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路弓着脊背时后腰线条微微塌着,再往下是极流畅的弧线。
润雪喝着丝滑的牛奶,有些唇干舌燥。
“不守男德。”润雪小声哔哔。
身穿性感露背装的杨姐掩唇轻笑:“今天不去包间里写作业了吗?”
润雪点头:“今天三节晚自习老师让我们自由安排,我把作业提前写完了。”
“你……一个人能写完吗?”
杨姐疑问道,她了解过这小少爷的真实学习水平。
别看她现在只是个酒吧的总负责人,想当初她可是从958大学毕业的,高中只是虽然忘得差不多了,但总归还有个印象。
“不是,怎么连你都知道我……”润雪耳朵通红,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杨露慵懒地笑着,她温声细语道:“要不要喝点度数低的酒,天天喝奶应该也挺无聊的。”
“你能卖酒给我吗?”润雪眼睛一亮。
杨露:“不卖,姐姐请你喝。”
她打了个响指,低声吩咐调酒师给润雪上杯低度数的鸡尾酒,又问起润雪那群赖账的非主流朋友现况。
“他们现在还在找你麻烦吗?”她问。
润雪摇头:“我爸让他们蹲了一个月的局子,等他们出来后可能又会找我麻烦吧。”
“不过我也不怕,我爸会帮我拦着他们的。”
杨姐眼波流转,心想润雪家里着实不简单。除了第一次出手买下五十万的酒水,这一周又陆陆续续买了几十万的酒水,她想结交润雪的父亲拓宽下人脉,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你们酒吧侍者一定要穿这么性感的裤子吗?”润雪忍不住问。
他老公的翘屁真的不要太明显。
杨露忍住笑意:“那只是一般的西装裤好吗?可能严路的身材比较好。”
“反正看着就不像是什么正经的酒吧。”润雪闷闷道。
“不然我过两天给店里换套不那么显身材的衣服。”杨露说。
润雪微微睁大眼睛:“还可以这样吗?”
杨露笑笑:“当然,毕竟你照顾了我们很多生意,衣服的钱都是小钱。”
***
严路拒绝了一波又一波的搭讪,临到下班时间,终于能歇口气。
处理完部分垃圾,他换好衣服出去找润雪。
吧台边,两位打扮得十分新潮的男人正笑着和润雪说什么。
他俩身上的真丝衬衫微敞,锁骨性感,脖子上挂着戒指吊坠,一看就是玩得非常开的人。
也不知道具体说了什么,润雪转了下头,瞥见严路后,立刻抬手指了指。
严路眸光微微一顿。
再然后,那两位成熟的男人失落地离开。
润雪背起书包跳下高脚凳挥了挥手,严路喉结滚了下,朝润雪走过去。
“今天你其实不用陪我过来。”严路低声道。
“作业都做完了,也没什么事情嘛。”
润雪喝了一点点酒,他不胜酒力,此刻嗓音听上去软绵绵,又有些慵懒。
严路定定看了他两眼。
就在润雪疑惑对方在看他哪里时,身材颀长的严路忽地靠近。
彼此的鼻尖都快要靠上了。
润雪呼吸忽地一滞,以为严路是要亲他,紧张地闭紧了双眼,浓密的眼睫轻轻地颤动着。
严路顿了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像计划那样,俯身靠近闻了闻少年樱粉色的唇瓣,嗅到了一点儿果香,裹挟着迷醉的酒意。
“你喝酒了吗?”严路微弓的身子不紧不慢地挺直。
闻言,心跳剧烈如擂鼓,润雪缓慢地睁开眼。
原来不是要亲他啊。
对哦,都忘记了现在的严路又不喜欢他。
润雪有些怅然若失,乖乖地回答:“喝了,喝了一点点,杨姐给我推荐的鸡尾酒很好喝。”
严路:“嗯。”
“刚才那两个人和你在说什么吗?”
润雪的眼神呆滞了几秒,又才慢慢地回:“他们想要我的联系方式,我没给他们,但是他们还是不肯放弃,我就说我有男朋友了!”
严路心口像是被羽毛很轻地刮了一下:“你说的……我么?”
润雪脸颊连着锁骨那一片都红了,他很轻地点了下头:“你刚才在这里。”
严路:“嗯,这样。”
润雪:“我拿你当挡箭牌,可以么?”
安静了片刻,就在润雪不开心地想要收回那句话时,严路薄唇动了动:“可以。”
润雪忽地笑了起来,他抓紧书包带,扭头看了眼在店外等候多时的司机:“那就行,时间不早了,我还是让陈叔先送你回去吧。”
车上,润雪和严路挨着坐在后排。
严路拿出手机和耳机,他的耳机是很基础的有线耳机,他把其中一只给了润雪。
润雪有些惊讶,兴致冲冲地戴上。
严路正要点击播放,忽地收到来自医院的消息,昨天他打到医院账户上的预存款项,医院收款成功。
托润雪的福,他还能多预存两个月的钱,医疗费轻松了不少。
严路退出短息通知,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下播放。
一串流畅又标准的英文听力传进润雪的耳朵里。
以为要和严路共同听歌的润雪:“???”
他偏头震惊地问:“你、你确定你没有放错音频吗?”
“But what I discovered there changed my life.The data showed that chasing happiness……”*严路很轻松地跟读。
“没有放错,回去的路上我们可以练习一下听力。”
“魔鬼,你简直就是个魔鬼。”润雪有些受不了,依稀看见那个逼着他听宏观经济案例的严特助。
借着微醺的酒意,润雪开始在线发疯。
身子直接一歪,懒懒地趴在严路的左肩上,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不听不听,我不听。”
亲昵忽如其来,严路半边身子都变得紧绷起来。
顾不得耳朵里的英语听力,严路抬起一根手指,戳着润雪净白的额间,想要将润雪推回去。
严路的手臂也被俘虏了。
润雪双臂干脆利落地一抓,唇齿间溢出闷闷的声音:“不听,我头都还晕着呢,你给我讲欧债危机干嘛啊,他们危机关我什么事情啊,你个周扒皮。”
严路:“…………”
他什么时候有讲那种东西了。
这听力确实也听不下去了,严路低着眼凝视少年泛红的耳朵,自己脖颈间时不时传过来的痒意泛起一阵酥麻。
严路发现陈叔正在从车内后视镜里观察。
顿了下,严路还是抬手将润雪推回他自己的座位。
没了温热体温作为倚靠,润雪耷拉着表情,像一只撒娇失败的小猫咪。
委屈巴巴的表情让严路心里升起一起罪恶感。
严路抿了下唇,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这种莫名的感受。
车辆匀速且稳健地行驶在浓稠的夜色里,润雪在车上睡了一会儿,等再次醒过来时,润雪发现差不多要到老城区了。
“今天还是送你到路口吗?”润雪问。
严路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之前你不是说想要见见狸花猫么,现在要不要去看看?”
润雪身体里的酒意还没有完全散去,已经清醒了,只是大脑还有点晕。
一听见要去看小猫,润雪恨不得双手双脚赞同:“要,要去看小猫猫。”
换成其他同龄人说这样的叠词,严路只会觉得有什么毛病,这会儿听润雪这么说,绵软的声音又显得有些乖。
严路解开安全带时,顺手帮润雪也解开了。
陈叔说他就在巷口等着。
“可是我都没有给猫咪带小零食。”润雪说。
严路拉开书包链,往里面摸出一根猫条:“我这里有。”
润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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