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是位俏狼妻(137)
南行冷冷地看向拢着双袖,一派冷静的临溪,懒懒地抬起眼皮:“他伤了我殿内的仙童。”
“为何而伤?”临溪勾唇笑了,“南行,本君给你三分薄面,趁早放了他,不然的话撕破脸皮大家都不好看。”
南行有些讶异地望了临溪一眼,然后面色更加寒冷,说出来的话也是半分不留情面:“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留情面。”说完直接挥掌上身。
临溪空有一身仙力不会法术,这么些年在天界到处混吃戏耍,大家也没有说要撕破脸皮达到动用仙法同临溪干上一仗。可就那一身蛮力,天界没几个在临溪手下混得过两招的,除了南行。
完全是蛮力的碰撞,直打得南行的大殿踏了下来都没有停手。最后的结果是,连天帝和众仙君都惊动了过来。临溪最后不咸不淡地看着一张精致的容颜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南行被一群仙君抱住,白十九身上南行的法术已经被天帝解开,大摇大摆地一把拽起白十九就离开,连一个谢字也没有,徒留一群仙君面面相觑。
天帝东珩背着双手,勾起嘴角,饶有兴趣地看着临溪同白十九交握的手。
最后冷冷瞥向一旁还在挣扎的南行。
南行被他这样一看,立刻就冷静下来,别过脸去,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似乎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容易暴怒。
当南行的目光触及满殿的废墟时,他一瞬间僵住了身体,瞳孔猛地一缩,连呼吸都忘记了。
白祁,还埋在大殿里面…
…
临溪揉着有些发红酸痛的胳膊,没给白十九一个眼神,也没有开口说话。
白十九坐着,给临溪倒了一杯酒,对方不喝。默默地收回了手,抿着唇偷瞅一眼临溪,又低着他苦着脸想了一会儿,然后又偷瞄…
仙君在等着自己交代为什么要咬那仙童。那仙童瞧上自己在炼境里找到有助于提升修为的仙草,抢不过自己就耍赖骂狼,骂他是狗他都忍了,他不想给临溪惹麻烦,南行府上的仙童他还是认识的。可是,他居然骂仙君,说废物主人养废物狗,这白十九可就不能忍了,然后他就把那仙童咬了个半身不遂。
白十九低着头想了好久,才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临溪,“仙君…”
临溪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终于打算说了。
白十九放在腿上的手挠了挠自己的腿,然后双眼亮晶晶的说:“您今日好生威风。”
“乖,这不是重点。”临溪眯着眼睛说,心里想,哟,小孩变聪明了还会转移话题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泡仙君
白十九抿着唇眨了眨眼睛,许久后有些泄气地说:“您真的要知道?”
“嗯。”
“他骂狼。”白十九面无表情,眼睛里却有着委屈,“骂狼是狗,这我真的忍不了。”
临溪眯着眼睛看了白十九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噗嗤笑了出来,“哎哟我的小九儿啊,你这一身狼骨还挺硬气的。”
白十九没有说话,只是迷迷瞪瞪地看着一瞬间好像非常高兴的临溪,自己也傻乎乎地跟着勾唇笑了,笑了一会才察觉到自己压根没听见临溪说什么,然后问:“您说什么?”
