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当时也来看他的情况了,他皱着眉:“他这么想就将自己变成鬼了?”
畏光,害怕人群,对血肉有了渴求。
已经不像个人了。
最常见的举动是躲在我的身后,忍着想将我吃下去的冲动。他对我血肉的渴求有些过分了,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储备粮。
还是那种只能看不能吃的储备粮。
不过大名能在之后还能活过几十年,让鬼舞辻无惨都苟出来毛病,当然不会这么快就因为心理问题下线。
在其后几十年里,并不需要什么额外的替身了,大名成了正常的大名,没了精神问题,顺顺利利活过了几十年。
鬼舞辻无惨都不想照镜子,看见镜子里自己脸上的橘子皮纹路,他就生气。我照镜子的频率倒是很正常,这是我第一次模拟人类老的时候,很新奇,甚至为了配合人类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器官衰老,我由年轻时候腰背挺直的武士变成了腰背依然挺直,但所有的人在第一时间看到我时,就会感叹,我的确是老了。
“你老了?你是在骗鬼!”
鬼舞辻无惨想打人,“你看看我,这才叫老了,你脸上那是什么,不知道低调吗?”
没办法,谁让鬼舞辻无惨要在晚上当大名呢?
“对了,他是怎么回事?”
“你当初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他想通了。”
这60年来,苟出病来的无惨不爱动脑子了,以前他还有脑子,现在他根本不动了。我敷衍他他也懒得细想,搁几十年以前,他可能一个念头就想杀掉我。
他但凡动下脑子,他就不会这么实诚的变老,他是个鬼,鬼想让别人看到他变老了,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大名想通了,我不知道他是想通了什么,有时候会用隐隐愧疚的眼神看着我,他心虚,但没多久就会自我说服。
我最后一次给他清洗记忆,重新塑造的时候,我只是塑造一半的框架,另一半让他自己的意识去填充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又填充进去了什么。
同样的,鬼舞辻无惨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名会这么听话,他只当我骗人的功力了得,或者跟大名的精神状况有关。
苟到60年的时候,大名病重。
鬼舞辻无惨的家里蹲生涯也终于结束了,他结束家里蹲后意气风发,虽然还是苟,但是他想缘一肯定早就死了,就算没死也老的提不动刀了,他除了缘一,谁也不怕。
是啊,谁也不怕,谁也不怕他弄出来十二鬼月干什么呢?
连病重的大名都没逃过去。因为感谢大名这60年来的庇佑,他给了大名他的血,鬼王的感谢方式是把人变成鬼,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他的福报。我让他从人类躯壳的束缚中解脱出来,成为完美生物,这不是感谢是什么?”
大老板意气风发还没两日,脸色就绿了,看着我的目光尖锐的又想捅刀了。
现在的上弦四,半天狗,就是那时候的大名。
半天狗成为鬼后,以前的记忆都没了七七八八,所以很遗憾,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大名最后的记忆里他想的到底是什么,又填充进了什么东西,让自己的精神状态稳定下来了。
但是鬼舞辻无惨可能知道一点。
不然他脸绿的没有理由。
他那之后有段时间还挺怕我,他当我看不出来,我露出六只眼睛的时候他才会有些安心,觉得他掌握住我了。
继国兄弟中,就没有一个不让他棘手的。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当初让我变成鬼的举动正确得不行,有时候又觉得那是个非常愚蠢的举动。不,他的行为怎么会错了,这就是一个正确的行为。
让继国兄弟真的齐心协力,他可能就会凉了。
他最满意的依旧是当年他让继国岩胜变成了鬼。
这应该就是他不怎么亲近我,却挺信任我的复杂原因了。他的逻辑问题。
不过我真的不需要他这么沉重的信任来着。
他每次想起我的时候,给我的任务都很为难鬼,前几次是养崽找十二鬼月苗子,这次又是去骗人。
因为战国时代我带他将鬼杀队整懵的经历,他对我的骗人能力从来没有过怀疑,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我。
“骗这个小鬼,然后将他杀掉。”
我安安静静的看着鬼舞辻无惨:“无惨大人,那个小鬼,长什么样?”
没有及时拍照片的鬼舞辻无惨脸又绿了。
他觉得手疼,觉得脖子疼。
还有脸疼。
这次不能怪我,是鬼舞辻无惨自己送上门来的,所以我也是没有客气,将送上门的移动血瓶喝到快发脾气了。
在他发脾气的前一秒,我松开嘴,面色沉静:“无惨大人,我会去做的。”
“失败了有你好看的!”
放完狠话的鬼舞辻无惨立马闪现走人了。
放最狠的话,打最怂的架,往往是我大老板的作风。
我已经习惯了。
鬼舞辻无惨叫我杀的人,对黑死牟而言的确是恶意满满。耳边的太阳花札,额上的疤痕,不止他看了会有PTSD,我看了也很头疼。
“缘一啊,怎么哪儿都有你?”
第7章
抛开缘一到处都是的问题,我的老板叫我杀的人全名叫灶门炭治郎,又是老板搞事遗留下来的烂摊子。
全家被老板灭到只剩他妹妹和他自己。
说起来灶门这个姓氏我四百年前还是很熟的。灶门炭吉,好像是这个名字吧,他跟缘一是好友,我还在鬼杀队的时候见过,变成鬼后也见过。
只要我想看见一个人,就算我死了,我也会让他到我的坟墓前失声痛哭。所以,就别问我是怎么在鬼舞辻无惨和大名眼皮子底下还能愉快的摸鱼了,好吗?
给我老板一点面子。
他已经够无惨了。
鬼舞辻无惨害怕缘一,怕他一刀将他往生。按理来讲,我变成鬼后也是该怕的,毕竟我失去了行走在日光下的权利,背弃了鬼杀队的立场,也背弃了我同缘一曾经的约定。
我想要活的长长久久,然后超越缘一,战胜缘一给我的心理阴影,并且从此之后应当平静的成为黑死牟。
但我从未说过,鬼舞辻无惨揣摩的我的心理活动是对的。
倘若没有神之子,倘若神之子从天空坠落,而不是平稳的由天上步入人间,那就太过无趣了点。
将神之子变得接地气并不是我的职责,那该是他的妻子的,但他的妻子被鬼杀害得太早,缘一还没有真切的变成一个人,就又变成了昔日的神之子。
停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的神之子。
我只好又将他送回他的天上。
能够追随神之子的脚步,并且让他理所当然的认为他眼中的世界是正常的,他的一切都是正常的,追随太阳的月亮无疑也是一个天才。
继国岩胜无疑是个天才。
常人之中的天才。
缘一不一样,他是可以轻易让天才感到绝望的神之子。
所以继国家果然是被神 明诅咒了吧。
一个凡人中的天才和一个注定远离人世等着别人将他从天上迎回人间的神之子。
神明的恶趣味。
倘若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在自己的父亲用失望的目光看着我,在自己神之子一样的弟弟说出那种他以为很简单对我来说却做不到的事情,我会嫉妒的在胸腔里养出来一只般若。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天赋从来都是让人嫉妒而无能为力的东西。
幸好我并不是。
缘一他能安心的待在天上,甚至在某些时候认定自己是一个无能的,还需要兄长劝慰的小孩,是因为我跟他身处同样的异常。
七岁之前,他是一个不会说话住在三叠大小房间里的小孩,七岁之后他学会了说话,说想要成为“这个国家第二强的武士”。
“兄长一定会是这个国家最强的武士。”
但正如他对伤害他人这件事感到恶心一样,我对成为国家最强的剑士也毫无兴趣。
因为没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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