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眯了眯眼睛——要是厉擎的人,一个普通手下,就能有这种身手,那厉擎还需要千方百计地来找他合作吗?
他觉得这简直可笑极了。
一个最不可能出现的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是野性动物,天生具有动物最敏感的嗜血直觉,所以他的直觉往往准确,哪怕看上去极度不可能发生——
这双绿色的眼睛,向下扫了一眼对方微握的双拳。
“厉擎?”
金发暴徒一边抹去颧骨上滴落的血迹,一边笑着问。
兰沉站在旁边,围观了他们整场互殴,简直要笑吐:行啊,杏生活你小子,还是有点脑子的,总算认出来了这是谁。
不过……发现那个奸///夫就是和他一直在合作的厉擎,不知道杏生活,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兰沉兴致勃勃地观看表演。
亏了,真的亏了,早知道来的时候还得带上瓜子!这么精彩的打戏,没带瓜子吃着看真的是血亏!
他眼神发亮,写满了“好想鼓掌不行我要忍住”几个大字,一手伸进口袋里,被正在全功率运转的阻断器烫得皮肤通红。
阻断器已捕获到信号发生源,并开始进行反向熔断。
密集的无线电频段被阻断器干扰,无法向既定目标精准传送,就开始不断外溢,寻找另一个可以搭桥传输的媒介——这座星球的冯·卡门线上方,那些在地外轨道上,安静运转的信号卫星。
此时此刻,这座基地中所有向外传输的信息,便如同向外倾泻的海水一样,正源源不绝地,朝帝国的信号卫星奔涌而去。
他兴奋的神情被厉擎扫入眼底,男人神色不渝,眼神冷了下去。
他并不想承认刘思就是他本人,所以没有正面回答埃德加的问题,只是道:“你像条疯狗一样。”
他不留情面地出言直刺埃德加。
面对他的侮辱,埃德加嘴角的笑意反而越来越深。
他已经确定了对方就是厉擎。
——不会错,这个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就是他认识的那个厉擎。
被他抓到尾巴了,厉擎。
厉擎不愿意承认他的身份,这就说明,这个假身份对厉擎来说很重要。
为什么呢……是因为,一具可以操纵的身体,很难获得吗?
可即使这样,却还是喜欢窥伺、觊觎属于他的东西呢。
真是像阴沟里的臭虫一样讨人厌。
埃德加勾起的嘴角回落,面颊上带着几丝血痕,颧骨处的擦伤开始凝结。
他看上去英俊而危险,宛如黑夜中伺机等候发起进攻的捕食者。
监狱中那个被用最高警戒规格关押的暴徒,正在筹划着一场兵不血刃的报复。
他向厉擎举起一只手掌,“啧”了一声道:“你怎么不早说呢?早点说的话,我也不会这么生气。”
厉擎无声地看他,深觉自己无法和此人沟通。
他被埃德加的阴晴不变惹得极为不快,已经动了把对方当成弃子的念头,眼神愈发森冷。
埃德加邪邪一笑,走到兰沉跟前,把兰沉抱了起来:“老婆,吓到你了吧,不好意思。“
兰沉自觉地缩进对方怀里,伸手在口袋中,果断掐掉阻断器的电源。
……已经足够了。
在基地信息外泄的那几分钟里,他相信帝国可以通过这几分钟的信息流,定位出基地所在的位置。
就是不知道,他们会花上多久呢?
