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年轻的声音回响,堂屋内除了呼吸声外静悄悄的。
原先代境主在位时,甚至选好了少主,如今老爷子这番话怕是一切得重洗牌了。
跟随老爷子多年的手下递来一本族谱,老爷子眯眼聚了聚光,笑呵呵翻了起来。
“逸小子不错, 年纪轻轻就已金丹修为。”
“枫丫头也好, 像她娘。”
他一口气翻了半个时辰, 子孙也被他念了个遍。
“茶丫头和莲丫头是姊妹,还去中境历练了,也不知道能练个什么回来?”
无数子孙他每人唠了一两句,茶丫头和莲丫头本就是不起眼的旁系庶女,更是埋没于人海,无人在意。
*
到了晚上,胥朝起也知道了他一直磕的丹药就是传说中的九转生灵仙体丹。
震惊是自然的,他本躺在床上,人窝在师兄怀里。听闻此事后,高大阴影压下,师兄在晚上也松了发,一头长发从师兄的背上滑落臂膀落入他脖颈间,同为深墨色的柔发融在一起。
他被师兄压住肩膀吻上了唇,胥朝起局促地偏过头,但还是被强势地咬住了。
约是半个时辰,暧昧的燥热气同檀木香交缠充斥在两人之间,并填满了周围的空气。
胥朝起面颊潮红,胸口起伏,全身软作一滩水。
他唇角肿了,但是修为也提高了。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发现,师兄吻他一刻,比他磕三颗丹药增长的灵气还多。
一想起自己的修为,胥朝起有些无力。
这一世他修炼十日才抵得上前世修炼一日,师兄用大量灵材哪怕是九转生灵仙体丹也是杯水车薪,唯有平日多亲吻才能看到些希望。
他垂下脑袋,有些失望。
师兄却弯下腰,双臂揽住他一口气横抱起。
许是那一日清晨他钻进了师兄里衣,师兄直接露着胸膛带他下了床。
他脸贴着坚实的胸肌想要偷偷一吻,却被师兄看透了心思,左手手肘向上一翻,将他脑袋摁住。
胥朝起:……
今夜风大,师兄赤着脚,单薄的衣衫被吹起,胥朝起的衣衫同样垂落到师兄膝处。
瀑布依旧涌下,两侧窗帘高高吹起。
师兄一头墨发垂下落于腰间,几缕轻发落于胥朝起怀里。
师兄带着胥朝起走出寝殿,朝着暗处的宫宇走去。
路上胥朝起知道了师兄的目的,因他修为迟迟难涨,师兄打算用其它法子。
这世上涨修为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是老老实实修炼或者磕丹药补灵气,若是灵气够了,也能冲破瓶颈,这一法子显然对他不行。
第二种便是提升心境,渡劫。劫难又分好几种,一种是救世攒大功德,一种是破了自己的心结,虞承洲便是因此连破几阶。
还有最后一种……则是助他人渡劫。
此人算是上天对自己的考验,乃命中之缘,若是能顺利相助,一旦事成,天地之气会冲入自己体内,使人茅塞顿开。那时修炼的屏障会低,只需少许灵气便可破阶。
只是这“他人”可大可小,小是仅是一人,大是甚至是一城乃至一国。
胥朝起被师兄抱着走入正殿,正殿居星辰中央,乃最佳占卜之地。
脚步声在正殿回响,殿中明珠逐渐变亮。
师兄顺着台阶向上走,周围星辰愈发耀眼。
二楼有些灰暗,也许是长久未有人来,堆了些杂物。好在此处为仙宫,不染尘,地板始终光洁。
胥朝起也有了力气,他站了下来,好奇地四处打量。
这里应当是师兄第二个办公之地,他看到了蒲团、硬榻、方桌……
师兄正在寻地方占星,而他此时却坐在椅子上看着书桌上的印章。
之前他刚下界时找师兄要,师兄说是在天上,想必就是眼前此物。
他拿起印章正欲细看,余光却看到了下面的锦盒。
锦盒为木质,呈黑色,上面刻着古老又繁琐的花纹,花纹用金边所镶。
锦盒一打开,里面又躺了一个圆形的印章。
此印章与上面的印章不同,它更为精致,印泥虽是赤色,但泛着金光。
他看着平躺被封于盒中的印章,下面古字还是崭新,未沾有一点赤色。
他好奇地将印章底部放于光下,字虽是反的,但他也认出了上面的字。
【温朝夕…】
最后一个字他不认识。
胥朝起抬头,唤着师兄,等到师兄来时,他举起了两个印章问出了心中疑惑。
温朝夕敛眸将第一个印章取来放下。
“二者皆是私印,只是此印章师兄常用。”
他又接过第二个崭新的印章:“第二个印章之意为师兄私有,凡被印章所盖,自此便是师兄之物。只是师兄从未用过它,即便是归为私属,也是用先前印章所盖。”
胥朝起来了兴致:“我何时也能有一个印章?”
