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并没有成为教唆犯。
因为那只是平常的一句话。
此后,那个人一直陆陆续续的在错误的时间听到他轻描淡写正确的话,因为他这里什么都有,在那个人从货架上找到一瓶硝酸甘油的时候,被他制止了,说出那句“这个的话,先生家里没有心绞痛病人最好不要买。浪费日元的。”
“心绞痛?”
“唉?你不知道?”
“硝酸甘油可以缓解心绞痛的。”
“那心肌梗塞也可以?”
“这是没有用的。硝酸甘油是舒张血管让血流量增加缓解心绞痛的。心肌梗塞的话,是血管已经被堵死了,服用这个除了耽误治疗时间,没有其他用的。”
“好像是这样吧。等会我再翻翻书。”
就是如此。
用第三方的杀意,但本身并没有任何可以确定他是教唆犯的证据。硬要说罪名的话,只是他的服务态度太好了。是别人偶尔提起什么,就能很快接下去并延伸的自来熟。所以话题永远不会冷场,随时随地都能被他照顾到。
而“倒霉的话,喝凉水都能呛死”也是正常的吐槽。
提起话题的不是他,听到并曲解他话语的人他并不知道。所以,他是全然的无辜者。
杀人的是那个人,和周围正义人士的对犯罪者还能逍遥度日的愤怒。
在场全是杀人者,在场全为无辜者。
因为只是一场意外,还是一个没有稀奇到见报纸的意外,所以这件事,只有那个街区的人隐有流传,而后就成了都市流言。
“人类对于自己的罪恶总是忘得最快的。”
白濑说,他还笑了一下,“这次是利用人类美德让犯罪者死亡的。”
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讲,不算无关紧要,所以用了一个回忆杀来写。但是很显然的,他又开始玩他的把戏了。他不说真相,只是全然的用旁观者惊奇的目光去看这样一件事。
而我,我觉得内心发冷。
在这段经历之前,镭钵街的杀人案件有一半是出在他的手里。据中原干部口述:“白濑他根本不知道生命对他人来讲意味着什么。他只是看着不高兴,就上去撕掉了。”
他的痕迹处理的非常干净。
因为镭钵街的特殊环境,那些人被认定是失踪,或者逃了出去。
而杀人原因过于简单,“他们对我表达了喜爱。”
白濑是个感情表达极其扭曲的人,他看见中原干部的第一面就断定了他是一个异类,并且热烈的表达了对异类对异类的欢迎之情,即使这个异类非常讨厌他。
是的,他一直觉得中原干部讨厌他,只是没能将那个后悔说出来。但事实上,Mafia的人都清楚的,中原干部对白濑,非常喜欢。
没碰到之前,就算是喝醉酒了,也不会吐露他的名字,只是会死盯着银发的少年人。
广津前辈在第一次看见白濑的照片时,照片里的白濑在一堆杂货中间,对着镜头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照片来源于平口。
平口是一个老实人,还是天然呆的那种。在拿出这张照片前,还很严肃的念叨了几句“保佑我这次不要死”。
问他的话,他表情平静,“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告诉我这样做可以保平安。”
平口 是黑蜥蜴的新人,纯新的那种,偶尔会有神奇的操作,不过这全都是因为他非常擅于听从别人的建议,接受别人对他的好意。
是这种“只要将所有敌人都打倒,你就可以活下来”没什么意义的话都能点点头,说“多谢你的建议”的人。
那么这种带着照片说能保平安的操作,也是很常见的。
那次的任务是中原干部带队的,很普通的一次任务,只是我们聚众围观平口的每日操作时,中原干部皱了下眉,过来了,“出什么事了?”
平口表情平淡:“大家都想保平安。”
啊喂。
我在人群里没眼看了,这明明跟我们想保平安没什么关系吧,还是用这张照片。看过那张照片的我们,现在想起来,能活下去还真的是幸运。
虽然我现在不幸的在被监视着写这玩意儿。
中原干部看了那张照片,很奇怪的,没有跟我们看到这张照片上的人时,第一反应是问平口这是他的儿子吗。
他表情还是很平静,也只是看了一眼那个照片的人,就说了一句,“这种事情,Mafia是不相信的,最好不要在别的干部面前拿出来。”
平口很听话的收起来了。
不过后来中原中也又单独问了一下平口,“那张照片上的人,叫什么名字?”
平口先生想了一会:“……姓氏是白濑,名字的话,他没有说过。”
白濑。
那个在照片上看起来非常乖巧的青年,本人的话,像一个深渊。你们见过深海吗?在巨大的蔚蓝平面中,你们坐在小船上,什么都没有,只能注视着海面。
不知道海面下有什么,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何方,但是海面的话,非常漂亮,目眩神迷的,近乎让人想溺死。
他是深海之下潜匿的深渊。
这个深渊每一次的微笑都是引诱着无知的人步入深渊,被深渊吞噬。但真要杀死这个外表脆弱的祸害,大概也没人能够做到。
他想做的事情,像是与中原干部见面。就算需要对上森首领,也无所畏惧。
“我最擅长杀死自己。”
“而那个时候,森先生大概是没办法阻止中也见我尸体一面的。”
他的态度非常笃定。
我写到这里的时候,鼓起勇气,问这个恶鬼,“你就不怕首领做绝吗?”
他给了我一个毛骨悚然的微笑:“森先生能放弃他的横滨吗?”
“我死肯定不会迟疑的。但是,之后的一场海啸,就需要森先生抗了。”
“没人会来救你。”
“我本来就不准备会有一个人来救我。”
“我只是信任一群疯子在失去伺养者后,会疯一会。”
这场重逢从离别的时候就已经被注定了,被带走的羊羔,昏迷的羊之王,还有逃亡的白濑。
龙头战争。
Mimic事件。
龙头战争成了羊羔们成长的养分,而Mimic事件,爆*炸发生在他隔壁那条街。已经不用去想白濑在这次事件里扮演的角色了。就算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光看着,看着他的熟人一步步掉进笼子里,被几个势力的交锋碾成粉末,已经足够可怕了。
他在Mimic事件里的收获有太宰治的弱点,还有一个薛定谔的织田作之助。
平口跟织田作之助有些相似,但是也只是相似,平口跟织田作之助并没有任何关系。
白濑只是从别的地方将平口一步步引到了这个街区。其目的,白濑连眼皮都懒得抬,“测试一下人类的友谊是不是真的坚不可摧。”
“他跟织田作之助,是不是有些地方很相似?”
红发,蓝眼。
满脸胡渣。
我TMD的,看见这些就想骂他其心可诛,结果他动作比我快,拍出来一本横滨脏话大全,面无表情:“你妈死了。”
我:……
这是事实,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就很杀人诛心了。
太宰治不仅被杀人诛心,还有一个织田作之助相似的个体出现在Mafia,那是反复的在他心头捅刀,刀刀带出血肉。
但是不能不去查。
查下去——
“狂喜和失望总是一起出现。”
“这样的话,真正的织田作之助出现在他面前,他会信吗?”
“他对织田作的在意,恰恰是杀了织田作的凶器。”
“你招惹这么多人,不怕他们联起手来坑你吗?”
我问。
白濑用看傻瓜的神情看着我:“你以为我招惹他们干什么,他们不来坑我,我搭理他们干什么?”
“可你现在为什么还活着?”
“织田作不是还没确定死没死吗,我不是还有价值吗,我的弱点不是现在还没出现吗?他们不是还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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