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哨兵,居然被一招就干倒了!!?
虞凡白站在车厢位置中,眸子扫过在场的人,有人反抗,有人放弃抵抗,还有人抱头哽咽认怂。
“哇!”妇女怀里的婴儿哇哇大哭,惹得劫匪注意到了他们。
“这孩子应该能卖不少钱,长得还挺白嫩,你——”他指了指列车员,“过来,把它给我抱着。”
“不要,不要!”妇人见他们打起了孩子主意,一下四神无主,“不要带走我的孩子,钱我都给你!”
车厢一声巨吼响起,车身一震,只见一头黑熊凭空出现。
“谁的精神体,收回去,你想让大家都给你陪葬吗!”有人喊了一句。
精神体,每个哨兵向导的意识状态,它每一个反应都诚实的代表着主人真正的意识,哨兵大多是战斗力强的肉食系物种,而向导多数是温顺无害的草食系。
虞凡白看向喊话那人,还没看清脸,脖颈一凉。
“不好意思了,阁下,还请你别动。”贴着他耳边的声音含着笑,而后,又高声道,“别动,都给我停下!”
“喂,这是你们的人吧?”
贴着颈间的刀散发着锐利的锋芒,冰得犹如和死神在打交道,慌乱的场景慢慢得到控制,所有人看向车厢后。
“让你的人收手。”拿着匕首抵着他脖子的人威胁道。
虞凡白微微扬着下巴,唇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怎么发现的?”
他不觉得自己和他说话间哪儿露了破绽。
耳边碎发被轻轻拨动,邬烬指尖划过他耳郭,带过一阵细微的痒,指尖还泛着凉意,似爱抚般的轻柔,勾下了他的通讯器。
“从上车起,你就戴着这个玩意儿,而且这辆列车是去往塔内部,一般人少说也得带点行李吧,你就带了一个空包在身上。”邬烬几乎贴着他耳朵,道,“你很可疑啊,哥哥。”
“呵。”虞凡白轻笑,道,“聪明,还猜到了什么?”
持刀的手轻微顿了下,“唔”了声,“没了。”
下一刻,天旋地转,虞凡白擒住他持刀的手,叮当一声清脆声响,刀落了地,他一个利落的过肩摔把他撂倒在地,将邬烬双手反剪,膝盖抵在了他后背上。
“你很聪明,邬烬阁下,不过不要跟我耍这种小心思。”虞凡白动作粗鲁,口吻温文尔雅,“既然已经拿刀挟持人了,就别拿指腹挡着刀锋,会让你显得优柔寡断。”
在那个问题提出来的瞬间,从皮肤传达过来的情绪告诉着虞凡白,他犹豫了。
他已经猜出来这是一场演练了,也猜了出来他是这场演练里的角儿,但他装作没猜到。
邬烬吃痛闷哼一声,偏头喘着气,闻言,笑了起来。
“叫对了……名字。”
-
这是一场考核,从他们上列车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进入到军校新兵里的身份了。摘了头套的“劫匪”双手背在身后,站在角落,抱着婴儿的妇女转瞬成了哨兵,连婴儿都是假的。
“诸位上午好,我姓虞,虞凡白,是你们的教官,之后将会和这位宋连长负责你们的训练,很高兴和你们见面,接下来我们会一起生活训练,希望未来能一起和谐相处,让大家感到宾至如归,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宋连长体格高大,表情严肃,是刚才劫匪里的一员,在虞凡白身边衬得虞凡白更是温润如玉。
虞凡白站在列车最前段,所有人看向他,听到他名字的瞬间,所有人叽叽喳喳,有人欢喜有人愁,前不久公然嘲讽了他的哨兵眼下面如土色。
虞凡白并不多言,介绍了一遍,开始拿着表格给大家刚才的表现记学分,他留意了眼在黑熊精神体出现时制止的新兵,姓何。
他给了评语:“关键时候能保持冷静控场,表现不错。”
何同学昂首挺胸:“谢谢教官!”
