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气血朝峰主长老的头顶“噌噌”冒,他们险些失了理智。
这一刻两山所有弟子脑海中收到了一条密令:师祖降世!给我在心中加油鼓气!鼓到昏死过去!
众人茫然,等到反应过来后脸都被憋红了,眼睛险些凸出来!他们紧紧咬住牙,胸口憋了磅礴之气险些被他们喊出来!
台上,虞承洲险些控制不住,他手背青筋暴起,然而长期堵塞的心口却打开了,鼻间是清新的空气。
一把死锁正在悄然打开,修为竟也开始跳动,他好像有所感悟,眼神变得清明。
战火在他眼中点燃,他拔起本命剑向后飞去,与胥朝起拉开距离。
胥朝起向后退了十步,就在这一刻,战起!
虞承洲提着本命剑在空中翻动手腕,整个南境的风都被引来了。空中乌云密布,雷霆作响,他挥出一剑,似有凶兽在奔腾。
狂风将胥朝起的鬓发吹乱,他身形稳如松,红衣在风的吹动下勾勒出棱骨。
空中落下一数十丈长的巨剑,符纸顿时变大万倍将巨剑包裹,硬生生绞死。
与此同时,胥朝起站在原地笑了。他抬起眼眸,双眼不再是以往的清澈,反而带着狂放之意。
他手掌向下压,食指与中指各在虚空点了一下。
就在这时,整个南竞仙台瞬间被黑暗包裹。
大能们瞪眼张开嘴巴,就连他们也不禁头皮发麻,被胥朝起的天赋吓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斗法台上山峦起,神鸟在空中飞翔,这俨然是一幅远古之像!
胥朝起手一挥,虞承洲之前所有的剑招全被破了!
虞承洲又使出了一厉害剑招,胥朝起压了食指,空中出现了一阵风轻而易举与剑招混为一体,风散了,剑招也没了。
这时他抬起衣袖,火山喷发,滚烫的岩浆烤得所有人口干舌燥。
虞承洲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幻想,可直到岩浆触碰到自己的那一刻,灼痛感刺入他的大脑,他再也忍不住御剑飞行。
胥朝起抬眸,最后一招——
他将五指攥在一起,天直直塌下来,周围的黑暗瞬间收缩,地也在升高。
虞承洲仿佛囚笼中的鸟,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阵法包裹,虞承洲被收于其中,他的本命剑亮了一下,之后暗淡下来。
虞承洲撑着剑半跪在斗法台上,一头青丝散落,他输了。
阵法收回,四下寂静下来,然而这还未完。
红色衣摆在地上晃动,一双白靴站在虞承洲面前。
胥朝起弯腰笑道:“符阵是我天生本命,要不我们比剑?”
虞承洲抬头,他的眼神涣散,自小长大的骄傲碎了一半,还有一半他执着在剑上。
只不过剑是他主修,对方修符阵,若是以剑相比,对方当真能赢他?
他茫然地点了点头,眼神比方才更执着更认真。
同等修为,他的剑从无敌手,这次他定能赢!
二人要比剑,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只是有人见虞承洲有本命剑,而胥朝起手中空落落的。一旁侍从收到上面命令,匆忙爬上台躬身道:“胥师祖,要不弟子为你寻一把好剑来?”
胥朝起摇了摇头,笑着摸向脖间的冷玉:“不必,我也有剑。”
侍从下台,胥朝起对冷玉施法,只见一道赤光从冷玉飞出——
这一刻地动山摇,日月失色,海水掀起百丈波浪。
骇人的剑气压在所有人心头,有人看到天上熟悉的剑影,惊呼道:“这!这是阴魄剑!”
温掌门的本命法器,曾经不知屠了多少仙魔妖鬼。世间第一神剑,每一次出世山崩地裂,所有大能惊骇。
一位大能紧紧盯着剑身:“不,这不是阴魄。阴魄是冷寒色的光,而此剑是如赤阳般的光!”
