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高怀瑜心里盘算的元熙点点头,一副只为博美人一笑的昏君模样:“好,都听你的。”
高怀瑜直想笑。
之前劝的时候不听,说麻烦,说浪费钱,怎么自己说生日想外出玩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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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江南多好臣”,是个梗。孝文帝身为北边的皇帝很看重南朝人,说江南多好臣。然后臣子不乐意了,表示江南好臣子多,一年换一个皇帝,我们北边没好臣子,一百年才换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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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真的贤后!
第118章 糖
高怀瑜生日宴一过, 元熙就直接宣布休朝,借口冬春之际身体不适,要去清泉宫休养一段日子, 把事情都丢给了一众信得过的老臣。自己则让高怀瑜伴驾,直接溜出城去了。
老丞相秦禹都有些奇怪, 皇帝什么时候那么娇气了?
皇帝那气疾一到天冷就容易犯病, 天气原因,这是没办法的事,但也就是偶尔喘几下,要不了命。往年别人劝皇帝保重身体多歇歇, 皇帝还说没事呢。难道今年确实身体不太好了?可天天见面,皇帝都精神很好的啊。
不过皇帝肯重视自己身体, 也是好事。
清泉宫在玉京城西六十里外的璃山,已经建了几百年, 前前后后历经多朝修缮扩建,一直是供皇室享用的温泉行宫。
进了二月中旬, 天已经逐渐回暖,山中桃树也冒了花苞出来。桃林深处是清泉宫灵光寺, 御驾刚好路过,便顺道进去看了看。
元熙一再打压寺庙宗教, 却并非是厌恶各个教派。从前他阿爹阿娘都常去佛寺礼佛的, 上辈子他驾崩,还特意嘱咐把五哥的佛珠手钏带进墓里陪葬,倒不至于无端地厌恶宗教。
只是大多数寺庙出家人不事生产招摇撞骗,早就让这种宗教信仰变了味, 而且已经到了危及国家的地步, 他要是不出手打压, 这皇帝让佛祖神仙来当算了。
设理宗院管理天下寺庙后,原先的乱象几乎灭绝,这对信徒而言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理宗院成立一年多了,那边已经把所有寺庙都管得服服帖帖,每月都要上报一次,元熙待在紫极宫,却对天下寺庙知道得清清楚楚。如今路过这灵光寺都懒得进寺里视察,半道停下来都是因为高怀瑜想去。
燕国宗室也崇佛,曾经还修了几个佛窟。高怀瑜偶尔也会去礼佛敬香,图个吉利,当初赠元熙的那枚守心佩,便是这么来的。
元熙陪着他进去敬了香,出来时腰上就系了一块守心佩。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窃喜,走几步路就要摸一摸,生怕一不留神掉山里了。
连到了清泉宫脱衣服下温泉池,都要把东西放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
高怀瑜被他弄得直想笑,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笑出来,憋了好久。
“在想什么坏事?”可惜没能逃过元熙的眼睛,元熙看他偷笑,直接双手捧起人脸颊,连让人转过头都不准。
高怀瑜瞄两眼岸上衣服堆里那块自己送的守心佩,道:“没想坏事……就是觉得……觉得陛下好好笑……”
元熙气得掬把水作势要往人脑袋上浇,吓得高怀瑜赶紧求饶:“陛下饶了臣吧!”
说罢顺势往元熙怀里一扑,双手搂住人水下赤裸的腰身。
元熙就吃他这一套,他往自己怀里一躲,什么气都没了。
“只是块玉佩而已,陛下那么喜欢?”高怀瑜用湿漉漉的脑袋顶顶他颈间,故意问道。
元熙笑着揉他脑袋:“你送朕的……朕自然珍视。朕是爱屋及乌,爱怀瑜及守心佩。”
那可是他带进棺材的东西,能不重视吗?
何况到后世……还被人拿了!放在什么博物馆里!现在可不得多摸摸。这可是怀瑜送的东西!后世的人太坏了,怎么能把自己的宝贝拿走。
边想着,又开始抓起高怀瑜的手指玩。
本来手指就跟竹节似的漂亮,指甲还修得干净齐整,泛了点好看的粉色。
秀、色、可、餐。
温泉池里这种氛围,不干点什么好像有点可惜?
