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病床外传来一阵骚动。
不止一道脚步声急促快速地朝浅灵的方向挪动,病房门被重重推开,浅灵整个人被吓得一抖。
他单薄的肩膀缩了缩。
整个人放在单人病床上也显得十分小团,额头上贴着退烧贴,让他原本就小的脸蛋只剩下半个巴掌大,一双灵动的眼眸沾着湿润的水雾,眼角泛着浅红,嘴唇也因为体热而微微张着,饱满的唇瓣上点点零星的液体,是刚才喝水时留下的。
来人是急迫的几名高中生。
盛离率先迈步,长腿几步到了病床前,一把将浅灵抱进怀里。
浅灵一脸茫然,被抱了个满怀。
盛离的呼吸又粗又重,打在浅灵的颈侧,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狗狗一样,抱着他贴贴蹭蹭。
“盛离,盛离。”
浅灵本身就身体敏——感,被他磨得急忙用手去推他,身子往后缩。
但双方的力量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对方似乎根本不为所动,握着他的手,反而抱得更紧了,像是一头饿了几天的狼。
在病床里的除了盛离之外,还站着沈临川、纪嘉誉和徐宸宇。
盛离也能这么视若无睹地贴贴。
——这就是狗男人的统一点吗?只要老婆在,永远不分场合的要贴贴。
——嘿嘿……老婆贴贴……嘿嘿
——我想要不是老婆还挂着水,其他几个老公估计早就站不住一起上来了吧(不是)
——生病play嘛。宝贝体温热热的,抱在手里像个小暖炉,而且尤其是那里那里,也是暖融融的(笑容逐渐变态)
……
浅灵眉眼不自觉得染上几分无措。
虽然不介意被抱着,但被盛离身后的几道目光看得毛毛的,他只好佯作疼了,低低地哎哟几声。
这招果然有用。
盛离听到后就不一个劲的往他身上蹭了,而是恋恋不舍地往后退了点,目光在浅灵被揉乱的衣摆逡巡。
“身上还有伤口?”
盛离说着去撩他的衣摆,脸上关切的表情丝毫不作假,“碰到哪了?你怎么不早点讲?”
他的手太快了。
浅灵本身就是慢腾腾的,在生病的负面状态下就像是卡带的小洋娃娃,被人掀开衣角都是十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宽大的手掌拉住衣摆。
蓝白色条纹的宽松病服下,少年的皮肤白皙细嫩,像是天生没有见过太阳一样,白的像是刚出窑的细瓷,又因为生病的缘故,全身隐隐透出粉色。
盛离明明没怎么用力,少年的腰侧覆着一层软乎乎的细肉,还有刚才被自己出来的红印,印在白玉般的底色下格外显眼。
接触到了凉薄的空气,浅灵单薄的躯体微微战栗。
——男菩萨!!
——呜呜没想到老婆看着小小一只的,该长肉的地方一点也没有含糊啊!好像狠狠地捏一把,一定软乎乎的像棉花糖一样。
——求求再往上撩一点!!
——老婆身上都是粉粉的,呜呜虽然我看不见,但是上面尖尖那儿肯定也一样。
——ls的,你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
由于恐游的特殊性,经常会有各种血——腥、暴戾场面,经常是和boss战斗到最后身上全是伤,为了观众的观感,所以在一定范围内的皮肤裸——露,是不会触发系统自带的隐私屏蔽功能。
但是,当对象换人之后,那个味道怎么都开始不对劲了。
浅灵平时穿衣服都比较整齐严实,只会在床上不经意打滚时,衣摆才会被被褥带着往上爬一截,这时候弹幕就会跟疯了一样,塞满整个屏幕。
更不要说是现在,各位绅士简直弹射起步。
整个弹幕里都凑不出一件完整的衣服。
浅灵虽然没有看到弹幕上的内容,但从以前的经验来讲,估计又会是刷得他连内容都看不清。
不过就算是看清了,大部分也是看不懂。
盛离在没有看到伤口后,直愣愣盯着浅灵看了好久,直到浅灵有几分抱怨似的软糯道:“好凉,你还要看多久?”