话虽这样说,可这两剑却实在太像了,几乎一模一样。
“阳景!”胥朝起喊了一声,剑灵嗡鸣,飞入胥朝起手中。
幼时,他虽是符阵双修,却总是喜欢跟着师兄修炼。师兄练什么,他也喜欢练什么。
后来他与师兄走遍世间,为寻找灵材来锻造本命法器。
大火燃了四十九日,练器炉打开时里面却躺了两把剑。
他身死,而他手中的剑也与他一同消亡。
在他死去的这万年里,阴魄随着师兄屠遍世间,阴魄也愈发有名,后让人闻风丧胆,成了世间第一神剑。
世人只知阴魄,却不知它是双生剑中的一把,另一把名曰阳景。
阳景后来回来了,它被重新抛入炉中锻造。慢慢它也越来越强,阴魄剑灵不舍,在开炉的前三日钻入炉中,重新与阳景缠在一起,它将自身所攒之气分一半给对方。
世人皆说阴魄冷漠,沾满了血,却无人知它在背后将自己所有的温柔给了阳景。
阳景剑落于胥朝起手中,这是它万年来第一次重见世人。
胥朝起攥紧剑,他不走剑道,但他会用剑!
阳景封住了自己的剑气,以平等之姿对待虞承洲的本命剑。
虞承洲扫了一眼胥朝起的剑,亦是举起剑与对方打斗起来。
这次他尽了全力,一道又一道的剑招劈向胥朝起,而胥朝起也不退缩,他以正面接了虞承洲的剑,同时又舞了一道与虞承洲一模一样、甚至比虞承洲更好的剑招。
这一次比试虞承洲共使出了八十七套剑招,与胥朝起打得天昏地暗。
胥朝起全部接住,并且还了回去。
而最后一道剑招——
他转动阳景,划破空气,对着虞承洲劈了一道剑光。
霎时间雷霆翻涌,乌云密布,雷声响破苍宇。
温朝夕拧眉,向上瞥了一眼,抿唇。
数道雷霆对虞承洲劈下,此雷霆之威是寻常雷霆的百倍,虞承洲渐渐接不住,最后倒在地上。
他眼神怔怔,大脑嗡鸣。
胥朝起一身红衣立于高台之上,挺拔如松。
比剑,亦是胥朝起赢了。
第46章 小曜回归第四十六日
比试结束了, 这一刻红衣青年惊艳的身姿映入南竞仙台每一个人心底,终生不能散。
虞承洲手指抬了抬,掌心沾满尘土,一股清凉之气从他的心脏荡开, 流向全身。
散落的头发在下颌处晃了晃, 他眼神清明了起来。体内还有少量的魔气在不甘咆哮, 但大部分理智将魔气压下。
一只白净骨节分明的手掌向他伸来, 虞承洲抬头,红衣青年眼神清湛中带着肆意潇洒,削瘦的身形更显风骨。
眼前人熟悉又陌生,他曾与对方一同睡在凉沙上仰观星辰,又与其下水捕鱼烤火。可“徐承曜”三字在他脑海里渐渐模糊,取而代之是他念了二十多年、与他在梦里打斗过无数次的“胥朝起”。
梦中的一切成了现实, 他纠结了多年的结果也已经得到了答案。
他唇边多了浅浅的笑意, 语气不知含了多少种情感, 他低声道:“恭迎小师祖归来……”
他将手递给胥朝起,由对方将他拉起。
他独自对胥朝起行了弟子大礼,后先等对方转身后各自下台。
胥朝起下来后,离他近的弟子们一声也不敢吭。以往他们是同辈, 众人还能有些激动眉飞色舞的神情。今日胥朝起这“一代”身份一亮,辈分如御剑飞天升高, 他们是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全场寂静一片,哪怕是上面的大能也是低着头不敢与胥朝起对视。
这时, 高台上传来稳实有节奏的脚步声, 那位世人难见一面的二十七境第一人正踏着天梯往下走。
白衣墨尾身影渐渐清晰, 台下弟子激动得险些晕厥下去。
他们早已凭“一代”猜出二人是师兄弟关系, 即便他们身上的岁月感相差得过大了些。
全场冷寂, 脚步声伴随着威压敲在每一个人心头。
看着这肃然的一幕,他们又不禁幻象,若掌门对着自己的师弟或许会柔和些,比如能唤一声“师弟”。
弟子们脸都憋红了,能近些看清掌门已是荣幸之至,可今日他们或许有机会看到掌门温柔的一面!
家族不得把他们今日之事写进族谱里?传个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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