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书奇谈(35)
“是、真的是仙岛！”在这样的冬季里，有哪座岛屿如眼前的岛屿一般虫鸣鸟叫、青木繁茂。
这海鸟环绕着这海岛，岛上树木常青。整个岛屿是活的！三个船工看呆了，当看到海岛边千奇百怪的海鱼的时候更是不敢置信！
这不是仙岛是什么！
“真的是仙岛！”船工激动道。
韩世文和闻小狐被船工的声音吸引出来，他们刚踏出船舱，这巨大的岛屿便映入眼前。
闻小狐张大了嘴巴。
韩世文瞪大了眼睛。
天空上的巨兽高兴地在岛屿的天空上方翻了个滚。
“就是这里了。”船停在了岛屿附近。
“竹、竹素生！咱们上岸！”韩世文激动不已。
这岛上会不会有仙人？会不会有仙鹤楼宇？韩世文激动不已。
闻小狐心痒痒的，他也想上去！
“你们两个难道忘了咱们是来钓鱼的。”竹素生笑意盈盈。
对于竹素生的话，闻小狐看着近在眼前又不能去的岛屿忍不住说道：“竹素生，咱们就上去看一眼、看一眼。”
“小狐可是说过了，这趟之行可全都听我的。小狐这是想反悔不成。”
竹素生的话让闻小狐默默闭嘴。韩世文对自家三个船工说道：“你们三个听我的，你们给我开到岛上去。”
“三少，大少说了。咱们得听竹少爷的。”那些船工也想上去，说不定岛上有奇珍异宝呢？这样的话他们岂不是发财了！可是，这岛是竹素生发现的。既然给他们指路，要是他们擅自上岛，要是受了仙人惩罚，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就算是三少爷，在竹少爷没开口的时候也不行。
韩世文被这三个船工气得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这气自己憋着喉中。不开船靠近上岛，难不成让他跳下海游过去么？
韩世文气愤。
韩世文，他无可奈何。
“来，世文兄。咱们钓鱼。”竹素生笑意盈盈。韩世文喉中哽着一口血，他抖着手指着竹素生：“你你你……”
这可是仙山啊！错过了可就再也见不到了！韩世文看着近在眼前却不得上的仙岛心中愤懑垂泪。
“来，小狐。”竹素生叫住闻小狐。闻小狐看看眼前的海岛，心中虽然遗憾不得上去，但竹素生的话他还是要听的。
船工在船甲板边缘上放了几个箱子，然后将几桶的鱼给提了上去。
“多谢。”竹素生道了声谢。闻小狐看着好奇，用手掌大的鱼做鱼饵，这竹素生想掉出海兽不成？而且，钓竿呢？
“竹素生，你到底在卖什么葫芦！”韩世文质问，不得上海岛。罢了，算自己和这仙岛有缘无分。
“来来来，世文兄咱们一起钓鱼。”说着，竹素生跳起坐到船外侧板上。坐稳了之后竹素生便从桶里拿出一条鱼丢到海里。
闻小狐、韩世文：“……”
“竹素生，你这样真的能钓到鱼么？”闻小狐疑问。这不是给海鱼送吃的么。
“能，还能钓到你从没见过的鱼。”竹素生说着又从桶里拿起一条鱼丢到海中。
韩世文看着丢下去的鱼沉入海中脸上一抽：这竹素生莫不是疯了。说钓鱼，这是来海里喂鱼吧。
韩世文没上去跟竹素生“发疯”他靠在桅杆看竹素生能掉出什么八怪来。闻小狐虽疑惑，但还是拿起了鱼往海里丢。
