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当时的身体状况来看,他应该是在我面前难以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试图用束缚来摆脱这种处境。
成功率不高。
他说出口的时候,右手还在卡住他的脖子,让他不得不停止了自己的演讲,“抱歉,我的身体有些不听话。”
他虽然做了次黄雀,但我显然不是那只螳螂。硬要说的话,我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中的蝉,不是很符合我禅院家主的身份吗?
我卑劣是真的,好控制是假的。
现在的夏油杰也只能在演讲失败后,用温和的表情来消磨一下我的警惕心,顺便谈谈怎么将五条悟这个障碍剔除的事。
“可惜了,当初的甚尔君没能将他杀死。”
“甚尔杀不死他的。”
我温吞的,“毕竟夏油杰不能折在那时候。”
大概是让夏油杰想起来了伏黑甚尔失败后,原夏油杰与我正式碰面的记忆了。如果没有这段记忆,他这只黄雀也不会被一只蝉坑到。
那是原夏油杰的苦夏。
延续到他身上,演变成了身体里的诅咒。我诅咒了原夏油杰,原夏油杰也诅咒了我。
温柔的人喜欢将一切都压在内心,默默承受着,直到折断的一天。而我,我只是在他折断前,调整了一下角度,让他在我希望的地方折断。
暴露给现在夏油杰及五条悟的,就是伏黑甚尔并没有脱离禅院甚尔的身份。我毫不避讳的告诉眼前的夏油杰过,“甚尔的姓氏,是我让他选的。”
至于一个守旧派会与诅咒师勾结,而不是维护咒术界的正统,恰恰是因为我是守旧派,所以才会这么做。
“禅院家不会从守旧派的身份中脱离,但我觉得让咒术界的正统改一改还是很容易的。”
改变不了立场就让人改变环境,这样下去禅院家就永远是守旧派了,至于这环境是好是坏,在谁的手里,我并不在乎。禅院家只要以守旧派的立场活下去就可以了。
临时队友夏油杰在知道后,没能保持住自己的笑意,“五条悟也可以?”
“那我大概会死。”
我看了一眼夏油杰,叹了口气,“为了得到你,我可是跟五条家主结了死仇。”
想想看,伏黑甚尔给五条悟脑袋来的那一下,还有夏油杰与五条悟的友谊破碎,哪一步没有我的默许和推动,甚至差点赔上了伏黑甚尔。
那次回去后,我的喉咙充血得厉害,再次失声。差点被我坑死的伏黑甚尔在我身边烦躁的“啧”了几声,对我这种害怕自己最会赚钱的供养者差点死去而失声的行为非常不耐烦。
他想说我屑来着,但是我都自私自利这么久了,他也没什么能多说的。
“下次不收钱。”
他咬着牙还是说出来了。
失声的我那时候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咳的撕心裂肺才从自己的喉咙里挤出来嘶哑的声音,“立字据!”
天与咒缚体质,并且加强的是肉*体力量上的伏黑甚尔,对前家主的道德并不抱任何希望,但这样的行为,还是刷新了他的下限。
没有捏死前家主,还老老实实成为我的供养者,还要研究怎么样的力道不会造成他一时的愤怒直接送我归西的局面,伏黑甚尔的脾气真的好。
嗯,我惯出来的。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第153章
没有什么不对。
毕竟我和伏黑甚尔关系中的主导者是我。
我需要他,他需要我需要他。
从一开始。
不过是我和他的洞察力选择了一个看起来让两个人都能接受的方式来相处。
身体孱弱的禅院家主禅院直毘人与他的供养者伏黑甚尔一开始的相遇就是禅院直毘人单方面的要求。
任性自私的家主。
仗着自己身体的脆弱和禅院家的纵容,看见禅院甚尔将禅院家的咒术天才踩在脚底下时,久病在床因而暗暗无光的眼睛里显露出来的东西,是贪婪。
如何掌控禅院家?
