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榆林早被他如水的眼神勾了魂,听到他的话有些兴奋地拉住他的手,问道:“此话当真?”
小青红着脸点了点头,“当真……只是这之前大公子对奴婢不能再有方才那般举动了,奴婢还是处子之身……您那样,羞死人了……”
“哈哈哈,好,我向你保证在那之前决不碰你,小美人,殿试之后你可得从了大公子……”
反正殿试也没几天了,顾榆林想,我就先放过你,到时候上了我的床,看我不玩死你。
小青点了点头,便迈着小碎步跑了,随着他的离开,缭绕在顾榆林身边的清新竹香也消散了,顾榆林盯着他的背影眼神暗了暗,他本想趁着这小婢女给自己送东西的当口就把人强办了,却没想到自己竟像中蛊了一样三言两语就把这小婢女放走了。
不过走了就走了吧,反正殿试之后再玩也是一样的。
这边小青刚出了顾榆林的院子便跑了起来,手腕和屁股上被顾榆林触摸过的地方像是被毒蛇舔过一样,让他不住地泛恶心,虽然他已经施了幻术让顾榆林仅仅只是触碰了他一下便以为自己已经将他的臀肉搓揉个遍了,但他依然觉得恶心,脸上的红肿之处也在火辣辣的疼,他现在只想躲进顾远山怀里寻求安慰。
刚进后院便见书房的灯亮着,他狂奔过去推开门站在昏黄的灯光下看着顾远山,顾远山被推门声响惊动也抬头看了过来。
只一眼他就看见了小青脸上鲜红的巴掌印,顾远山猛地推开座椅,快步走到小青身边将他拉进屋内,关上了房门,他伸手抚摸小青脸上的红印,厉声问道:“他打你了?”
小青本来只是觉得疼,可被顾远山这么摸着,问着,没由来得就觉得委屈,脸上的伤口似乎更疼了,汩汩往外流着血,他将脸埋进顾远山怀里,鼻端不断汲取顾远山身上清新的味道,“没有……不是他打的……”
“那是谁?谁打的你?”顾远山的声音有些发涩,带着隐隐的怒气。
“他房里的婢女,一个叫粉荷的。”小青用手搂紧顾远山的腰身,嗡声道:“她骂你……我就回嘴了……”
顾远山覆在他肩头的手紧了紧,“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不要回嘴,随便她们骂,知道了吗?”
“不行!我不许她们骂你!”小青抬起头瞪着顾远山,他皮肤本就十分白净,此刻那鲜红的掌印浮在清秀的小脸上,刺得顾远山眼睛都红了,他低下头琢吻小青红肿的脸颊,“不碍事,她们以后都会死的。但你不能再让她们打你了,不然……”
不然我怕自己会坚持不下去的。
“好,我不回嘴了。”小青又往他怀里窝了窝。
“他……他碰你哪里了?”顾远山捏着他的肩膀沉声问道。
“手腕……还有……这里。”小青带着顾远山的手覆到自己的臀瓣上,顾远山突然猛地将他推开,眼里的怒气再也藏不住,“你让他碰你这里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能让他碰你这里么?!这里只有我能碰!!”说到最后顾远山竟直接吼了出来。
小青本就觉得委屈,只是一直忍着而已,他既答应了顾远山要帮他,那再委屈再痛他都愿意受着。可他到底是个刚化成人形的小妖精,本没有多深的心思,在外受了委屈便想寻着自己最喜欢的人撒娇讨宠,可顾远山不但不宽慰他,反而对他吼叫怒骂,委屈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你干嘛这么凶啊……呜呜呜……他上来就要摸我那里,我也没想到啊……他刚放上去我就施法闪走了……呜呜呜……我没让他碰我……”小青越哭越委屈,眼泪哗哗直流,整个肩膀都在抖。
怎么那么疼呢?怎么那么难呢?本是天地间最圣洁的灵物,却为了一个人类甘心忍受那般猥琐的触碰,这还不够么?为何你还要对我这般凶狠?!
