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也会越来越多?”
“嗯。”胥朝起红着脸点了点头。
温朝夕笑着摇了摇头,去给他们铺床了。
*
那几个罪孽不深的修士在地界被惩治了一段时间终于回了中界。
他们劫后余生,松了口气。
他们回忆着在地界的见闻,想着自己偶尔在受刑时见到那位,那位不是吃着小鱼干,就是喝着鱼汤,他们恍然大悟。
也不知道风声是从哪儿起的,自那以后,凡有人去世,其亲人皆会在棺材里放上几条鱼,美名其曰:拎着鱼,地界大人手有余(手会轻些)。
后来这棺材放鱼也慢慢就成了习俗。
第121章 番外五
不过这习俗也会出茬子,有户人家寻思着送鱼都能让地界大人格外开恩,若是送些更美之物岂不妙哉?
于是那家家主眼睛一转,望着他爹漆黑的棺材,命人折了几个纸美人烧给他爹,让他爹带给地界那位。
怎料他晚上做了个噩梦,一个貌美头戴帝冕的青年坐在他爹棺材上愤怒不已,一脚将他踹在地上,气愤地眼都憋红了。
“本座不就今日贪了回嘴,拿了你们两条鱼,你们怎么还给塞了几个纸人!”
家主张了张嘴,连忙道:“大人啊!那些纸人可都是美人,您……”
胥朝起气得锤了一把棺材,脖子上的吻痕若隐若现:“本座是有道侣的人,你这般行事让我道侣知道,让本座……让本座好生委屈。”
胥朝起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本座也就想尝个鱼味。”
家主听到最后眼神怪怪,原来大人是个“妻管严”啊。
“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讪讪道:“不如小的写一封信,以证大人清白。”
胥朝起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高兴。
家主又送了千斤鱼,胥朝起这才离开。
望着胥朝起远去的背影,家主再次抹了抹额头的汗,还没等他缓上气来,忽然阴风袭来,灵堂的蜡烛全灭了。
家主心里一紧,大喊道:“大人,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然而阴风不停,一股重力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
“大人……大人……”他呼着气,断断续续喊道,重力如山,险些将他的骨头压碎。
忽然,他脑海灵光一现:“夫人!夫人!”
重力逐渐减小,家主知道他是喊对人了。可他的压力却越来越大,他头皮发麻,赶忙认错,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夫人!小的知错,小的知错!小的今后再也不会给大人烧纸人了。”
重力未减,家主一个激灵又道:“小的今后不但不会烧纸人,小的今后还会将此事传出去,告诉世人大人有道侣了,也不会让其他人给大人烧纸人!”
压力终于没了,阴风也停了,家主虚脱地靠在棺材上一阵恍惚。
差一点呀,命就没了。
梦醒之后天亮了,他也如约将这消息传了出去。
后来是世人都知道地界大人是成了婚的,那道侣还是个狠角色,不好惹。大人也耳根子软,怕是在地界还要被夫人欺负。
不过此后也无人给胥朝起烧纸人了,但还是有人投机取巧,陪葬了些首饰。他们寻思若是夫人喜欢,给大人吹吹枕边风,这不比给大人送鱼有用多了?
毕竟那么多鱼,他们的鱼也吃不到大人嘴边呀。
寝殿里,胥朝起虚软无力趴在师兄胸膛上。
温朝夕伸指戳了一下胥朝起眉心:“贪嘴。”
胥朝起嘶哑道:“他怎能如此卑鄙?我不过是想吃个鱼罢了,我要那美人做甚?”
温朝夕揉着胥朝起的脑袋,低哑道:“这就是贪心的后果,家里的鱼不合你胃口,非得吃外面的野鱼?”
胥朝起耳朵动了动,他埋进了师兄的颈窝。他如此聪明,怎会听不出这暗暗的话外音?“家里的鱼好吃,只是外面的鱼长得怪,我只是凑近看看,就被缠住了。”
他光洁的颈背被轻轻拍了拍,胥朝起眉心颤了颤。
“倒是很会嫁祸?”