竹素生口中哼着不知名的歌儿继续往海里丢鱼，不一会，这落鱼的海里开始聚集了一些大鱼。闻小狐看着，这些大鱼之中有一些还是他见过的。这种叫做豚鱼的海鱼还能飞起来呢。于是，闻小狐将鱼狠狠地往远处一扔，瞬间便有豚鱼飞了起来接住他丢的鱼。
闻小狐脸上荡开笑容。
“要来了。”竹素生轻声念了一声。
韩世文认得豚鱼。要是知道这里有海岛，还能让韩家组个船队来捕鱼。
他可是看到了。这海岛周围可都是各种各样的鱼，这要是能捕了他们家一定能大赚上一笔。
闻小狐拿着鱼再用力往远处丢，不一会豚鱼再次飞起，只是这次，飞起的不仅仅是豚鱼。
“啊——”闻小狐惊叫一声。
“什么事什么事！”韩世文被闻小狐声音吓得一看，在看到那三只落水的豚鱼和一只在志怪典籍里看过记载过的海鲛人的时候，韩世文激动地大声道：
“鲛人！是海鲛人！”
那三个船工知道自己在看到什么之后也是激动不已——
今日之事，如梦一般！先是仙山，再是海鲛人，下次又是什么！
然后，他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竹素生腿下方的海里已经聚集了一群各色尾巴海鲛人，竹素生往这海里丢了鱼之后，围聚在一起的海鲛人便抢夺这海鱼。
竹素生轻笑道：“今日，咱们就钓一只海鲛人。”
“竹素生，你是疯子！你肯定是疯子！”韩世文激动说道！海鲛人啊！这可是传说中落泪成珠的海鲛人啊！
“你们吃过海鲛么？”竹素生忽然问道。
韩世文和闻小狐摇摇头，这竹素生该不会……
“那咱们就抓一条回去蒸着尝尝鲜。”竹素生理所当然说道，他点点头。听了他话的韩世文表情崩垮：“你这个疯子！”
闻小狐：“……”他才不要吃！
没想到竹素生要来海里钓的鱼会是海鲛人，他不仅要钓了，还要把对方吃了！
简直暴殄天物！
“哼，我可不管你！我要抓住一只拿回家养着。”韩世文可不舍得将这鲛人给吃了。这鲛人不仅生得好看，还能落泪成珠。
竹素生没回答韩世文的话。
于是，韩世文命令那三个船工拿出网来给他捕捉海鲛人。而竹素生和闻小狐继续拿着鱼投给鲛人。
韩世文和三个船工对着那些海鲛人撒下一片网，看到自己的渔网将海鲛人全部罩住，韩世文兴奋得脸色通红。就在他们要拉起渔网的时候，这渔网瞬间被那些海鲛人的尖利指甲划个粉碎。
韩世文脸上一垮——这船上可就只有这么一张渔网。
韩世文气得将一桶的鱼倒进海中。那些鲛人将韩世文倒下的鱼全部分食完毕。
闻小狐似乎玩上瘾了，他将桶里的鱼一抛，那海鲛人和豚鱼便从海里飞跃起来咬住他抛出的鱼。闻小狐再丢，它们又从海里跃起。
“竹素生，你没有网，没有鱼竿。我看你怎么捉鲛人。”
“世文兄瞧着。”竹素生也不急不躁。
韩世文气得鼓起了脸。
闻小狐玩得起劲，他悠然发现了一只小小的海鲛人。这蓝尾海鲛人只有他巴掌大，如果不注意难以发现。这只小海鲛人随着豚鱼和那只鲛人跃起，因为个子太小，总是被豚鱼给挡住了。
多丢了几条，闻小狐便发现了这小鲛人想吃鱼。
如此娇小可人的小鲛人，光是看着便心生喜爱。闻小狐再丢几条，这小鲛人还是抓不到鱼，闻小狐都为它感到着急不已。
看着这豚鱼和大鲛人，闻小狐激灵一动，他双手拿起几条鱼大声道：“给！”
几条鱼抛出去，那豚鱼和大鲛人、蓝尾小鲛人跃起。这次有着足够多的鱼，那小鲛人总算是抓到了一只比自己身体都要大一圈的鱼。
闻小狐为它感到高兴不已。
