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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可惜他失败了。
沈临川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眨一下。
那男生瞬间就炸了。
“沈临川，你这是什么态度？这就是你们服务生对待客人的态度？信不信我让人立马把你给开了。”
沈临川道：“投诉在服务台。”
“行，我看没了这份工作，你要怎么继续上学。”
男生将点单器砸在桌面上，说着就要起身，但是被他身边的人拉住。
“你跟他这种人生什么气。”
“有的人生来就是低贱的，也就只配做这种工作，只有这样，他们低贱的人格才能最完美的发挥。”
就在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题的内容越来越过分时——
一只手伸出来。
浅灵捡起桌面上的点单器。
“我倒是觉得自己赚钱没什么值得羞愧的。
相反的，这些花着家庭给他的钱，还一味地取笑用自己双手劳动的人，才应该好好的羞愧。”
浅灵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清晰地传到了刚才嬉笑的几人耳朵里。
他们回头看向这个不知死活的转学生。
“喂，你凭什么这么说？”
“别以为我们不敢动你。”
“你知道他家是做什么的吗？他爸就是个赌徒，他妈一早就丢下他跑了，这种人甚至不配和我们在一间教室学习。
和他呼吸着一样的空气，我都觉得无比恶心。”
熟悉的副本，熟悉的三观不正。
“我对他的家庭不关心，他是一个独立的人，而且人格没有所谓的高低贵贱之分，更没有谁比谁高贵，”
浅灵抬手，将点单器还给沈临川。
“在我看来，他比在座很多自诩高贵的人更加干净。”
头顶一直摇晃的灯光，这时，晃到了浅灵的身上。
暖色的灯光将他打上一层浅浅的光晕，同时在浓密的睫毛下投射出阴影。
“沈同学，我们出去吧。”
其他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只听轻轻的一声关门，浅灵和沈临川已经消失在了包厢。
直到过了许久，才有人低低地骂了句，“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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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外的环境游荡着各种声音，朦胧的或远或近。
浅灵将点单器还给他。
“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吧。”
听他们的话里的内容，至少是一早就知道沈临川在这儿做兼职，才会特意挑的这个场所。
那么以前的每一次，这帮人估计没有少奉行那套所谓的理论，做这种恶心人的事。
沈临川嗯了声。
“有一次被他们撞上了，后来时不时会过来，但是我无所谓，那些话对我而言，不算什么。”
他早都听倦了。
比这些更加难以入耳的话语和指责他都听过。
但——
沈临川微微抬眼。
眼前的少年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衬衫，一副乖巧无害的表情，像是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受不了风雨的摧残。
这样娇气的模样，是沈临川以前最看不起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放到了浅灵的身上，却觉得无比的合适。
似乎他天生就适合被所有人捧着，不需要额外做什么事，只需要负责保持这样无忧无虑的样子就好了。
“你和我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吧。”沈临川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浅灵道：“是啊，我们当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沈临川以前听过无数次这样类似的话。
但这一次听到这话，沈临川却忍不住想要皱眉，被他硬生生地克制住了.
但浅灵随后笑着道：“学渣怎么能理解学霸的世界呢，你真的好厉害，那些题我连看都看不懂，你居然能够这么快做出来。”
“我都快要怀疑你是不是和我张着一样生理结构的脑袋了。怎么我就脑袋空空？”
沈临川握着拳头，这次却没能忍住，抬头望着眼前的少爷。
这一看，几乎快要挪不动视线。
“不，你很好。”
浅灵也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询问中夹着期待，“那可以拜托你，明天的作业也借我稍微学习学习吗？”
第52章 游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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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可以，不过你最好学会自己写，不然考试的时候没人能帮你。”
说完后，沈临川意识到。
“不过像你们，应该不那么注重考试成绩。”
“不是不想学，是看不懂，要是有人教就好了，”
浅灵期待地看向他，“要不这样吧，你教我念书，我给你付薪水？然后你就可以不用在这种地方工作了。”
“不行，”
沈临川一口回绝，“很谢谢你的好意，我可以辅导你，但是不用给钱。”
“你别想太多了，就当是……嗯，这是拿我们都有的东西进行交换？”
浅灵有些抱怨道：“难道你不想下课之后单独还能看到我吗？”
这样的话从少年的嘴里，无害的讲出，而落在沈临川的耳朵里，就变了一种味道。
明明知道眼前的人单纯又天真，不可能含有一丝别样的情愫，对他的帮助也不过是善心和正义感在作祟。
换作是以前，沈临川很讨厌这种伪善、虚假的善意。
但在这一刻，说话的变成浅灵时，
眼前的人干净而单纯，白衬衫的衣领上渍着小小一方已经干涸的淡黄色酒痕，和穿校服时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感觉，望着他的眼底里是藏不住的期待。
沈临川点点头。
“好，不过我要知道你哪里薄弱，明天先给你带一套卷子。”
“好耶！”
浅灵弯起眼角，像是终于得逞的小狐狸，摇着身后蓬松的大尾巴。
让人手心发痒，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把。
现在已经接近晚上的十一点，在沈临川眼皮子底下，浅灵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沈临川道：“困了？”
“嗯嗯。”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浅灵摇摇头，“你答应要辅导我了，那先去把这份工作给辞掉吧，我看着你辞。”
那语气生怕沈临川背着他偷偷溜了。
沈临川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知道了，我这就去。”
夜晚正是场所最忙碌的时间，浅灵跟着沈临川穿过员工通道，来到后台的休息间。
休息间是员工用于平时换衣服休息的地方，明显比外面富丽堂皇的样子截然不同。
沈临川清理出一片最干净的地方，“坐吧。”
“嗯嗯。”
浅灵百无聊赖地打量了下整个环境，虽然装修简单，但至少清清爽爽的，没有在包厢里浓重的酒味。
坐着等了一会儿，浅灵手臂撑在桌面上，眼皮困的快要睁不开。
沈临川站在一旁。
他垂眼去看坐着的人，纤长的睫毛上下忽闪着，柔软的发丝搭在额前，领口下是一截白得透亮的肌肤。
像雪一样。
在浅灵打着顿，手臂一斜，就快要摔倒时，一只手垫在他的下巴位置。
“唔。”
浅灵撑着睡意，抬起眼皮嘟囔一句。“沈同学，你的老板要什么时候才来啊，我好困啊。”
“困了就眯一会儿。”
浅灵迷迷糊糊地嗯了声，他下巴靠着沈临川的手心，额头抵着对方的腹部，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从外面看，就像是将人搂进了怀里。
浅灵的呼吸渐渐均匀下来，过了五分钟后，沈临川抬起手悬在半空上，想落在浅灵的发顶却顿住了。
他手指摊开又和紧。
最后轻轻落在了浅灵的头发上，像是碰到了一团轻柔的棉花般，柔软又蓬松。
这时，怀里的浅灵动了动。
沈临川手掌顿住，想要收回来时，浅灵只是蹭了蹭脸颊，又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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