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两盏茶的功夫,小院门外传来一阵争执之声。
“不是!玄德兄请的是我来,你死皮赖脸的跟着作甚?”
“我怎么不能来了?我不是怕你一个小孩儿被那大耳贼骗了吗?”
“小孩儿?你可仔细睁眼看清楚了,小爷我可比高了好大一截儿!”
听到门外的争执声,刘玄德放下手中的茶盏,抬头道:“来了!”
众人闻声望去,门应声而开。
只见小童领着两名少年进到了院内,两名少年其中一个个子稍微矮一些,但五官更加坚毅;另个身子修长高挑,生了紫发碧眼异于常人,但实在漂亮。
不过,上郡与西域通商,多得是金发碧眼的胡女,故而堂中三人并没有多么惊讶。
倒是那个个子稍微矮一点儿的少年的出现让几人一愣。
“孟德?”子贡有些诧异,“你不是在洛阳吗?何时也跑来上郡了?”
孔明只觉得这人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这人究竟是谁,还是一旁的李太白提醒道:“曹孟德,就洛阳曹家的那个孩子?”
“哦。”孔明应了一声,也知道到底有没有想起来。
后者见到面前的三人也很是惊讶,他微微愣了一秒,随意向三人拱了拱手道:“不知几位先生为何在此?”
“就是他们要打听那座坟的事儿。”刘玄德问那紫发少年道,“你兄长呢?怎么是你来了?”
“兄长昨日喝多了,今早起床便头疼,所以我代他过来了。”紫发少年乖乖的回答道。
刘玄德笑了笑引着二人进堂中来,又命小童下去再沏两盏茶上来。
“没想到你们与曹兄认识。”刘玄德笑道。
“不熟!”曹孟德连忙否认。
而后,他凑到紫发少年的耳边,低声说道:“这群人可都是从京城来的?他们事闲得蛋疼找你打听那座荒坟的事儿?要我看,这刘大耳朵怕不是想将你卖道京城去吧!”
“胡言乱语!”紫发少年低声反驳道,“玄德兄才没有你这么无聊,你不是也是从了洛阳来的?要我说你就是想坑骗我,然后好让我对你放下戒心将我哥卖到洛阳去。”
说罢,他又加了一句:“孟德兄,要我说你要是实在闲得厉害不如去找个牢坐,前几日不是说那什么什么观音被抓进牢里去了吗?要我说,你进去还能让他陪你消遣消遣!”
“啧!你这小子,怎么听不出好赖话呢?”曹孟德很铁不成刚。
这时,刘玄德将紫发少年拉上前来,说道:“没想到几位先生与曹兄事旧相识,那便不用我多介绍了,我那同窗因早起病了一时间过不来,这是他弟弟,问他也是一样的。”
见此,孔明三人皆起身向对方行礼。
紫发少年回了礼,然后退回到刘玄德身边坐下,他附在刘玄德耳边低声道:“玄德兄,这些人靠谱吗?你别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这……人家不过来打听个消息罢了,你何出此言?”刘玄德一脸懵。
紫发少年一脸严肃:“我看着感觉不怎么像好人,尤其是坐在中间的那个眯眯眼儿,怎么看都像个骗子。”
孔明:“……”
作者有话说:
哇呀呀呀呀呀!!!!搞错了!!!抱歉!!!抱歉!!