埃德加抱住兰沉,将他提起,让兰沉只能把脚架在他腰侧来稳定身形。
少年无措地伸手抓住他领口,不知道男人想干什么,双眼圆睁,手指指尖微颤起来。
埃德加朝他微微一笑,绿眼睛却冰冷又残酷。
他将面庞凑到兰沉跟前,轻轻地,用牙齿咬住他的耳垂。
他咬得很轻,像是动物的啮噬,在评估食材的新鲜度。
然后,他托着兰沉的膝弯,用膝盖顶住兰沉,故意侧过身,让厉擎看到他怀中兰沉的光景。
少年柔软而驯服,随着金发暴徒的授意,配合地仰头,接受男人的一吻。
他像是一团云,或者一段融化的白色锦缎,一束花期不长的玫瑰,那么驯顺地,在男人怀抱中绽放。
埃德加当着厉擎的面,开始亲吻他的公主。
厉擎的视线落在兰沉一条垂落的手臂上,目光压抑而深沉。
埃德加的吻暴烈又汹涌,像是来势汹汹的海潮,少年仿佛被亲得头晕,身体越来越软,也越来越依赖男人,仿佛男人做什么他都会依从。
——仿佛他的灵魂,已经被碾碎了。
他娇气十足地发出些细碎的唔唔声,耳廓自然发红,像要滴血,眼神躲躲闪闪地越过埃德加肩膀,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厉擎,随后又是一缩。
这里还有别人啊……怎么可以、他们怎么可以在这里……
可是男人只是轻慢又从容地,把他的膝弯又托上去一点,放开他的唇瓣,哑声说道:“做给他看,好不好,老婆?”
兰沉:——埃德加·阿斯兰,还是你小子玩得花啊!
可以可以,他举双手双脚赞成这个提议,还不赶紧安排上!
他的眼中很快沁出泪来,小幅度地摇头,乞求男人不要这么做。
自尊仍使得他能感受到羞耻,他不愿意被人当成可以观赏的万物,如此下贱又低廉,简直要活生生剜除他最后仅剩的一点点自尊心……
他痛苦无比,热泪扑簌簌流下,但金发的暴徒只是亲昵地吻去他脸上的泪珠,根本看不到他眼中的哀求。
“老婆好容易哭,总是那么可爱。”
金发男人残忍的说。
兰沉:少废话,你给我赶紧的!!
他用尽全力想要躲开男人的控制,但金发暴徒就像是在拢着一束花般拢着他,他的腿动不了,身体也只能靠向男人的胸膛。
手已无力,根本做不了什么,连抗拒的动作都显得微不足道。
埃德加改用单手托住他,另一只手抓起他的手腕,固定到头顶,让兰沉的姿态进一步打开,也更明晰得展露在厉擎的视线之中。
厉擎站在原地,面色晦暗。
可目光……却无法从兰沉身上移开。
少年白得发光,莹润得像一块玉,漂亮的脸上泪珠簌簌落下,像是雨水冲刷着一块美玉。
……是他未曾见识过的,更引人神魂颠倒的一面。
厉擎动了动手指。
另一边,埃德加已经开始啄吻兰沉的脖颈。他高挺的鼻尖顶在兰沉的皮肤上,兰沉在呼吸之间,动脉舒展,脖颈下的皮肤一起一伏,生动又鲜活迷人。是热气腾腾的,一个最美丽的造物。
埃德加在一个和他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压低声音开口:“……别怕,老婆。”
兰沉张开嘴,眼泪滚落,仿佛无法在胸腔中吸入空气,即将陷入窒息。
他整个人都开始发起抖……
这样的羞辱,快把他的自尊心都摧毁得一点不剩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不是应该……更温柔地对他好一点的吗……
金发暴徒的鼻尖蹭到了兰沉喉咙前凹陷下去的位置。
随后绿色双眼,安静地向上轻抬——
一阵细微的震颤,从他们脚底下的地面开始向上蔓延。
起先还只是细微的摇晃,但几秒之后,震颤就开始越来越强烈,地面发出在内部碎裂崩塌的隆隆声响,墙面不断晃动,被地面的反复作用撕开裂缝,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要从这座基地下方破土而出——
不,不是破土而出,这座基地下方,原本就是一个巨大而空旷的仓库。
这座仓库里,只存放着唯一一样东西,一样厉擎想了许多种办法,才通过拆解和他的帮助,一点点在这里搭建和复原的东西。
一架隐秘而伟大的机甲。
这才是厉擎,建造这个基地的最终目的。
厉擎面色一变,快步冲上前,冷脸道:“你启动了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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