青:……
有时也恨自己为什么能耳听八方,他心烦意乱,心中默念清静经,看着眼前的混战,只当完全没听到身后的议论。
莫挽真等不到周弦青的搭话,百无聊赖,又垂眸看向水中的焦医师,漫不经心的说;
“怎么,你考虑的如何?”
焦医师回过神来,却仍是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人族剑客,他轻缓的摇头,说出自己的决定;
“你放弃吧,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答应过他,不会轻易泄露他的秘密。”
莫挽真轻哼一声,对他这样嘴硬的态度不以为意,漫不经心的说;
“没必要立刻拒绝,你看——外面他们一家人可正是好戏演的最激烈的时候,你修为太低,幻化不出双腿,也出不去洞穴,行动上无法做任何的事情,显然你的意见这位王母也不打算做任何的参考,在等待他们的家事解决之前,你可以用这段时间进行很从容的进行权衡。”
焦医师:……
虽然这是事实,然而这样说出来,却也太过于直白了,让他无法不产生些微的羞愧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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