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娇和病美人[互穿](67)
晏行昱:“……”
晏行昱觉得自己怕女人的毛病好像更重了。
他看着女子单薄的衣衫,有些结巴地道:“你你……你不冷吗?”
正要说话的红衫女子一愣,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鱼息在一旁拼命忍笑,被荆寒章恶狠狠地踩了一脚。
鱼息吃痛,这才上前为吓懵了的晏行昱解围:“二楼天字雅间的客人到了吗?”
正在往晏行昱腰间鼓囊囊的钱袋上瞥的女子闻言颔首道:“封大人早已到了许久,正在听琴。”
鱼息点头:“嗯。”
他抛给女子一枚银锭子,女子干净利落地接过,弯眸一笑,不再盯着晏行昱的钱袋瞧,规规矩矩将他们迎了上去。
晏行昱眉头紧紧皱起来,视线往女子手中瞥,不理解为什么这女子什么都没做,鱼息却要给人钱。
荆寒章一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一把扣住他的手,低声警告:“你别胡思乱想。”
晏行昱这才将视线收回来,乖乖地说:“哦,好。”
荆寒章:“……”
你还真想了?!
荆寒章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去细想晏行昱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几句话的功夫,三人到了二楼雅间。
推门而入时,就见到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正站在窗户前,面对着不远处结冰的河流,浑身上下萦绕着儒雅之色。
正是封尘舟。
听到开门声,封尘舟装作漫不经心地一回头,妄图在晏行昱面前打破前段时间自己在监牢里污头垢面仿佛乞丐似的印象,让自己风度翩翩贵公子的形象取而代之。
他故作高深莫测地一回头,就对上荆寒章和鱼息的两双死鱼眼。
封尘舟:“……”
这两人对自己的本性可是一清二楚,根本不会被这伪作出来的假面欺骗。
好在晏行昱虽然易容,依然是那双纯澈至极的鹿眼,夹在两个死鱼眼当中极其明显。
封尘舟……封尘舟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封尘舟先是行了个礼,道:“见过七殿下。”
荆寒章似笑非笑:“你还想坐大狱吗?”
封尘舟没了在监牢里的“能屈能伸”,一心想要让晏行昱改变对自己的看法,不卑不亢地拱手,宽袖微垂,倒是意外地有了些优雅雍容的风度。
“殿下说笑了,臣已破了灾,自然不会自找苦吃再去那大狱里待着了。”
言下之意,再次向晏行昱解释自己只是为了破灾才入狱的,真的不是贼人啊。
封尘舟说完去偷偷看晏行昱的反应,然后就发现,晏行昱的视线只是进来时匆匆在他脸上扫了一眼,其余时候全都在看荆寒章,眼底全是专注。
对周围一切全然漠视。
封尘舟:“……”
封尘舟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他默默按着心口,绝望地心想,这小美人不会真的对七殿下有什么不可说的心思吧?
小美人还在看荆寒章,好像全天下就只有这一人能引起他的注意。
他的视线太过炽热,荆寒章耳根都被看红了,他闷咳一声,偏头低声对晏行昱道:“这是在外面,你收敛点,别总是看我。”
晏行昱追问:“若是回家,就能随便看殿下了吗?”
荆寒章:“……”
荆寒章都要惨叫了,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啊啊?!
不害臊!
封尘舟在一旁拽着好友,眼泪都要下来了,他哆哆嗦嗦地问:“你家小玉难道和七殿下……”
他倒吸一口凉气。
鱼息说:“先别忙着吸。”
封尘舟又把那口气吐了回来。
鱼息认真地说:“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我委婉点。”
封尘舟眼巴巴看他。
鱼息“委婉”地说:“反正就是……你没机会了。”
封尘舟:“……”
封尘舟终于将那口凉气吸到了底。
他就算再厉害,也没胆子和七殿下抢人,更何况晏行昱那副模样,八成对其他人一点都没兴趣。
封尘舟默默心伤,但还是垂死挣扎:“这京都城好男风的人又不是遍地都是,七殿下……应该不是断袖吧?再说了,大皇子若是知道,不会打断他的腿吗?”
鱼息说:“没事,我能把他腿接回来。”
封尘舟:“……”
被色心蒙蔽的封尘舟这才后知后觉,看向晏行昱的腿:“你还真的把他治好了?前些年你不是说他的腿很难治吗?”
“可不是吗?”鱼息双手环臂,“夸我。”
封尘舟惊呼:“华佗在世!扁鹊重生!神医也!”
晏行昱对鱼息无条件的信任,知晓封尘舟是他好友也没隐藏身份,温和地颔首打招呼:“封大人。”
封尘舟最招架不住晏行昱这一挂,哪怕将容貌挡得七七八八,他依然看的眼都直了。
封尘舟按着心口,顶着荆寒章要杀人的视线,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妄图套近乎:“公子唤我渡之就好。”
渡之是封尘舟的字,晏行昱想了想,点点头:“好……”
荆寒章:“咳。”
“好。”晏行昱说,“封大人。”
封尘舟:“……”
第45章 心死 他刚才踩得不是我的脸。
荆寒章在一旁得意地翘脚。
他一招手, 道:“来,晏行昱,坐这里。”
晏行昱立刻甩开暗自伤神的封尘舟, 快步走到了荆寒章身边, 端正地跪坐下来。
“殿下不能唤我行昱吗?”
荆寒章凉凉看他一眼:“好啊。”
晏行昱还没来得及欣喜, 就听到荆寒章唤他:“行鹿。”
晏行昱:“……”
晏行昱回想了一下他刚归京第一个遇到的便是荆寒章,重逢后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唤错名字的“晏行鹿”, 非但没觉得生气,还很温和地点点头。
“也行。”
晏行昱并不挑。
名字对他来说,没多少意义。
荆寒章:“……”
荆寒章差点笑起来, 见晏行昱坐姿这么乖, 手还捏着鼓鼓的钱袋,没忍住逗他:“你出来逛青楼,怎么带了这么多银子?”
看晏行昱方才恨不得帮鱼息把那女子手中的银锭夺回来的架势,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带这么多银子过来。
晏行昱闻言, 忙屈膝挨过来,偷偷摸摸往荆寒章怀里钻。
荆寒章:“……”
荆寒章立刻按住他的额头,骇然看他:“你干什么?”
晏行昱左右看了看,发现封尘舟正在和鱼息说话, 隔了一面白纱屏风的女子隐约瞧见正在低眸抚琴,没人在看他们。
晏行昱做贼似的将钱袋打开,让荆寒章看里面一堆蜜饯。
荆寒章:“……”
晏行昱在意鱼息说的那句“丢人”,没敢让其他人瞧见,只给他殿下看。
荆寒章欲言又止,对上晏行昱有些期待的眼神,抬手捏了一块蜜饯放在口中。
晏行昱这才开心了。
雅间宽阔,四个人分开坐着, 封尘舟在看晏行昱,晏行昱看荆寒章,只有鱼息在认真听琴音。
一曲琴了,封尘舟实在是没忍住,小声对鱼息道:“让我和公子独处片刻,如何?”
鱼息知道他的臭毛病,蹙眉道:“你还没死心?”
封尘舟怒道:“他那样的,我怎么可能随便就死心?!”
“哦。”鱼息也没所谓,“好啊,你准备好挨打。”
封尘舟:“?”
封尘舟幽幽看他,根本不信:“你别唬我,幼鹿还会撅蹄子吗?”
鱼息也没打算劝他,打算让他见见晏行昱的真面目,省得他整日在自己耳边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