胥朝起:……
他搂住师兄贴得紧紧,声音软糯:“不过是条鱼罢了,那美人我连看都没看一眼。我有师兄对我这么好,我爱师兄还来不及……”
“油嘴滑舌。”温朝夕斯文道。
胥朝起却黏了过去,吻着师兄的下巴,讨好道:“师兄文韬武略、才华横溢、勤俭持家、相貌俊美,我能与师兄结为道侣,乃平生之幸。”
温朝夕眼眸低了低,胥朝起拖着酸痛的腰趁机主动,一时间门翻云覆雨,胥朝起险些晕死过去。
胥朝起醒来时腰疼得厉害,眼角泪痕未干,浑浑噩噩地望着窗外的朝阳。
他翻了个身,外面的太阳很高,不似仙宫那般与太阳平齐,也没有宽长的瀑布。
周围石壁简陋,脚下也没有厚实的地毯,他翻了个身,倦倦地看着早就看腻的桌椅,一时间门有些乏味。
休养了几日,温朝夕时不时在图纸上画着新王宫的样式。
胥朝起也看了几眼,新王宫呈红黑色,是地界的样式,墙壁也是石块,只不过被磨平了换了个色罢了。
他伸了个懒腰,有些想念南境仙宫了,也不知道小鱼如何了?
身为地界之主,虽他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但不能时时刻刻沉浸在温柔乡里。
于是乎,他又将地界巡视了一番。
地界也有寥寥几座房屋,只不过都是由石块骷髅所建。倒不是子民们不想要好看的房屋,奈何地界贫瘠,只有石块与污水,想建也无法建。
他穿过火红花丛,这是地界唯一一种鲜艳的花,也是子民们唯一的粮食。
不过如今多了清水与鱼,虽如今鱼还是个新鲜物,但想必过不久,人们就有两种吃食了。
他眉心微松,眼里也多了几分愉悦,不知不觉他来到了望乡台。
熟悉的地方让他有些恍惚,他坐到了望乡台上,上面的光幕映出人影,耳边也响起了人们的说话声。
胥朝起眼中多了几分新奇。
光幕内。
几位官员摆好供桌点上香,虔诚道:“天道啊!开开恩,我们这儿两年未下雨了,快活不下去了!”
桌上放着鸡鸭鱼肉和一个羊头,香炉中烟雾袅袅,祭司们戴上面具围绕供桌舞了起来。
天渐渐暗下,胥朝起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过了不久,天空开始打雷,乌云交叠,百姓们欢呼雀跃。
雨点终于落下,百姓们拿着锅碗瓢盆接起雨水,激动地大声呼道:“天道显灵了!天道显灵了!”
见他们如此感激天道,胥朝起眼睛也弯了弯,这比别人夸他还高兴。
从师兄当上天道的那一日他就知道了。大雨下个不停,光幕一转,到了一个修真世家。
那里面的家主哀求道:“天道啊,我妻一辈子行善积德,不该遭此大劫,快让我妻醒过来了吧!”
似是有什么在思量,过了一会儿,天上隐约降下白光,府宅下传来妇人的喟叹声。
“夫人醒了!”侍女惊喜。
“多谢天道!多谢天道!”家主喜极而泣。
光幕再次变换,一连闪过了十来个场景,除了作恶多端者,凡是有道理且不影响天道运衍者,皆会被实现,只不过多多少少会扣些求愿者功德。
胥朝起看得兴起,眼睛一转,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三个盘子放在地上,其中一盘放小鱼干,一盘放糖果,一盘放师兄给他炼的丹药。
放完后,他站在三个盘子前诚恳道:“天道显灵!本座有事相求!”
光芒暗了下来,似乎云雾被拨开,有双眼睛正在俯视他。
胥朝起趁机连忙许愿:“天道啊!本座的道侣最近极爱欺压本座,还让本座下不来床,逼本座批奏折,时不时给本座换衣服!天道可否治一治本座的道侣?让道侣对本座好一点……”
威压静静地俯视他。
胥朝起声音越来越小,脑袋缩了缩:“就比如给本座把奏折批完,再给本座多做几个全鱼宴,一天只能给本座换一次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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