元熙回想了一下从玉珠手机里看来的某些东西,拉着高怀瑜试了试。
高怀瑜勤勤恳恳扮演着妖后,完事了面上还浮着一丝嫣红,趴在元熙怀里嘴角扬起笑意,跟人贴在一起一刻也不想分开。
温泉泡久了也晕,闹够了就起身穿衣,转到旁边暖阁里。
比起整日闷在宫里批折子,这种日子当真惬意得很。元熙自己都觉得,这种日子过久了,自己怕不是真得变昏君。
暖阁里早就备好了美酒瓜果,进屋就能闻见一股清香气。
元熙舒坦惯了走两步都嫌累,直接往榻上一趴,高兴成幼稚鬼的高怀瑜就凑过来给人捏肩按摩。元熙光是听着他的呼吸声,就骨头都酥了一半,几下便被捏得浑身酥软。
“陛下陛下。”高怀瑜轻唤两声,元熙只闭着眼哼哼两下回应,他便凑到人面前,仔细打量起人面容来。
元熙爱高怀瑜整个人,当然也包括他的美色。高怀瑜其实也一样,他很喜欢元熙的样貌。
跟他不一样,元熙外貌不是那种精致秀气的类型,五官有一种大开大合的气势在,乍一看少了点精雕细琢的感觉,细看却处处都周正到了极点,完美得无可挑剔。
英气,硬朗,像漂亮的猛兽。
元熙那种保护欲过剩的男人,就爱看着有股脆弱感的美人。而高怀瑜就喜欢这样的……要精致漂亮的美貌,他自己照镜子都看烦了。
元熙突然睁开眼,慢悠悠坐起身。浴袍本就穿得随意,敞露着胸膛。高怀瑜大着胆子,伸手戳了戳。
元熙被他一通捣蛋戳得痒极了,无奈地捉住他的手,道:“要摸就摸……别那么客气。”
还不等高怀瑜不客气,他先不客气地往人小腹摸了一把。
高怀瑜怎么说也是武将出身,一顶一的高手,绝不是什么文弱的小身板。腹部肌肉分明,又莫名有几分秀气感,很是能勾动皇帝色心。
那只手正要往下,意识到皇帝想做什么,高怀瑜连忙抓住人袍袖,作势拒绝。
“陛下,不要了……”高怀瑜小声道,“还是要保重龙体。”
都闹了好久了……他是无所谓,不过还挺担心元熙吃不消的。怎么说男人之间干那点事,被动的那一方都是违背阴阳常理的。
他总不能对着皇帝索求无度吧?皇帝要真下不来床,那他可就罪过大了。
元熙却笑了两声,心道你也太小瞧了朕。毕竟朕在后世人笔下是天天犯病都能一夜七次的猛人。
不过高怀瑜都说打住了,他也不会强迫人,往榻上一靠,慢悠悠给人剥橘子去了。
高怀瑜趴他腿上等着他投喂,一瓣一瓣吃完一个橘子,元熙拿帕子擦了擦手,叫人把墙上挂着当装饰的琵琶取了下来。
“陛下想听曲子?”高怀瑜有些不解,好像也没让乐伎随行啊。
“拿下来看看。”元熙拨了几声,发现音走得不成样,只得开始重新调弦。
高怀瑜满脸好奇,轻轻伏人背上,下巴抵住人肩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动作。
“记得有次宫宴,陛下弹琵琶,宁王剑舞……太上皇陛下难得高兴,拉着宁王喝了好几杯。”
“阿爹喜欢听琵琶,小时候手把手教我们兄弟。”元熙一笑,拨弄几下弦试了试音,“五哥聪明,一学就会,朕不爱学,还老闹他。”
一说当年,元熙免不了唏嘘。那会儿一家人和和乐乐,几个兄弟虽说年纪差得大,也能聚一起闹闹,元裕也还是疼两个小儿子的慈父。
二哥战死,五哥不在了,大哥死在自己手上……这会儿他们兄弟都不剩几个了……
当年宴会上元裕难得出席,也是看在宁王的面子上,舞剑的被太上皇拉着喝酒,他这个奏乐的根本都没被太上皇正眼瞧过。
还好这辈子他们父子二人是和解了。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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