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双说:“太过直接你很容易得罪其他的参与者,这是世界给你的恶意,但是相反你的话痨却能赢得世界里NPC的好感,你没发现么,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从村民嘴里套出信息。”
赵对对震惊过后有点窃喜:“似乎还挺有用。”
“是的。”
凌厉又问:“你刚才所说的程度各异又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比你们多经历了三个盲盒世界,但是很多规则我也不过是逐渐摸索中,我感觉有些人身上的恶意和馈赠不会太过明显,可能更多的时候太过细微只有本人自己能察觉了,比如徐清薇,她懦弱的性格会被这个世界消去部分,就像她昨晚会觉得要是在平时,她不会抱怨李萧瑟,那便是这个世界给她的馈赠,至于恶意是什么,应该她本人更能察觉才是,但是就像我所说每个人的感触也是不同的,相信很多参与者都不会感觉自己的异样,当然前提是世界给予的恶意和馈赠并不明显。”
凌厉说:“所以这也是一种运气?如果馈赠这样的技能很有帮助的话......”
“是。”宋成双点头,他沉默了几秒,断然说出了另一个结论:“但是给予的馈赠越多,恶意也会越大,也就是对参与者的伤害越严重,凌厉,你有没有想过,在你死去的一天时间里,如果我们找到了盲盒离开了这个世界,你会怎么样?”
宋成双一语点醒梦中人,或许是死亡,又或许是永远被困在这个盲盒世界无法逃离。
范捷看着一屋子神情各异的人,苦笑说:“你们的馈赠总比我有用处。”
赵对对问:“你是什么?”
范捷摆出个无语的表情:“真不知道是有用还是没用,我记忆力特别好,几乎过目不忘,你说要是在我读书时候加满这技能该多好,换成现在这情况还真是有些尴尬,不过相反我特别容易累......”
陆文多伸手捂着脸,他觉得自己热得快烧起来了:“我怕今天要烧到四十度了,苦命的我到底得到了什么技能?”
范捷友好地拍了下他的肩,“兄弟,再玩几轮也许你就知道了,就像宋所说的,每个参与者都是不尽相同的,每个人对自己的感知和这个世界对你的设定都是不一样的,这一点上只有靠自己察觉了,我想这个世界里的其他参与者恐怕都还没有悟出这个道理。”
宋成双侧头看了眼屋外沉甸甸的阴晦,“下雨了,雨应该会越下越大,天也会越来越冷,如果说瓦和玉器在昨天不是必须条件,那在今晚或许就会被列入死亡筛选的条件之一了。”
赵对对犹豫了下,还是弱弱地举起了手:“那个,其实我有个想法,我们这的农舍,还有那座庙......屋顶不就是现成的瓦,我们可以去拿这个吗?”
众人:“......”
凌厉:“我不在的一天,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宋成双答说:“我觉得这个想法是成立的,原本这些东西就只能在这个世界里搜寻,瓦相对于玉器是最容易找寻到的。”
陆文多说:“所以最麻烦的还是玉器,怎么看这破村子和玉器没半点关系。”
范捷补充说:“这十二间农舍里里外外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我们都翻找过无数次了,别说玉器了,根本是什么都没有,那些村民就连衣服什么的也没几件。”
宋成双伸手将破损的纸窗又撕开了些许,屋外瞬间涌入阴冷的气流,直叫人打哆嗦。
“除了农舍,还有田地,但是田地在这个世界里的作用是我们赖以生存的食物,不管是玉器还是盲盒本身放在这里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除此之外就是大片的林子植被和脚下的泥土,这些的可能性也非常小,世界不会给我们无法破解的死局,当然还有一样......”
赵对对也想到了:“每晚出现在村口那个半死不活的人!”
陆文多皱眉:“虽然这个人的出现一定意味着什么,但是如果说玉器在他身上会不会太过简单了?今晚他出现的时候我们搜他身就好了。”
范捷直摇头:“不可能,如果真的在他身上,直接能找出来,那也太过直白了。”
陆文多觉得自己脑子像一团浆糊一样不能思考,绝对和这高烧和感冒脱不开关系:“复杂也不对,简单也不行,这鬼游戏到底要怎么样?”