师兄轻笑,也不急着占星,而是取出一块沉木雕刻起来。
他刻得很快,只是暂时用来哄师弟,待到日后他会选用世间最好的木料雕刻数日来造一枚最好的印章。
仅仅过了两刻,一枚精致的印章便被做出来了,上面同样印了四字,只是前三字换成了“胥朝起”。
胥朝起拿到后放在手中打量,双眼弯弯,眸若星辰。
他微思片刻,悄悄看了一眼师兄,然后当着师兄的面从自己的储物袋另取出一盘未开封的印泥撕开,印章蘸了蘸印泥。
凤眸打量着师兄,见师兄不拒绝,于是拉过师兄的手,用印章在手背上轻轻盖了一个印子。
胥朝起私属。
温朝夕垂眸看着手背上的“胥朝起…”,唇边露出了浅淡的笑,眼神柔和却又让人琢磨不透。
胥朝起不知何时被师兄扑倒,衣衫褪下,白皙的脖颈下意识仰起。
他被师兄压在硬榻上,身下又垫了几个蒲团,轻薄的里衣直滑落到地上,崭新的印章头一次蘸上了赤金色的印泥。
胥朝起呜咽,殿外的乌云遮住了明月,若是有香点燃能燃半柱。
胥朝起被盖了一二十个章,印章才被装入盒内。
温朝夕轻轻在盒上加了封印,随后珍重地将盒子藏了起来,怕是日后再难拿出。
胥朝起瘫软地靠在师兄身上,而师兄也暂时问他要来了命盘。
月光下,命盘转动。
曾经师兄也数次为他占卜过劫数,然而他的命仿佛是空的,如一张白纸,未有一缕痕迹,劫难更是无处可寻。
温朝夕看着命盘上用过的痕迹,双眼半阖,用指尖压住重启,不欲去探寻对方的。
命盘的金光越来越亮,以往从未有过反应的命数今日却有了迹象!
温朝夕双眼忽然睁开,仔细看去。
胥朝起也察觉到了什么,想要用力睁眼,然而莫名的困倦涌上,他的大脑逐渐混沌。
隐约间有一股旷古之感降临于他的神识中,它好似又广又高,难以触碰。
“我为你寻一处机缘罢。”
他好像冷哼一声,带着嘲讽之意:“用不着你惺惺作态。”
声音顿了顿,磅礴的气势涌上,快要触及他的头顶。
神识里的他一胳臂将其打走,怒道:“爷的头也是你能摸?”
对方长叹一声,即将散去之时,飘渺的声音传来:“你……节制些,切莫整日荒淫。”
他冷笑,伸了个懒腰,双眼微眯透着愉悦与享受,说话都舒畅得含糊不清。
“这日子才爽得不行。”
对方卡住,彻底消散。
胥朝起眼皮抖动时,神识中的一切越来越淡。直到他意识回笼,微酣中梦到的一切在他睁眼时全部消散。
他“呜”了声,眼神从迷茫到逐渐清澈。
空中命盘闪烁着金光,师兄已经卜好了他的机缘。
温朝夕本在看着星盘,忽然他察觉到了什么,指尖顿住,抬眸向上望去,眼神深邃。
*
与胥朝起有机缘之人在中境,中境凡人居多,也是上天最宠的一境。
那人是中境皇室里的一位小公主,名为戚已芜,乃一凡人,如今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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