盛离目光一顿,想要解释什么,但对上浅灵那双漂亮的不行的眼睛,解释的话瞬间就说不出来了。
在他发愣的间隙,浅灵将衣摆放了下来,往后一趟,被子一拉,只露出小半张脸和圆溜溜像黑葡萄一般的眼睛。
“身上没有伤口。”
盛离看着空了的手,心底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失落到无法控制。
他想再次靠近。
但这样的行为怎么看都太像个急色的流氓了。
在他失落的短短空档,原本还站着的几人统统都围了过来,献殷勤地嘘寒问暖,纪嘉誉道:“想吃水果吗?我给你削个果盘。”
浅灵点头。
纪嘉誉拿着果篮起身时,还要阴阳怪气一句,“看到他没受伤你很失落了。你还要折腾他,也是够了。”
实际上只是因为没有抢到先机,酸的不行,只能在这里装正人君子的纪嘉誉,拎着果篮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
果盘回来了,就是和浅灵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很明显能看清纪嘉誉尽力了,
“家住迪拜?刀法有点阔绰。”
浅灵说着就要上手,纪嘉誉却抢先把叉子给抢了过来,插了一块西瓜中间最甜的部分,送到浅灵的嘴边,“你手上不是还有伤口吗,我喂你吧。”
知道浅灵比较娇气,所以纪嘉誉都是把最甜的部分给浅灵吃,自己则包圆剩下的部分。
但饶是如此,纪嘉誉却觉得格外的甜。
吃饱喝足后,浅灵就开始犯困了,张着嘴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眼角沾着泪花望着迟迟不离开的几个人。
他就差把赶客送人几个字刻在脑门了。
“好困,我想睡觉。”
几人对视一眼,似乎谁都不愿意让谁,直到浅灵道:“你们都走。”
这才让几人站起来,往外走。
纪嘉誉还念叨着等他睡醒了再来看他,浅灵含糊地点点头,目光转移到了进来后就沉默的沈临川。
他走在最后,要跟着其他几人离开时,衣摆被一道弱弱的力道勾住。
沈临川身形微顿,回过头。
浅灵斜着身子,长一截的病服袖子下,白玉似的手抓住他的衣摆,笑得时候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
“等等,沈临砚。”
‘沈临川’眼镜后面的眸色暗了暗,他将浅灵的手挪开,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关上病房的门。
封闭的环境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面对面。
浅灵道:“不知道是两个人的时候永远猜不到会是两个人,但知道之后,经常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拿过桌子上的花,放到鼻尖嗅了嗅。
“既然你是自己过来的,为什么还要借用别人的身份,你不怕我根本没注意到吗?”
白色的玫瑰和比玫瑰更加妍丽的少年,馥郁芳香,共同组成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
“比起红玫瑰,我觉得白玫瑰更加适合你,一样的纯洁、高贵。”
男生缓缓走近,膝盖压在床单上,下陷出数道明显的折痕,他伸手,修长的手指扣住浅灵的下巴,迫使对方扬起头,指腹轻轻摩挲着柔软的腮肉。
浅灵呼吸有些不顺畅。
他实际上也很紧张,但还是说出自己想要表达的,“你胆子好大,这里都是没撤走的警察,你就不怕我把你给举报了吗?”
男生压低身子,从上方投射下的阴影几乎将浅灵整个人笼罩,他的嗓音沙哑换回了自己原本的声音。
“你这是在威胁我啊?”
他的手指从浅灵的下颌线条滑到修长的颈项,“不过就算是警察来了,我也可以让你和我一起走,怎么样?下地狱的时候,你都躲不开我。”
浅灵吞咽了下口水。
喉结擦过男生的虎口,引起一阵细密的酥麻。
这什么心理过程,也是有够变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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