我所求的不过是你一个亲吻,一个拥抱罢了……
暴怒过后,顾远山的心里只剩一片荒凉,他自知自己不过是仗着小青对自己的喜爱才敢这般肆无忌惮。
他有什么资格对小青发火,是他将小青送到顾榆林身边的,是他让小青被一个下贱的婢女毒打的,他的小妖精,他快活的小神仙,自从遇见他之后好像就有了无尽的眼泪,他总让他哭,他明明想疼爱他,说出口的话却自私又伤人。
可当他听到顾榆林触碰过他那里时,他杀人的心都有了,他知道即使小妖精有百年的法力也未必会万无一失,他曾想到或许顾榆林会像自己一样握住小青的手,抚摸小青的脸,虽然光是想到这些就让他心里一阵恶寒,让他一遍遍唾弃自己的无能,让他一夜夜做尽噩梦。可这些都不及他听到顾榆林触碰小青那里那样万蚁噬心。
这是他的人,他的小妖精,他的小神仙,他的……
“对不起,对不起……”顾远山一把将哭泣的小妖精搂进怀里,低头吻上他的唇,“是我不好,青儿别哭……是我不好……”
第29章 宿命
金秋十月丹桂飘香,正是菊黄蟹肥之时,殿试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眼前,全国各地的举子纷纷汇聚到京城脚下,一时之间,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今年的殿试之所以万众瞩目,是因为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殿试,而是时隔五年之后大燕国举行的第一场殿试。
五年前西南边境的大渝国越过两国的边境线,主动挑起战争,战火绵延千里,整整打了四年多。一年以前两国才签订停火协议,直至今年年初大燕皇帝才下诏恢复每年一度的殿试考试。
当今天下,三足鼎立,北方以漠北草原为界是游牧民族建立的大炎国,西南以招摇山为界是苗疆人建立的大渝国,而国土最为辽阔,实力最为强劲的便是中原地区的大燕国。
大燕建国已有两百年,自武帝一朝开始国力达到鼎盛,大炎和大渝两国皆俯首称臣,三国在边境线保持了一百多年的和平。
但五十年前,明君辈出的大燕却出了一个昏庸无能,耽于享乐,忠奸不辨认的皇帝,那时的朝堂上奸佞横行,外戚干权,致使民不聊生,百年祖宗基业几乎毁于一旦。
大炎和大渝两国看准时机联手对大燕发动战争,泱泱大国一时竟无一将领能领兵出战,很快西北三镇就被大炎的草原铁骑占领,而西南也惨遭战火,当时顾远山的祖父,年逾半百的老定远侯临危受命,历时一年半才平定了西南叛乱。
可丢失的西北三镇却是再也无法收回了。
在老定远侯的威慑下,大渝确实安分了好几十年,但老定远侯刚殁去,他们便又卷土重来,两国在招摇山下短兵相接了四五年,最终大渝耗不过大燕的殷实国力,只能主动求和,这才换来了现如今的和平。
顾远山之所以选择去招摇山隐居,一方面是寻求清静缅怀先人遗迹,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勘察边境的战况,顺便打探大渝国内的实情。他虽然只是一介书生,但先祖用鲜血打下的江山依然被他挂怀在心头。
现如今西北三镇仍然被他国侵占,故土的百姓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顾远山虽深陷侯府一方庭院无暇他顾,但只要有机会他依然想要为江山社稷献上自己的绵薄之力,这便是读书人的气节。
殿试这一天,秋意甚浓,顾兆虽然嘴上计挂着顾远山殿试的日子,但他昨晚又不知醉宿于哪家秦楼楚馆,早将顾远山今日入宫的事忘到脑后去了。
偌大的侯府无一人出来相送,仍然只有招摇山上的主仆四人,云生和海楼驾车,小青坐在马车里替顾远山拿着考试用具。
顾远山今日穿了一身深蓝色的长袍,凌厉的五官隐在车厢的阴影里,显得影影绰绰。小青坐到他身边握住他膝盖上的手小声问:“公子,你紧张吗?”
小青已经好几天没和顾远山好好说过话了,此时握着顾远山的手下意识地紧紧攥住,像是攥住春天的雨露。
这几日顾远山每日都将自己锁在书房里,几乎没怎么出过门。到了晚上小青想和他亲近片刻也会被他赶回自己的房间里。回到侯府之后就是这样,顾远山很少和小青亲近,不仅在小院中单独替小青置办了一个房间,就连书房也很少让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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