我把之前的废稿弄混了!TVT
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是处难得的好地方。
——《三国演义》
第52章 花
◎先看这章!!!◎
“小郎君年纪不大, 看人眼光倒是够毒辣,日后必定大有作为!”子贡乘机酸孔明道。
“子贡兄此言有理!”李太白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附和道。
原本打算一直装死的曹孟德默默的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表示赞同,虽说他与子贡先生道不同、也看不惯李太白过于狂放不羁的性格, 但在对于孔明的认知上他们还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孔明斜着眼瞪了三人一眼个不着调的一眼,好在这时刘玄德出来打圆场道:“小孩子不会说话, 几位先生勿怪。”
闻言,紫发少年还不满的拽了拽刘玄德的袖口, 也不知是因刘玄德说他被宠坏了不满, 还是不满刘玄德向着面前这群人说话。
不过好在最终在刘玄德的调和下, 几人好歹愿意坐在一块儿, 将那座荒坟的事儿说道说道了。
光落留疏影、青雀栖绿枝。
青啼声中、冉冉茶香间,紫发少年将兄长的事儿缓缓道来。
却道他们家姓孙从前乃是江东人士, 举家迁来上郡也不过十年左右, 因家从前住在江东对上郡这临近大漠的环境不甚适应,故而他父亲在选建宅之地时便看中了城东这处山清水秀之地。
当时也是找风水先生看过的,先生也说此处山水虽好, 然阴气偏重, 风水不如城南,可孙老爷是属于对这些东西半信半疑之辈。
简单来讲,若是那日风水先生说的是此处风水绝佳, 那他便深信不疑, 可当先生说出此处阴气太重, 风水不如城南之时,孙老爷只摸着胡子连连摇头:“这怪力乱神之说不可信!”
因此, 他们家依旧在城东这处住了下来, 也因他们家在这住下, 置了不少房产田地, 这附近的人也才跟着多了起来。
从前这处不过两三户人家,都是老幼之辈,冷清至极。
其中便包括刘玄德家,因而两家一早就做了邻居,两家的小孩也算是总角相识、感情颇深,不比入学后的一些同窗。
那时紫发少年的年纪还小,都是他哥哥同刘玄德一块儿满山遍野的跑。
男孩子幼时都皮实,天不怕地不怕。
虽说大人们都说那座孤坟古怪,不让他们靠近,那些奇闻异录也确实吓人,但听的时候害怕,玩儿得疯了也顾不得什么了!该爬爬、该踹踹,也没见着有什么大事儿。
一直到那年他们无意间招惹的那个疯子。
“其实当您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兄长说他现在也记不太清了。”紫发少年回答,“他说他看见了一口棺材,一口被白丝缠绕的棺材,以及一个女人和两个小孩。那个女人在哭,血泪蔓延在她整张脸上,她身边的两个小孩则是在唱歌唱的,是什么他已经忘记了。”
“那个疯子便按着他的头一遍又一遍的说道:‘看吧,这是蛊!错了!他们都错了!供起来也无用!这是蛊!这是蛊!’”
紫发少年微微一顿,看了刘玄德一眼:“之后的事情我兄长说他也记不太清了,不过依稀看见地上好像有一些木块。”
“木块?”子贡道,“棺材板吗?”
紫发少年摇了摇头。
这时刘玄德接话道:“伯符说是带了字的木块,我想的是牌位一类的。”
“牌位?”子贡轻蹙眉头。
“那个疯子和那个女人可曾伤你兄长?”孔明问道。
“不曾。”紫发少年回答,“不过我兄长也吓得大病了一场。”
茶香间众人静默了半晌,各怀心思。
蛊、女人、牌位……
来访者思考着这三样东西的联系,待客人思考着来访者的目的。
一群风朗俊秀的少年,心思却重的不行。
就在这时,只听院门口一声响,一人推门而入,朗声道:“ 哟,我来晚了?我曾想今天居然来了这么多客人?我记得我家玄德素来是爱清静的,怎么如今开始在家中开起清谈会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刘季正抱着一个磁坛子倚门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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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一大一小相拥着的两个姑娘,杜子美突然喃喃道:“那个猪笼……之前我和巨君兄见过,当时我觉得很奇怪。”
“哪里奇怪?”阮陶连忙问道。
杜子美看着面前的周家四姑娘,现在的她干干净净的坐在他们面前,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已经横死的厉鬼,但是半隐在裙摆下那双脚却离地有三寸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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