“是我们没有踩准点。”宋成双的结论和先前一样:“每一个盲盒中的世界都是为了告诉我们一件事情,至今为止我们依旧无法清楚地知道这个村落和庙宇到底是什么,究竟要告诉我们一个怎么样的故事。”
范捷说:“那个人会是个关键,但是绝对不是直接从他身上搜什么东西出来,我反而觉得这样做的人会出问题。”
宋成双说:“庙里的杂物房,我必须要想办法再进去一次,昨天我们失败了,是不知道小和尚竟然白天也会在里面。”
范捷问:“我们刚上山的时候,小和尚会在门口打扫落叶,这个时候我们想办法在门口缠住他,其他人溜进去?”
宋成双摇头:“难,恐怕小和尚在外面的时候,在杂物房的是老和尚,唯一他们两人都不在的时间段是晚上说故事的时候,也就是八点。”
凌厉越听越胡涂:“说故事又是什么梗,我就死了一次,感觉自己错亿。”
第10章 从前有座山(10)
赵对对将胳膊肘搭在凌厉肩上,示意他淡定:“错亿并没有,在这鬼地方有几个亿也没鸟用,昨天的事我等下跟你细细地说,我们先弄清楚今天干些什么,但是宋成.....啊,对着顶流直呼其名我觉得我一出这世界就要被你家粉乱刀砍死了。”
“你可以喊我宋。”
“那我心里没这么忐忑了,宋,你之前说这里的时间有微妙的偏差,八点后下山非常不安全。”
“是的,我现在也是这么认为,但是如果杂物房里的东西是关键的话,那这个险必须冒,我建议我们兵分两路,这样提前下山的人可以思考下那个半死不活的人的线索。”
凌厉从刚才醒来时,头脑还有些胀痛,此刻是彻底恢复了过来,他仔细想了想,说:“村民在这个世界中被定义为不可抗拒的邪恶力量,但是他们每晚变成的怪物会不会也是一种线索,那个杀死我的怪物......”
凌厉最后的记忆逐渐清晰,他努力想起所有可能遗漏的线索:“和赵对对夜晚出现的不一样,大前晚我只能听到嘈杂令人窒息的抓挠声,前晚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模样,与其说是恐怖,我觉得更是匪夷所思吧,他还是正常人的模样,但是五官完全放大了,无底黑洞似的两只眼睛,无底深渊的血盆大口,无限伸长的手臂和尖锐如刀的指甲,总之一切是非常的夸张。”
宋成双突然问:“它就在你面前,你不害怕?”
凌厉当然不会不害怕,现在回想起来他全身阵阵发冷:“起码在那一瞬间,恐怕我连害怕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捅死了,他的十指就像利刃,我可算明白前几晚那挠墙的刺耳声音是怎么来的了。”
这间房是凌厉的住处,还保持着前一晚他被“杀死”时的模样,墙壁上溅满了鲜血,凌厉咽了下口水,只要想起这些血量来自自己的身体,他莫名的有种神奇又悲哀的感觉。
白天的清理工作,寻找玉器,还有晚上杂物房和村口之人,是今天要完成的事,大家记下后便打算出门,农舍里没有雨具,雨也不算很大,拉了下衣领径直走出了房门。
其余的人陆续走出,在见到凌厉的瞬间不禁纷纷面容失色,在这阴冷的雨天,每个人都苍白着一张脸,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现实。
反应最大的是李萧瑟,她面色煞白,在阴沉的天色中彷佛女鬼一般。
她惊悚地大叫着:“你......你......竟然还活着!这怎么可能,你都死透了啊!你......”
何止是李萧瑟,其他人长大了嘴,但又不知该说什么。那个被血染透,面目全非的死人此刻毫发无伤地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该不会又是这个世界的鬼把戏吧。”郁立平不淡定了,他不知从哪间房捡来把锄头,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似的朝凌厉走来:“你不是凌厉,恐怕是这个世界变成的怪物异种吧,怪物在白天也出现了,我......我......我要杀死你!”
上一篇:你们能不能换个白月光
下一篇:邪神装成救世主 上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