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全城搜索,找出那些逃离躲藏的刺客。
尤其是那几个方术士,他们不出意外的成为了这场刺杀的主谋,被画下了画像,满城搜查。
不出一天,那些躲在皇城各处的方术士们就被找了出来。
禁卫军是安太后的人手,衡明世并不放心这些人来找刺客,所以也让自己的鹰卫暗暗去搜人,还真给搜出了两个,好巧不巧,其中一个正好是那个宋方士。
宋方士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明明都已经躲进了隐蔽的地道里,怎么还是被揪了出来,而且还不是被禁卫军揪出来。
宋方士的表情还算冷静,但是跟着他一起躲着的那个刘方士就明显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被鹰卫抓到之后,就一直再努力地表示这件事和自己没有关系,他是真的过来开坛设法的,根本没想过刺杀皇上。
他们都被用黑布套着头,眼前一片漆黑不说,鼻子上也萦绕黑布上沾着的那些冲鼻味道,只能靠耳朵来听辨,发现带着他们走的人一句话都不应他们,刘方士越想越害怕,干脆嘴一秃噜,直接说自己其实根本就没看到什么不祥之气环绕在天空上方,都是瞎编的,就是兜里缺钱了,想赚点小钱而已,就算是给他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刺杀圣上。
刘方士哭着坦白了一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生怕这些人把自己给咔嚓了,也衬得那一句话没说的宋方士更加镇定。
当然,宋方士的镇定只维持到了这些鹰卫把他们推进地下囚牢之前。
感觉到套在自己头上的黑布被动作粗暴的扯下,眼睛终于能视物,却只看到那冰冷的铁牢门“咣当”关上,宋方士一直维持的淡定终于崩塌了。
宋方士:“你们这是把我们关到了哪里?不是要问话的吗?”
鹰二将锁链扣好,和鹰一一起守在了外面,对他们的话完全不理不睬。
宋方士摇晃着铁门,终于憋不住,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把我关在这里?我要见太后娘娘!让我见太后娘娘。”
第73章 :残暴
“让我见太后娘娘!我要见太后娘娘!快放我出去!——”
衡明世还没有走近那囚牢,远远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怒吼声,以及摇晃铁门的叮咣声。
“嘻嘻,二位方士,想找朕的母后,是想作甚?”衡明世缓步走来,封启跟在他身边,手里提着一盏灯,为衡明世照亮这昏暗的地牢。
宋方士和刘方士的声音戛然而止,勐地看向了衡明世,视线对上了衡明世这张带笑的脸之后,只觉得脑子里轰然炸响,瞬间明白过来。
“你!你不是!你竟不是傻子!”刘方士惊唿道。
衡明世眼皮一动,指尖轻抬。
“唔!”刘方士痛唿一声:“手!我的手突然好痛!啊!”
衡明世淡笑着道:“放心,一点小毒,不致死,就是让你稍微疼一些,啊,你方才叫朕什么来着?”
“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是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皇上,皇上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一命吧!”刘方士捂着手臂,痛得满地打滚,连声哭叫求饶道:“皇上,小的什么都说,小的愿意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衡明世:“哦?你想说,可是朕不太想听呢,这可怎么办呢?”
衡明世露出苦恼的表情:“不过就是一群刺客而已,无非就是那些不想朕好过的亲王派来的,还用得着你来坦白吗?”
“不!皇上!是太后!是太后叫我们这样做的!”刘方士连忙道,生怕说慢了一步,衡明世就要把他弄死了。
衡明世表情不变:“哦,太后想让朕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稀奇,你们就只知道这些?那可真是没什么用了。”
刘方士目露惊恐:“皇上!”
这时,在衡明世出来之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宋方士终于开口:“皇上!草民有一件事,相信皇上一定会想听,是关于离王的!”
衡明世微微抬眼:“哦?”
宋方士道:“皇上,这事事关重大,不方便在此说,不如……”
衡明世适时打断他的话,道:“朕倒是觉得这儿地方挺好的,你们看到身后那墙上的污渍了吗?”
宋方士回头看了一眼,目露不解。
衡明世:“那些,都是上一批被关在这里的人留下来的。”
宋方士:“……”
刘方士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捂着还在阵阵疼痛的手呜咽。
衡明世:“上一批在这里受刑的犯人,在施刑前被喂了特制的草药,那草药补气养血,能续命。灌了药后,便让犯人背部朝上,面部朝下绑在刑架上。”
衡明世语气平静,像是在叙述一件不足为奇的事,“先在他们的嵴背中间割出一个鹰的轮廓,再用利刃一点点地割开他们的皮肉,剥露出他们的肋骨,因为肋骨原本的生长朝向向着体内,好似两扇闭着的翅膀,所以,还需要用蛮力,硬生生地将他们的肋骨往外掰出来。”
宋方士:“……”
刘方士:“……”
衡明世好似没看到他们渐渐变白的表情,继续道:“血红色的肋骨,加上方才刀割出来的鹰的轮廓,便可以凑成了一只完整的的“血鹰”……然后,再将他们的肺从背部挖出,再放到外翻的“翅膀”下面,这个过程需得小心,不要扯断他们用来唿吸的气管,不然,再好的汤药,也不能维持他们的性命。”
两个方士的脸已经彻底青了,再回头看着身后那些遍布脏污的墙,只觉得好似有一股阴风传来从脚心爬到了后嵴,冻遍了全身上下!
衡明世却还没停下:“还有着虚弱唿吸的肺微微的张缩,托起“翅膀”,一幅“血鹰”在飞的画面仿佛近在眼前……到了最后一步,就是拿来一个盐罐子,往那“血鹰”上撒盐,满满一罐的盐……”
“呕!——”刘方士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倒头吐了个昏天地暗。
衡明世慢悠悠地在囚牢前踱步,给他们抛出了两个选择:“你们现在呢,是想像原先在这里的犯人一样,还是……老老实实坦白?”
————
打从地牢出来之后,衡明世就发现,身边的封启似乎有些情绪不对……唔,或许是还在地牢里面的时候,封启的情绪就不太对劲了?
衡明世当时只顾着听那两人哆哆嗦嗦的往外倒豆子,没太在意封启,现在从那湿冷的地方出来了,才察觉到对方似乎许久未曾说话了。
“系统,查一下封启现在的好感度。”衡明世在心里道。
系统立刻去查了,然后给衡明世报了一个数:“30点,比之前降了4点……他好像不太乐意见到你残暴的一面。”
衡明世:“……我刚才残暴了?”
系统:“或许你自己没感觉,但是你刚才用一种兴味盎然的表情,描述出酷刑具体操作时的模样,就好像你自己亲手实操过很多次一样,而且似乎还享受其中。”
衡明世:“你到底想说什么?”
系统:“你刚才那个样子看起来挺变态的,仿佛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衡明世:“……”老天在上,他只不过是照着自己知识储备里的中西古代十大酷刑来说而已,实操是不可能实操过的,就是吓吓他们。
封启身为一个上过无数次战场的将军,什么血腥画面没见过,竟会因为这个骤降好感度?
衡明世有些摸不着头脑。
忍了一路如死寂般的沉默之后,衡明世总于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封启:“封爱卿觉得朕残暴吗?”
封启一愣,继而摇头:“微臣不敢。”
衡明世:“不敢?那就还是觉得朕方才说得过于残暴了?只是不敢明说,是也不是?”
封启:“臣绝无此意!圣上行事自有章法道理!”
衡明世:“你真的这样认为吗?还是故意跟朕说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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