当然是利用禅院的纵容抓住被人忽视又渴求关注的人了。
于是我抓住了他。
禅院甚尔那时候还小,不懂得生病太长时间的人对健康的执念,虽然我也没有那种东西,但最开始,我的确是用这样的执念制造了接近了他的借口。
没有用语言,我不是爱说谎的人。
我只是在看见伏黑甚尔后,嘴里全都是药味的苦涩时,还坚持吃了点水食,没让胃部一直空荡荡的靠着静脉输液提供活动的能量。
禅院甚尔碰到了禅院直毘人最黯淡无光的一段时间,所有的天分在那样脆弱得一碰就会出现大面积软组织挫伤的身体上,是一种另类的折磨。如果不是禅院家的供养,禅院直毘人没办法夜以继日的忍受这样的痛苦。
这样的家主,如果真的想要什么东西,而这东西会让他更想要活下去给自己的才能留有更多的发挥时间,还就在禅院家,禅院家会给的。
一直如此。
包括家主的位置,也是禅院家前任家主自动奉上的,为了让我在禅院家的供养中多活一些时间,用爱固定住我脆弱得身体,不让我的才能失去了凭依之物。
甚至如果我的身体能经受得住一些磕碰,流着禅院直毘人血脉的禅院家的孩子应该会有很多。
我的才能让御三家的人都垂涎无比,我的身体让他们除了供养很难做些什么。被封存的因为虚弱而难以复制的才能怪物。
禅院甚尔是我的另一个极端。
他有着最完美的肉*体,在力量上可以轻而易举的压制他人,也包括我。我躺在床上生病的时间太久了,没有什么生气,眨眼都成了垂死挣扎。禅院甚尔想要压制我,非常容易。
但我这样的人,将自己的才能磨成了锋利的武器,让人狠不下心来舍弃保证了自己的存活,没道理利用不了自己脆弱的身体。
这身体脆弱得就像在告诉所有人,没有他我活不下去一样。我拖着这样的身体,挣扎着呼吸挣扎着想要活下去的姿态,比居高临下的告诉禅院甚尔我需要他要更惊心动魄一点。
人类需要关爱。
童年时期尤甚。
选择注视他并一直注视着他的人,最开始只有我,现在也只有我。
“我需要你。”
没有咒力被忽视的禅院甚尔一开始听见的就是这句话,我利用着自己的身体和才能与地位,对着他付出了他想要的代价。
他人的关爱。
他人的注视。
他人的需要。
我最先看见了禅院甚尔的才能,然后,我们眼中对方的存在就有了新的意义。
他承担起禅院直毘人对健康身体的执念和注视,站在可以轻易杀死我的位置上,被我伸出的枝条攀附成为我生存的依仗。
我接收他的情感需求,并做出正向回馈,补足他童年缺失太久的来自于父母家人的关爱。在濒死线上存活下来精神还行的时候,一并担任他的老师。
“成为我的工具。”
“成为我的手足。”
“成为我的延伸。”
“成为我的躯壳。”
最后是,“成为你自己,甚尔。”
“你在说什么玩笑话。”
禅院甚尔对最后那句话的态度,就跟听见我说要将他踢出持续很久的互利共生状态一样,“想死了?”
“甚尔应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的禅院家只是一个笼子,等我改一改,再回来吧,甚尔。临别礼物就是一个完全属于甚尔的东西好了。”
禅院甚尔就成了伏黑甚尔。
顺便成了我进一步掌控禅院家的借口。
伏黑甚尔与我的关系,长了那么多年,长成了互利共生。但离开了,也并不影响什么。抱团取暖的时机已经过去了,现在他没那么无聊需要在我身上找他的情感补偿,我们间的关系,就是凭着几年的相处做下对方的保险药。
他偶尔接受我的白*嫖。
我在他被坑到差点无了的时候出来捞人。应对被他骗财骗色的富婆免得别人因为这个软饭硬吃的家伙而伤心欲绝,也算我的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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