竹素生在船上找了根绳子缠在腰间拿起一条鱼然后往天上一抛。随着那鱼抛出，一条成年白尾海鲛人从海里腾空跃起。竹素生腿上一蹬人便从船上飞了出去。在那只鲛人咬上他丢的鱼之后，竹素生也一把抱住了这成年海鲛人。那忽然被抱住的鲛人尚未反应过来，待到它和竹素生往下落的时候，竹素生一脚踩到海里一只鲛人的脑袋便抱着那白尾鲛人飞跃上了船。
闻小狐、韩世文和那三个船工目瞪口呆！
竹素生抱着白尾鲛人落在甲板上。那白尾鲛人惊惧挣扎，她露出尖利的牙齿和指甲便咬向竹素生，竹素生一个手刀下去这白尾鲛人便晕倒在甲板上。
闻小狐蹲下伸手摸了摸这海鲛人的白色鱼尾——
滑滑的，冰冰凉凉。
白色的鱼鳞美丽至极。
“走吧，咱们回去。”竹素生解下腰间的绳子。
闻小狐于心不忍：“要不，咱们把她放了吧。”
“别！”韩世文急忙道。就算不是自己抓到的，可就这么放了岂不是可惜！
那三个船工得到吩咐便将船掉头开走。看着眼前开始远离的仙山，韩世文心中甚是遗憾。
“嗯？”看着开始波动的海水韩世文心中一惊！
观今日天象，不会有风雨浪潮。可眼前景象让韩世文心下大惊！
海里有什么东西！
韩世文脸色一变！
如果是海兽他们就完了！
“把船开快点！”韩世文急忙吩咐道。
“怎么了？”竹素生道。
韩世文没说话，他死死地盯着波动的海面，生怕深海会蹿出巨大的海兽似的。
“快看！山动了！”闻小狐指着那座如春的岛屿说道。
所有人远目去，那座鸟语花香郁葱的岛屿开始动荡，海鸟惊起，海里的鱼全部飞跃而已。各色尾巴的大小鲛人口中发出空灵的叫声。
竹素生站在船头看着，岛屿的天空上那只巨大的怪兽兴奋地翻着自己的身体。
“岛浮起来了！岛浮起来了！”有船工激动说道。海岛的动荡引起了海浪，这船随着海海浪飘荡着。
韩世文心中惊出一身冷汗，自己要真上了这岛屿，还能再回家么？
“快离开！”韩世文道。他不知道眼前开始浮起的岛屿是怎么回事，但他们不尽快远离这岛屿，这船非得翻掉不可。
岛屿浮起，渐渐露出了岛下的轮廓。闻小狐看着眼前岛屿下的巨大轮廓一时想不起这是什么了。
“这不是海龟么！”有船工惊声道。
“是海龟！”闻小狐终于想起来了！
是海龟！这是一只巨大的海龟，这海龟的壳上驮着一座岛屿！
海龟驮山！
这海龟动了动然后开始和竹素生他们船只的反方向游去。一时间，碧波荡漾。他们的船差点翻了。
天空上的巨兽看到这海龟醒来了。它便踏空跟了上去。
在他们很远之后，那只巨兽一下扎进大海之中。
海水翻腾！
“竹素生！”闻小狐差点被掀出了船外。竹素生一把揽住闻小狐才将他给稳下。
三个船工被摔得七荤八素。韩世文死死地抱着桅杆。待到平静一点之后，那船工才起帆快速航行回津门。
看着越来越远的海龟和海岛之后韩世文惊叹：“这只海龟如此巨大，也不知活了多少年。”
“神龟。”闻小狐趴在船侧板上看着远去的巨龟说道。
他还想再看看那只小小的鲛人。
“竹素生，你是怎么知道这座岛的。你不让我们上岛是不是知道驮着那座岛的是海龟。”韩世文问道。
竹素生迎风而立，他脑后的辫子随风而动。他回以一笑：“世文兄以为呢。”
看着眼前迎风而立的人，韩世文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清眼前人了。
