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里不屑地呸了一声:“联邦的走狗。”
狱卒抬手还要打。
晏修忽地抬手:“万一打傻了,等会就什么都审不出来了,等一会儿,你们想怎么打都随意。”
加布里听到这阵熟悉的声音,缓缓抬头,正看见晏修坐在他的对面,胳膊肘随意地撑在台面上,侧脸对着他。
加布里哼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帝国那个被赶出境的落魄二皇子,怎么,想审我?给你的雌君报仇?”
晏修淡淡地将手上的银戒转了两下,“对于你,我连看一眼都觉得是在侮辱我的眼睛。”
【收到来自加布里的仇恨值+500】
晏修语调轻扬,“听说你的嘴巴一直都很严,连着审了十几天,连半句都没吐露,这一点我还是挺佩服你的,帝国有你这种忠诚的..少将。”
加布里朝晏修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等一会你再保持这样的态度。”晏修丝毫没有被加布里的态度所影响,面前的蓝色光屏一行一行地弹着字,对面是满脸不屑的帝国少将。
那口唾沫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距离晏修半米的位置。
晏修抬起眼帘看了对方一眼。
只这一眼,加布里嚣张的态度便迅速矮了半截。
那双深黑的墨瞳好似带着刀刃,快准狠地割在了他的神经上。
作者有话说:
最近日夜颠倒……
本来想加更,但实在顶不住了……
凑合一下吧……
第99章
◇
凌晨五点半的军部,四处都静悄悄的。
凌晨五点半的军部,四处都静悄悄的,不少军雌在整个时间段才刚刚起床。
加布里这段时间休息得并不是很好,再加上一大早被狱卒强制叫了起来,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他现在甚至特别想和晏修打上一架。
但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晏修就给了他这么一记眼刀,瞬间让他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寒意。
这个帝国皇子,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有气场了。
“记得我上一次见你..不对,应该是上上次了..”加布里靠在椅背上,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叮当响了一声。
他说:“在我的印象里,那个时候的二皇子晏修,不过是个被帝国虫皇惯坏了的皇室贵族罢了。
所以我一直认为二皇子是个外强中干,虚有其表的虫,没想到不过是在联邦待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改变就那么多,确实挺令我惊讶的。”
晏修心说那怎么可能会一样,拿原主跟他这个上辈子叱咤半个华国的成功的——完美男人做比较,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况且一个出色的演员控场的能力要比一般人强得多,他现在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晏修的表情始终十分沉静,审讯室的光线从晏修的侧方照向对面,衬得他整张脸棱角分明。
晏修朝对面的狱卒打了个手势,狱卒立刻会意出了门。
审讯室的门打开又合上,室内,两只虫面对面坐着。
蓝屏上的时钟无声无息地跳了几次秒后,晏修先开了口。
“仅凭一面就想揣测一个虫,并不准确,不过我今天过来不是为了和你讨论我的态度的,我希望你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老老实实地提供一些有用的东西……”
加布里觉得面前这只虫好笑极了,“提供情报?你算什么?”
晏修也同对方一样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将下颌微微抬起,缓缓地旋转食指上的银戒,这个微小的动作在审讯的时候能够给对方一部分心理暗示,即,他才是上位者,对方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选择的阶下囚。
“十天。”晏修低沉的声音在房间内回响。
在那十天的时间里,这位帝国少将被各种逼供,却连半句话都不愿说。
放在一般的虫身上,这种情况联邦早就动用雄虫来对加布里进行精神力逼供了。
但偏偏这名少将是个S级雌虫,想要逼供就需要A级以上的雄虫对其进行精神力入侵。
但很遗憾,联邦宪法规定,在当今的虫族社会,A级以上的雄虫是绝对不被允许用作军事又或者精神慰问的。
并且,就算是A级的雄虫,强制精神力入侵遭到反抗出现危险的概率也很大。
所以一般情况下,像加布里少将这样的角色,逼供起来确实无解。
晏修虽然是S级雄虫,但却对面前的这位少将充满了排斥,让他进入这种虫的精神海,纯粹就是在为难他。
“实话说,放眼联邦几十年的历史,能够在重犯押解逼供的情况下死守十天的虫,你还是第一个。”
加布里哼了声,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晏修话音顿了顿:“所以我有时候就很好奇,你真的是为了帝国吗?还是说其实你是有一些东西落在了帝国?所以不敢声张..”
加布里的动作微妙地颤动,抬眼向晏修望了过去,又很快地收回视线,看向另一边的灰白墙壁。
“我说得对不对,加布里少将。”晏修刻意把最后的名字压重了些,观察着对方的每一个表情。加布里在紧张,尽管这种紧张是被刻意隐瞒遮盖的,但逃不过晏修的眼睛。
他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种正确的反馈。
“你在说什么?”加布里挑眉。
“你有一个弟弟。”
话音刚落,加布里面色微僵,原本挑衅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晏修看上去十分有耐心:“你的弟弟,加尔文,现在正在一些虫的监视之下,不仅如此,他的行踪记录也全都被记录了下来,同时也发了一份在我的信息收集报告里。”
“有证据吗?”加布里忍住冲动,尾音不甚明显地颤抖。
晏修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声线提高了一个调,“不过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倒是有点意外的,因为他看上去很干净,连每日的生活都是那么地简单纯粹,很爱笑,笑起来的时候..”晏修停下来,仿佛在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晏修:“像白糖。”
加布里猛地抬头,嘴唇微张,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如果仔细观察,还能发现他的小臂在轻微颤抖。
像白糖,是他曾经对加尔文的描述。
他对加尔文的疼爱,根本不是一般虫能够理解的。
“顺便再告诉你一声,他昨天下午七点的时候去了一家名为SWEETSTOP的甜品店,花了三星币在柜台购买了一只牛奶夹心面包,并备注要一包番茄酱。”
这句话就好像打开了加布里的某只开关,在他的心头狠狠地敲了一下。
加布里攥紧拳头,“你想得太轻松了,晏修,你以为你从帝国打听来这些小道消息就能对付我?”
这个反应正中晏修下怀,他轻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绕过审讯台,停在距离对方一米左右的位置。
晏修走上前,一手按在加布里面前的桌子上,抬起手腕,上面立刻弹出几张图片和一串资料,加布里看着那些资料,瞳孔渐渐放大。
加尔文穿着一身清爽的白色衬衫,亚麻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那双深绿色的眸子弯起,笑容一如既往地漂亮。
“他还在上学。”晏修将图片资料往下划了划,一点一点地在加布里的面前放映,“你也没比它大几岁,像你这种年龄的雌虫,能在刚刚成年的时候就当上少将,想必一定经历了不少,而你的弟弟被你保护得很好,好像什么都不懂,据我所知,他前段时间还在一家咖啡厅遭受了来路不明的袭击,在场的学生十个里面死了六个,伤了四个,资料都还在我这儿。”
这时,晏修才在加布里的神色里找到了一丝慌乱。
“他怎么样了?”加布里攥紧拳头。
“当然没死,不过如果你把希望寄托在帝国的某些虫身上,那可就大错特错了,首先,据我所知,三皇子晏朗虽然派虫监视加尔文,却并不会关心他的生活,其次,三皇子是个什么样的虫,你还不明白么?弑父囚兄,敢问这个世界还有谁能狠心绝情到如此的地步?想想看,如果你死在了联邦,你的弟弟说不定就会暴露在公众的视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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