临溪觉得自己养得这狼妖啊,光只长个,内里还是自己以前的小狼妖,呆得招仙。
临溪站了起来,摸了摸白十九的头说:“走,去天池里沐个浴,本仙君今日为了讨回你出了一身汗落了一身灰。”临溪舒展了一下筋骨,就往前走去。
白十九却有些心痒痒,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跟着走。没办法,他有色心,只要一想到仙君光裸着身子上面还有晶莹的水珠滴落下来的场景,整个狼就跟喝醉了一样,又迷又兴奋。不知多少个夜里,白十九梦见他抱着白白光光的仙君啃,就像在人界里看到的那样,然后又会顶着藏不住的狼耳和狼尾都一段时间,没少被仙君笑话。
同仙君沐浴时他都是狼崽的形态,虽然仙君没有直说,但是白十九也知道,临溪不可能接受他人形同他在一个水池里的。
白十九不介意,能泡到仙君就好了。
…
天庭的天池呢,不只有一处,大大小小的有近千个同人界温泉一样的天然水池。天池的入口处,还有专门的仙官驻守。
因为这天池啊,不是用来沐浴的,那可是对于提高修炼有极大的妙用。别的仙君是取来喝,临溪是隔三差五地过来泡泡,后来还捧着个雪团子一同来泡。
看守仙官也没有法子,天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有特意划出一个天池来给这位祖宗泡澡。
远远地看见一袭青衫捧着个雪玩意,看池的仙官默默地开了结界然后转身就不见,没有办法,实在是看不下去自己守着的心血被旁的糟蹋。
到了白雾缭绕的专属天池,一松手,怀里的白十九就轻巧一跃,圆滚滚的一团扑通一身就掉进了水里。
临溪自顾自地解着衣衫,虽然觉得和白十九一个池子里洗不妥,但是这天池对白十九这样的小妖还是有很大的裨益的,有自己在那仙官才会放行。反正白十九也说了,他已经有了心上狼(郎)了,临溪知道,白十九不会对他撒谎,自己再扭扭捏捏的,倒有些不像话。
后来,临溪才知道,此狼非彼郎,被自家小狼妖摆了一道。
临溪长腿跨入水池里背靠岸边舒服地长叹一声时,一个毛绒绒的脑袋从水里探了出来,皮毛被打湿,就显得那脑袋更圆,眼睛湿湿的,划拉着小短腿到了临溪面前,抖了抖水,然后拱着圆滚的身子蹭着临溪的胸膛,柔软的毛算是搓澡。临溪双手拖着一扭一扭的小家伙,越看心情越不错。
白十九忙活了好久,毛团子给临溪搓好澡之后,趴在临溪的肩上,缩成一团抖动着胡子默默地陪着临溪。
白十九在心里说了许多下,仙君终于睡着了。他转过头,眼神痴缠地看着临溪。
相处久了,白十九也知道自家仙君一旦入睡便是真正的睡着,对周围一无感知。
墨色的长发紧贴着莹白的肌肤,水珠从侧颜不断滴落下来,化过修长的脖颈,到结实的胸膛,最后进入水中。
白十九耳朵抖了抖,这样的场景他看了无数次,一开始的心潮彭拜,到最后内心软麻软麻的。终于,白十九鼓起了勇气,粉色的鼻间轻轻地,碰在了临溪的侧脸上。
就轻轻的一下,然后就退开了。仙君比自己还软,两只前爪捂住了脸,轻轻一口就飘飘欲仙的小狼崽觉得自己幸福得要飞起来,然后临溪无意识的一动,偷偷犯罪的小狼崽吓得炸毛一个不稳就头朝下扎进了水里。
这声响把临溪弄醒了,长臂一捞就捞出了湿答答的缩成一团的毛玩意。
白十九吓坏了,他以为临溪发现了,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蜷缩着身体,不自知地抖着。
“怎么了这是,你还溺水了不成?”临溪笑着把发着抖的白十九抱回了怀里,扯了扯滴着水的胡须说。
白十九耳朵瞬间立了起来,没算账。捂着眼睛的肉粉垫子的白爪爪俏俏地移开,露出漆黑的大眼睛偷偷地看临溪没有心情,才放松了下来翻个身扑到临溪怀里,扭着肥嘟嘟的身子直往怀里钻。
什么话都不要说,多说多错,蹭蹭撒娇就是了。
…
白祁从昏睡中醒过来时,就看见南行坐在床边,神情冷淡地把玩着手中的一枚棋子。
白祁一醒来,南行便落下棋子看向他。终于醒了,心里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那日把白祁从废墟里挖出来时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可是,一旦放下心来,前几日一直未解决的事便涌上心头,白祁给他吃的那红果子,让自己疼了一天的果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这一想,南行的眉就不自觉地蹙紧,正想再次开口诘问白祁时,躺在床上的白祁突然对他笑了,然后突然握住了南行的手,虚弱地说:“师尊,您是在担心我吗?”
南行猛地站了起来甩开对方的手,甩的力气过大连带着棋盘都打翻在地,棋子四散落地,南行一向清冷的嗓音透着那么一点恼怒和不知所措:“放肆,本君都说了多少次不允许再对我动手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