竹素生把白尾鲛人给捆了放在甲板。他们返航回津门，过海关道的时候，守卫士兵看到呆滞了一下，但也没拦住他们。穿过海关道入津门海河，在他们的船进入德租界和比租界的海河时候，两岸的华人和洋人轰动开来！
“快看！那船上的是什么！”
“海鲛人！”
“真的是鲛人！”
“那是韩家的船！”
“还有镇守使大人的少爷！”
众人随着船只移动，从德比租界再到英饿租界。两岸边已经是人头攒动。
“上帝，是美人鱼！”那些洋人发出惊叹之声。这神奇的东方国度总是能给他们带来惊喜。
韩世文脸色铁青，他咬牙切齿指着竹素生说道：“竹素生你到底想干什么！”竟然光明正大地将海鲛人放在甲板上，这不是昭告整个津门的人他们捉到了鲛人么？
韩世文脑仁疼——这竹素生真是给自己找麻烦！
“世文兄莫慌。”竹素生笑意盈盈地伸手和两岸边的人挥手。
闻小狐脸上一抽，这竹素生莫不是揣着聪明装糊涂？如果这不是韩家的船，只是普通的渔船的话，怕早就被有心人给劫了。
他们穿越九国租界到达了三岔河口的码头，他们这船刚停下，韩大少便带着人来到。此时此刻，这三岔河口早已经聚满了人。
竹素生他们抓到海鲛人的事情不一会便传遍了整个津门，在所有人的眼睛下，竹素生将这比他还要高大上许多的白尾鲛人扛到肩膀上了岸。
“多谢大少借的船。”竹素生笑意盈盈。
“大、大哥！”韩三少看到自家大哥的脸色不禁有些怯步。
对于竹素生惹出了这些事，韩大少无奈。他不能对竹素生如何，但自家弟弟就算是扒掉他一层皮也要让他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
“走吧，我送你们回去。”韩大少对竹素生他们说道。
“多谢大少。”于是竹素生他们穿越人群往大经路去。那些第一次近看到海鲛人的人们眼中尽是惊艳和贪婪之色。
这些人的眼神让闻小狐不舒服，他紧紧跟在竹素生身后想用自己的小身子挡住海鲛人。但怎么都遮掩不住，闻小狐真是着急不已。他催促道：“竹素生你快点。”
“这海鲛人可不是一般的沉。”竹素生说道。一个成年海鲛，不仅有尖利的牙齿和指甲，还比普通人高大壮实。这鲛尾上的巨大力量可拍毁一个小渔船。
有韩大少的护送，最终抵不过有人出面拦住了他们。
一个拖着辫子的前清八旗子弟站了出来：“韩大少，你这海鲛我买了。”
“佟爷，这海鲛是这竹兄弟捕获的。”韩大少客气疏离地说道。
那八旗子弟拦住竹素生的去路：“你这海鲛人，我买下了。”
“不卖。”竹素生绕过眼前人继续往家中去。
“你要多少大洋，我都给你。”佟爷还是不死心。
“多少大洋都不卖！”竹素生头也不回地说道。
“岂有此理！”那人说着便想上前动手把海鲛人给抢了，闻小狐跳了出来：“你敢！”
这八旗子弟一看：嘿！这不是闻焰的儿子么！
“你走开。这鲛人我要定了。”到底现在不是他们满人说了算，他们这些居在津门的前清八旗子弟还要依赖镇守使署的保护。对闻焰的儿子，他还是会顾虑不敢动手的。
“我不许你们靠近！”闻小狐脸上狠戾的表情一闪而逝，这八旗子弟生生被这小少年吓住了。
和镇守使大人有关系。周围的人们看到这里，想染指的也要考虑上几分。真要强行把这海鲛人给拿下了，镇守使大人能放过他们么。
所以大家目送竹素生扛着这海鲛人和闻小狐进了镇守使大宅。至于韩世文，他被韩大少揪着耳朵回家。
韩世文哀叫不止。