虞凡白走到邬烬面前,邬烬言笑晏晏看着他,等着他评价他的表现,然而虞凡白只说了“不错”两个字。
“只是不错?”他问。
虞凡白道:“你表现得怎么样,我想你心里有数。”
“没数。”邬烬说,“教官要不展开说说?”
他看起来可不是只是想要听听评语那么简单,从他挟持他,再到他分析的那些话,很显然是个对自己有清晰认知的人,该给的评语,在给他过肩摔的时候已经给过了。
虞凡白避重就轻,笑了笑,道:“可以多练练怎么躲避过肩摔。”
他走向了下一个人。
邬烬垂下眼,扯唇一哂。
没认出他啊。
列车窗外风景飞速穿过,相比一开始,列车安静了很多,但又躁动了很多,时不时有人扭头往后边看过去,虞凡白起了身:“麻烦让让。”
邬烬收了收腿:“上厕所还要带包啊?”
虞凡白道:“这儿的位置归你了。”
这意思是随他处置了,他不会回来了。
“我得和他们商量一下你们的表现。”他道,“旅途愉快。”
一点儿也不愉快,邬烬想。
他有些无趣的看着窗外,片刻后,在旁人蠢蠢欲动想要坐一坐虞上校坐过的位置时,起身一屁股坐在了虞凡白坐过的位置上。
刚经历过的惊险让大家感到劫后余生,虞凡白一走,说话声音便高昂了起来,车厢又变得吵闹,有人懊恼没表现好,有人后怕会不会被虞凡白报复。
虚伪的家伙。
他亲眼看到过,没用的人是会被虞凡白抛弃的。
那是他在佣人的陪同下去交入军校申请,迷了路,无意撞见的一幕。
半开的办公室门中,断了手臂的哨兵没了右手,他只能用左手握拳抵在胸口,本是献祭心脏代表绝对忠诚的姿势,可他没了右手,再也无法行一个标准的军礼。
“上校,求你了,不要赶我走,我会在战场上一直战斗,直到我死亡为止,我的向导生病了,我需要钱。”
“拜托请不要赶我走,我一定会创造我的价值……”
他不断哀求着,企图能得到那人的怜悯。
得到的却只有一声轻叹,外加一句温和又残忍到了极致的话,“卡特,你已经无法在我这儿创造价值了。”
-
第一场考核,邬烬毫无异议的成为了表现最优者,获得了一众认可。
虞凡白看着学分册上“邬烬”两个字,看起来不是个省心的主儿,表现得散漫,隐隐的刺头劲儿却似棉花里的针头一般,只看柔软,摸下去指不定扎一手的血。
他合上了册子。
在现在能源紧缺的情形下,列车是耗能低且便利的工具,承载着一车向导哨兵的列车到站,进入军校管理处,大家陆续登记去往宿舍。
“放好东西,把衣服换了,下来集合。”虞凡白看了眼时间,“十分钟。”
十分钟???
大家面面相觑,这他妈到宿舍爬个楼梯都没气儿了吧?
人群中一人长腿一跨,先行了一步。
是邬烬。
接下来所有人都开始行动了。
脱离了虞凡白的视线,大家都开始兴奋讨论了起来。
“那是虞上校吗?那就是虞上校吗?也太帅了,比传闻中还帅!”
“那个过肩摔你们看到了吗?我的天,也太漂亮了!”
“那腰,那腿,身段也太带劲儿了,简直就是极品。”
“真想让他帮我做一次精神疏导,一定爽翻了。”
……
邬烬走得很快,快到很快把那些声音甩到身后。
这些哨兵还真是天真。
虞凡白那结实的身板,看似是温和的向导,但估计不会让他爽翻,只会把他干翻。
哨兵和向导不在同一班,也不住同一楼,虞凡白管的是哨兵这一班,他在楼下等着,第一个下来的还是邬烬。
他衣着整洁,站在他对面,眸子亮晶晶的望着他,挑着眉梢道:“我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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