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雪忽地睁大眼睛,唇角止不住地笑:“那我这次叫你老婆,就对了吧。”
即使已经在一起,这样的称呼对严路来说,还是有些太过正式、郑重。
“不行。”
“要结了婚……才可以。”
润雪笑容越发狂狷变态:“可以啊,在一起的第一天你就连我们结婚的事都想好了?”
“不是……”严路还想要再挣扎一下。
“所以,你现在有想好我们孩子的名字吗?”润雪笑嘻嘻地打趣。
严路黑眸闪过惊讶,他低垂着头,目光扫过润雪的腰腹,他迟疑地问:“你可以……生?”
润雪:“…………”
他脱了鞋,穿着白袜的脚直接重重地踩上严路的脚踝。
“你才能生!”
某些床上让人羞耻的回忆涌入脑海。
润雪脸红了,毕竟严路是真的在床上说过那种……有关于让他生,怀宝宝的骚话。
“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这都听不出来嘛。”润雪又羞又恼。
“我只是想着,网上的爱宠人士不是都说什么……”
“养了猫之后,有第一只就有第二只。”
“我是在问你猫崽的名字。”
润雪微微嘟着唇断断续续地解释,时不时还用又羞又臊的眼神看严路。
雪白的脸颊沾染着片片绯红,琥珀色的眼眸倒映着昏黄的灯光,眼神含羞带怯。
见他这般模样,严路心尖仿若被一根极轻柔的羽毛轻轻地搔刮着。
俯身而下时,他的身体刮起一阵微弱的风。
等严路再次回神,他已经将润雪圈在臂弯中,润雪被抵在了矮柜上。
气氛登时变得灼热。
露露喵呜了一声,两人才纷纷回神。
严路比润雪高小半个脑袋,眼神居高临下,黑眸又有一种威慑感,恍惚间又让润雪有一种,他又被严路掌控在掌心的占有欲和控制感。
就像是要亲下来。
润雪等待片刻后,紧张地颤抖着眼睫,见严路回神收起胳膊起身,润雪害臊地问:“只是……压着我……你吓我啊?”
潜台词:都这样的姿势了,不是应该狠狠地吻下来吗?
疯狂地咬他嘴唇,搅他舌尖……之类的。
润雪盯着严路的薄唇和锋利性感的喉结,有些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双腿都有些酥麻了。
严路像是被定住,漆黑的眼翻滚着汹涌的情绪,深邃的眼眸凝视着润雪。
扫过少年沾染上羞红的皮肤。
一秒,两秒,五秒。
最终,严路只是做了个深呼吸,抬头起身站好,顺便往上提了下书包。
“嗯,只是吓你一下。”严路声音微哑。
润雪顶着面颊的两片绯红,突然觉得严路跟个木头桩子一样,一点儿也不像上辈子那个追着他亲热的严助理。
可这样的严路又有着十八岁年少的青涩感。
润雪也很喜欢。
“哦,原来你是不行啊……”润雪紧咬住唇,一副我理解的表情。
紧跟着下一秒,润雪搁在露露脑袋上的手腕被严路握住。
一阵风过后。
严路低着头,眉眼垂下,他侧着脸,薄唇吻住了润雪紧咬住唇。
清冽的薄荷气渡了过来。
润雪微微张大眼睛,面红耳赤着……松开了唇瓣。
好像就是为了能让严路亲到他更多。
彼此的眼睛距离很近,只能看见对方的身影。
并不是润雪很熟悉的那种,炽热又汹涌,要把他拆骨入腹的激烈的吻。
如晚风吻了润雪。
轻轻柔柔,温温热热。
显然严路并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去吻,只是顺着潜意识,碾压,蹭了蹭润雪的唇。
几秒钟转瞬即逝。
严路松开了润雪的嘴唇。
对上润雪惊讶又羞赧的表情,严路心脏重重地跳了下,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自己嘴角,心跳有些没办法控制,完全失去了正常的节奏。
后知后觉地害羞,严路指骨紧绷,他抓紧肩带,转身往里面走。
“该上楼学习了。”
留在原地的润雪摸了摸自己的唇。
心里一片激荡。
严路……主动吻了他。
“露露,你看了没有。”
“你妈妈主动亲了爸爸诶。”润雪双手举着猫咪的腋下,亲昵地和猫咪碰鼻子。
在前面走的严路,听到这两句话,差点惊得摔跤滑倒。
主动什么……才没有。
他只是,听不得润雪说他不行之类。
堵住润雪的唇罢了。
严路……如此嘴硬道。
***
书房,学习的过程中润雪老忍不住去看坐在他身边的严路。
严路的手指一次次戳润雪的脸蛋,将他的脑袋戳了回去。
“专心做你的题,我又不会跑。”
润雪捏着笔,差点忍不住傻笑。
“再不做专心做题,今晚又得熬夜了。”严路说。
润雪无奈接受:“好吧。”
他听话地又埋头写作业。
高中的日子总是这样,日复一日,其实有些枯燥。
润雪上辈子高中都是玩耍过去的,后来又去留学。
现在像一个正经的高中生坐在这里学习,润雪在心里感叹这世界很奇妙。
……
学习的中途,润凌琛已经回来了,他推开书房的门,透过缝隙看了眼两个孩子。
瞥见润雪正学习得专心,也就没敲门进去打扰。
只是偷偷拍了个背影照,发给了阮田:【我家润雪越来越爱学习了。】
【阮田:那挺好的呀[微笑]】
润凌琛:【他让我省心了不少,可能孩子也长大了吧。】
【阮田:羡慕你家宝贝懂事,我家宝贝今天差点和小朋友打起来了】
润凌琛关心:【不要紧吧?】
【阮田:没什么大事,小孩子嘛,都喜欢玩闹。】
【阮田:对了,你给润雪说说,过两天带露露来我这边检查下身体,我好看看它恢复得如何了】
润凌琛:【行】
……
润凌琛去健身房锻炼了一会儿,又回屋做了个冥想。
等到两孩子学习结束,他说了要带露露复诊的事。
“当然,你们要是没时间的吧,我可以带露露去。”
“随便还能看看阮医生。”
“带露露去看病才是顺便吧。”润雪抻了个懒腰,无情地戳破他爸的小心思。
润凌琛笑而不语。
严路睨了眼润雪的衣摆,抬手帮他拉下,顺道理了理衣角。
他的动作很自然。
润凌琛忽地想起,晚上润雪突然给他打电话的事,锋利浓黑的眉眼眯了眯。
……
又到了喜闻乐见地一起睡觉。
今晚润雪整个人都有些亢奋,严路一开始还不知道润雪兴奋的点,直到他躺到床上——
他刚躺下,早早洗漱完毕,吹干头发的润雪就黏了过来。
不用再借着朦胧的睡意,润雪钻严路被窝钻得光明正大。
他侧身抱住严路的腰,顺道用手摸了摸,“嘿嘿。”
严路垂眸扫了润雪一眼,没说话。
“怎么啦?你都是我的人了,还不能摸呀?”润雪恃宠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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