韩大少把人拎了回去之后便让房门把门关得稳稳的，这两天谢绝访客。韩大少这是在告诉这津门所有人：这海鲛人和他们韩家没有关系。
大家渐渐散去，心中对不能得到海鲛人而遗憾不已。
有的人则直接出海寻找鲛人去了。
竹素生将海鲛人带回来家，这宅子里所有人都惊呆了。那六个小的更是直接扑到海鲛人那漂亮的尾巴上伸出舌头舔了起来。
“杨管家，起火！咱们把这海鲛给蒸了！”竹素生大声道。
杨管家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
“就照我说的去做。”竹素生道。
“是、是。”杨管家急忙去了。
“竹素生，咱们能不能不吃她。”闻小狐于心不忍。
看着那六个小的趴在海鲛人身上津津有味地舔着，他不禁一悚！
难不成这六个小的也想吃掉海鲛人？
竹素生对闻小狐的话充耳不闻。丫头更是吓得不知所措。猫熊师兄伸出爪子推了推眼前的海鲛人，这海鲛缓缓醒来。
看竹素生不打算放过这海鲛人，闻小狐便对丫头说道：“丫头快去镇守使署找父亲！”
“好！好！”说着，丫头便奔出门去镇守使署。
那海鲛人醒过来之后那有力的白尾狠狠一甩，那六个趴在她尾巴上舔的孩子被甩到了一边。有的更是摔得晕了过去。
海鲛人露出尖利的牙齿发出危险的低吟声。
猫熊师兄退后几步，生怕被这海鲛的尾巴打到。
真被拍到。它非得断骨不可。
“别靠近她，小心受伤。”竹素生拉住想要上前的闻小狐。
这海鲛人发现自己被困住了手。她挣扎着想要脱身。但竹素生给她反手打的是死结，就算她是用尽全力也只是徒劳罢了。
杨管家准备好了之后便告诉竹素生。竹素生一个跳跃避开了海鲛人打出来的尾巴，他从背后抱住海鲛人便往厨房去，闻小狐急忙跟上去——他不相信竹素生真的会蒸了这海鲛人！
灶房中。
在竹素生将这海鲛人放上大蒸笼的时候，从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竹素生的脑袋上被狠狠地打了一个响头。竹素生痛得哀叫一声，手中的鲛人落下。来人接住海鲛人。
“闻焰！”竹素生疼得双目浮起了泪水，他摸摸自己疼痛不已的脑袋。
闻焰给这海鲛人的手解了绳。这海鲛人得以自由向闻焰伸出尖利的爪子时候，闻焰说道：“晚上我送你回去。”
这海鲛人停下了伸出的手。
闻焰将这海鲛人抱起进入二进院，他将海鲛人放入池子中。于是，这海鲛人破冰便沉入水中。竹素生跟着闻焰出来。想到这池子是通着海河的，今日发生的事，这海鲛人也不敢独自逃离。
池子边，闻小狐伸头一看，透过破碎的薄冰还能看到这海鲛人在池子里缓缓游动着。
“总算没事了。”丫头松了一口气。几个小的趴在池子边舔着嘴巴。似乎很想跳下去。
丫头也是第一次看到海鲛人，这白尾海鲛人一头白色的长发，一条白色的尾巴。长得像仙子一般。
看来那些妖书奇谈上说的都是真的。
“真好看。”蹲在池边，丫头撑着下巴看着海鲛人说道。
“我还看到蓝尾海鲛人呢。”闻小狐说道。
“真的？”丫头惊喜！
“是的。”于是闻小狐将今日之事告诉丫头，那六个小的也听着。闻小狐说完之后，那六个小的很想去抓一条蓝尾小鲛人来抱着舔。丫头说道：“这奇景，人间难得一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