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就明白过来,润雪对严路不仅仅是关系很好的同学,润雪对严路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裴老爷子连忙抱歉,说自己冒犯了,又收回了那张银行卡。
午饭快结束了,裴胜提到公开身份这件事,他其实有些担心,到时候裴铭知道他认回严路,会在背地里搞事。
但想到裴氏现在还不是裴铭完全说了算,理应尽早公开这件事。
“这件事再等等吧,至少让我母亲和严一平先离完婚。”严路说。
不然他担心以严一平的那个性子,要是知道他的身份,估计还会以养父的恩情来索要报酬。
裴老爷子同意地点头:“好,那就先等小桉离完婚再说这件事。”
-
吃完饭,严路也没和沈桉回去,他要直接去润雪那边继续补课。
沈桉点头说好,想到什么,她叫住儿子:“那个…………”
她犹豫地说:“下周要不要一起去陵园,看望一下你的父亲。”
严路微笑点头:“好的,我也很想见见他。”
转眼就到周五晚上,严路把这件事说了,让润雪明天自己安排学习。
顿了下,严路又问润雪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润雪躺在床上,被子轻轻地盖着下半张脸,露出的眼睛倒映着卧室昏黄的光。
“我跟着你去吗?”
“阿姨会不会介意啊,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就当像上次一样,去祭拜英雄烈士。”严路说。
润雪:“阿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跟着去也行。”
“刚好我让司机送我们。”
“好,那我明早和我妈说一声。”严路低声说。
润雪点点头,又提到自己父亲要再婚的事情。
听闻,严路低声问润雪最真实的感受,他不希望润雪在心里忍受委屈。
润雪乖巧地摇摇头:“没有委屈啦,我想得很清楚。”
要是他真是这个年龄段的高中生,或许会激烈地反抗,不过这件事他上辈子就想明白了。
无论他爸爸和阮阿姨能不能走到最后,他爸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那就行。”严路说。
快要睡觉的时候,润雪很小声地说:“严路……看望你父亲后,你陪我去看望一下我的母亲,可以么。”
严路温声说好。
察觉到润雪情绪的低落,严路温柔地摸了下润雪的脑袋,和他低声说晚安。
……
隔天清早,严路给母亲说了润雪要一起去陵园祭拜。
沈桉只当两孩子关系好,一口答应。
几人坐车去了沪市,在陵园附近买了祭拜用的菊花。
严路站在墓碑前,看了那张黑白色的照片很久,整个人还是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很久之后,严路在心里默默地喊他:父亲。
润雪站在严路的身后,弯腰把菊花放在时路的墓碑前,在心里暗自佩服这位英勇捐躯的军人。
沈桉眼睛控制不住地红了,她让两个孩子先去外面等等,她有话想要和时路单独说说。
严路和润雪说好,一起沿着台阶离开。
陵园里种植了许多郁郁葱葱的松柏,象征着长眠在此处的军人坚强不屈和无畏精神。
出陵园外时,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落,斑驳的光团落在严路的身上。
润雪拍拍严路的后背:“你爸爸和我妈妈都一样,会一直守护着我们的。”
严路喉结轻滚,很轻地“嗯”了声。
陵园里,这也是沈桉第一次和时路面对面相见。
沈桉说了很多话,她告诉时路,我们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儿子。
儿子取名严路。
“对了,他和你还长得非常像呢。”沈桉双眸湿润,抹了抹眼泪。
风吹动墓碑旁的树木,树叶瑟瑟作响,就像是在无声地回应。
我知道了。
第68章
从陵园看望时路回去的路上,沈桉的兴致一直都不高。
想到她还要忙和严一平的离婚案,心里更不平静了。
打开手机微信才发现有陌生人加她,昵称是律所名加名字。
沈桉以为是裴老爷子那边的人,加上后一问,才知道她是润家请来的律师。
沈桉惊讶,还去网上查了下,这位名叫李舒珍是燕市很有名气的离婚律师,擅长情况较复杂的离婚案件,也多次帮助过被家暴的女性成功离婚,并最大条件帮女性争取利益,在业内很有名。
沈桉这才想起来,严路之前有说过润雪家里要帮她离婚这件事。
可现在裴老爷子也说了要帮忙。
思考了几秒钟,沈桉还是决定不再麻烦润雪,于是扭头说了这件事。
润雪笑着轻眨眼睫:“不麻烦的,沈阿姨,已经请了的话,那就两边律师一起帮助你好了。”
“可是……”沈桉觉得请这样的律师应该会很贵。
润雪:“没什么可是的呀,我很开心能够帮上您的忙。”
沈桉心里一暖,忍不住笑出声,接受了润雪的好意,又提醒他:“好孩子,叫阿姨用什么尊称,多见外。”
润雪脸上仍旧挂着甜甜的笑容,沈桉心里才祭拜时路后悲伤低落的心情也被这样阳光的笑容治愈。
沈桉邀请润雪今晚去她家里吃饭,“想吃什么都告诉阿姨。”
润雪:“是。”
在沈桉看不见的地方,润雪给严路发了个可爱的卖萌表情包,没什么特殊涵义,就是想发。
严路微信里以前就没有什么表情包,段凡都说每次和严路聊天问作业,严路都显得冷冰冰。和润雪在一起后,他微信里的表情包也多起来。
……
周六润雪在严路家里睡觉,隔天早上又去书房学习了一上午。
下午天气很好,阳光温热,碧蓝天空万里无云。
润雪要去祭拜母亲宋挽的事也没告诉家里人,就没让司机接送。
他和严路一起坐公共交通工具过去。
途经市中心地铁站,周末很多人都出来玩,越接近市中心,地铁上越拥挤。
很快,严路和润雪就被挤到了角落。
润雪纤薄的脊背靠在地铁车厢墙壁上,严路面对他挺直背站立。
车门打开后又上来了一波人,严路不可避免地被往里挤,他周围也没扶手,于是单手撑着厢壁,手臂和胸膛以一种半包围的姿势圈住了润雪。
身体和身体时不时会互相蹭着,撞上。
润雪嗅到严路身上清冽的薄荷气息,严路很听他的话,润雪说喜欢这种味道,严路就用偏清冷味道的沐浴用品。
润雪脑中忍不住浮想联翩,只要稍微往前再站点,都快能钻进男生怀里了。
“你很开心吧。”
耳边突然传来严路低沉又裹挟着几分笑意的声音。
嗯嗯嗯?
润雪漂亮的琥珀色眸子微怔,迷茫地抬眸看向男友,对上一双漆黑又戏谑的眸。
“就是靠得近。”严路不知道为什么,喉间有些痒。
可能是脑中已经大概猜中润雪的反应……他肯定会炸毛。
果不其然,那双浅色瞳仁睁得大大的,白皙的面颊立刻漫开血色。
周围人多,润雪也有机会发作,手垂在两人之间,用力地拧了下严路的腰。
柔软的嘴唇先是羞愤欲死地咬着,后又松开说话,刻意压低了声音:“严!路!”
只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给自己辩驳:“我才没有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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