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明世:“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这是选择正面或者背面姿势的问题!”
封启:“……我想看着你的脸。”
衡明世原本已经打算配合的把自己的脚扳到封启的肩膀上搭着,结果听到这话,瞬间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透心冰凉,被封启勾得意动的脑子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你想看什么?”衡明世冷声问道。
封启已经被药效逼得浑身难受,没能察觉到衡明世态度的变化,闻言老实回答:“想看着你的脸……”
衡明世:“你想得美!”
果然!这人还是心心念念着这张和国师相似的脸!!!
衡明世的醋劲一下子上了头,直接在马背上转了个身,变成了背对着封启的姿势坐在马鞍上。
封启也没在意,他的小皇帝时不时就爱和他对着干,小脾气看着倒是挺大,却从来没有真正拒绝过他。
见衡明世背对着自己,封启就干脆转而去亲咬衡明的后颈。
————
荒原沙茫茫,一眼望无疆。
龙骑黑毛扬,金鞍交击响。
铁蹄疾驰过,起落震不休。
宝刀重归鞘,玄衣叠金袍。
口衔琉璃珠,手拨白**。
锋刃沾白露,藏芒深幽处。
长鞭及禁地,惊起颤音唿。
马行朝至暮,泪染金鞍湿。
……
衡明世和封启双人同骑,在茫茫荒原题诗,一路驭马疾驰,完全没有耽误行程。
临到夜幕将至,衡明世才在系统的指引下,带着军队走近了荒原上的一处掩体——这是一块巨大的石头。
石头处在这里,给背风的一面挡住了风沙,留下了一片阴影,给往来荒漠的商队留下了一处避风之地。
军队将在这里度过一个夜晚。
和白日的酷热不同,荒原的夜晚是寒冷的,还伴有唿啸的狂风,狂风卷起黄沙,摩擦起阵阵声响,远远听上去,就像是有人在夜里歌唱,又像是有人在悲伤嚎哭。
有传言说,这荒原的夜里响起的“歌声”,是大漠送给曾经埋葬在这里的尸骨的镇魂曲,是给那些战死在此,灵魂无法归乡的游魂们的福音歌。
几百年前的荒原还不是荒原,是几国国土的临界之处,经常会起战事,就是为了争夺这块土地,为此死伤的士兵数不胜。
后来,这里的土壤渐渐沙化,且沙化开始朝四面八方蔓延,逐渐扩大,大家发现这些沙化的土地松软易陷,无法游牧,更无法种植,还容易侵吞良田,将原本的良田也变废地之后,就开始远离这些黄沙,建起高高的城墙,试图将黄沙阻隔在城外。
而因为这片地方成了废地,几国之间的争夺之战也就随之停歇下来,虽然时不时还会有一些摩擦,但已经远没有当初那般激烈。
衡明世靠坐在封启的怀里,随手双手掬起一捧黄沙,看着它从指缝尖滑落忍不住感叹:“这是凶险的荒原,还是自由的福地,还真说不准。”
第121章 :驾崩
封启很自觉地给衡明世按揉着肩膀和腰,闻言有些好笑:“奉昊怎会觉着这危机重重的荒原是福地呢?酷热,严寒,风沙,干旱,野兽游荡,蛇蝎出没,活在这里,和烈狱有何区别?”
衡明世:“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这些本就是无可避免的,但这里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自由。”
衡明世看着已经从指缝间流光了的黄沙,道:“没有谁能拘束这里,抓不住这里的风,也握不住这里的流沙。”
“可是……”封启拍了拍衡明世的手,将他手上残留的沙子拍干净,边道:“这里很快就要到旱季了,皆时,大量绿洲消失,雨水迟迟不下,没能敢在旱季到来时离开荒原的活物,大多都会永远和这片黄沙融为一体,就算这样,你也觉得是自由吗?”
衡明世:“……”
衡明世:“我突然想起了一首歌。”
封启:“嗯?”
衡明世:“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封启:“……奉昊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只是单纯想起一句歌词的衡明世:???
封启抬手勾起衡明世的一缕发丝,置于唇边轻吻:“看来是我方才不够努力,才让奉昊羡慕起了风沙的缠绵。”
衡明世:“……”你不对劲!
衡明世:“不!我没有!”
封启:“你有。”
————
今年荒原之地的旱季来的尤其早,至少提早了整整两个月,以至于原本预计好能避开荒原旱季的垣军,正好赶上了这个荒原一年之中最难熬的时候。
好在封启是男主,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中心,加之有系统的大范围搜索,大部队还是能遇见尚未干涸的绿洲。
不过,因为绿洲的稀少,被绿洲的水源吸引的荒原野兽也有不少,所以危险依然存在。
原本预计半个月能走过的荒原之地,因为旱季的提前到来,大军的行进速度不得不放慢,拖延了一个多月,才抵达了垣国边境。
封启提前写了书信,命人送入边城,所以还不等大军走到边城城门下,城门就已经打开,李参将带军出来接引。
衡明世远远就看到了李参将的半边脸缠着纱布,纱布上还隐约渗出了血迹,明显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封启也顾不得叙旧,连忙询问缘故。
李参将愤然握拳:“此事说来话长!阿合,你回来得不是时候啊!”
衡明世眼皮一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李参将此话何意?”
李参将虽然半边脸都被绷带绑着,但那脸上的愁容还是显而易见。
“我也是今早才得到的消息……”李参将抹了一把脸,却还是没能抹去那脸上的苦色:“是朝廷那边传来的消息,就在七日前,皇上,驾崩了。”
衡明世:“……”
封启:“……”
不远处听到这话的将士们:“……”
李参将满心忧虑,所以没有注意到面前人异样的神色。
“……据说是在御驾亲征的途中,被那些起义的叛军刺伤,回到宫中救治,却没能挺过去……好在圣驾在亲征前留下了皇嗣,太后娘娘在乱局中站出来,将小太子扶持上位,勉强稳住了朝堂秩序。”
衡明世:“勉强?”
李参将:“有传言说,太后娘娘现在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
衡明世:“李参将听到的传言可真多,连太后身体不好都知道。”
李参将:“……弟妹有所不知,宫中传令广寻神医的事情,已是人尽皆知,宫中已经有那么多御医,却还是要向天下寻医,想必……总之,此消息一处,谣言四起,各有猜测,其中传言最多的,便是太后操劳过度,积劳成疾,加之丧子之痛,这才身染重病,需要向天下寻神医。”
衡明世微微蹙眉。
以这样的方式将自己的弱态公之于众,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安太后的作风,尤其还是在刚刚将“皇帝驾崩”这件事昭告天下不久的时候。
“……总之,幼帝登基的时间已经定下,就在下月初八,届时我等都要回皇城,但愿那时,局势能彻底稳定下来。”李参将道。
衡明世和封启对视一眼,封启道:“这就已经定好了新帝登基的时日?这么快?”
李参将:“为了稳固朝堂,迫不得已。吧。”
封启:“皇城距离此处甚远,就算朝廷那边有乱,应该也暂时殃及不至此,为何你这半张脸……”
李参将顺着封启的视线,摸上了自己那张被缠了纱布的半张脸:“这个啊,归根究底,这还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手下的人又把那狼孩带回来,我也不至于被他给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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