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向一听出了他对工作的深恶痛绝,但又觉得他说起工作就咬牙切齿的样子挺可爱,故意撩拨他:“我在你梦里就是这种形象?所以你一醒来就迫不及待跟我找茬泄愤?”
“差不多吧。”傅言摁了摁太阳穴,“每次做梦就要受苦当社畜,我想我的前世拆分灵魂,主要可能不是为了让你找不着,而是为了让我失忆。这么多辛苦劳作的记忆,我宁愿不知道。他连赌局都要计较到那么细节的地步,服了,反正输了又不是他吃亏。”
“看来我还真被你这些记忆拖累不少。”梵向一看他要站起来,抬手一捞,在他后腰上撑了一把。傅言看他,他就道:“能挽回一点是一点。”
“……”傅言没硬撑,因为他发现自己真有点晃。
于是他坐了回去:“……麻烦你一件事?”
“难得,你还这么客气和我说话。”梵向一道,“说吧,我倒想看看还有什么事,会难办到让你用这么郑重的语气。”
“不难,就是想让你帮忙带个饭上来,我需要点时间和能量来恢复体力。”傅言道,“……他们送这些小游戏的时候,应该也送饭了的吧?”
“送了。”梵向一顿了顿,说道,“你还是靠着坐吧,你自己没发现你在晃?”
“……啊?”傅言还真没发现。不过他确实还昏沉,梵向一的眼力极好,他这么说应该就是没错的了。
“你可真是……”梵向一看他还发愣,干脆手动把他抱到靠床头的地方,还让他靠枕头坐着,“你真的要锻炼了,我准备强制让你体能训练,娇娇。”
“谁他妈是‘娇娇’……!”傅言顺手就抄了背后的枕头砸梵向一,不过这点力道、这个道具,梵向一轻易就接了枕头,并顺着力道用枕头把傅言摁倒在床。
“喂……!”
傅言挣扎了一下,好在梵向一没打算在体力上欺负太过,把枕头一扔就走了。
“好了,准备吃饭。”
第一百八十一章 ——操心的事
傅言吃完饭,总算是恢复了不少体力。
不过他这波吃完也快晚饭了,刚吃完没多久,岑意又跑来送晚饭。彼时梵向一正在说要怎么在傅言家里搞训练室,傅言坚决不同意。岑意一开门见这俩都面色不善地坐在沙发上,也不敢问刚才到底谁给自己开的门,只是道:“呃,我来得不是时候?”
“……没。”傅言正想从梵向一的主张里逃脱,起身走向岑意道,“什么事?”
“一方面是给你送饭,另一方面是南穆派的人之前来送全闻昭的赔礼,我们从他们那边打听到了那个黑斗篷的来历。”岑意道,“东西我们还在整理,晚点就可以给你送来第一批。你现在听那个黑斗篷的事吗?”
“听吧。”傅言看他想把晚餐放到餐桌上,又道,“我刚吃完没多久,先放冰箱吧。”
“哦。”岑意也是好事做到底,提着东西进了厨房。不过他只放了一部分进冰箱,然后拍了拍一个保温桶:“我们新搞回来一个保温桶,里面给你装熬的汤了。这个不用放冰箱,你晚点就能直接喝。”
其实他们公会这么多人,要保温桶用处不大,说白了这东西就是专门给傅言换回来的。傅言其实心里明白,说了句“谢了”,然后又问:“你离开那个赌场世界的时候,没发生点什么?”
“咳。”岑意回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我原来不知道,随口一问。”傅言道,“现在知道了。”
岑意:“……”合着诈我呢?
傅言又问:“是私事?”
岑意:“……算是吧。”
“行,那我不问了。”傅言其实猜到大概是什么事了,但没必要问,反正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而且用意味深长道的目光扫视岑意,岑意就会又种很不自在的神情,蛮有意思的。
岑意以为他要追问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结果现在傅言又不问,搞得岑意噎了一下,这才道:“那说那个偷我兵符的人的事?”
“去外面说。”
于是两人又回到客厅,傅言还另外拿了个杯子,放在茶几上。他又拿起之前就放在这的水壶,给岑意倒了水,又给梵向一和自己都续了水,然后坐下道:“说吧。”
“哦,谢了。”岑意看到梵向一面无表情地坐在这,有点紧张,但还不至于说不出话,“那个偷东西的玩家,原来好像和全闻昭是表兄弟。”
“……也是那什么南穆派的?”
“不。南穆派的人听全闻昭说过,当年表兄弟几个一起去拜师,就只收了全闻昭一个,因为他的资质好。”岑意道,“不过那个师父也不是南穆派的。南穆派是全闻昭被拉入这个世界后,和另外两个修道的人一块组建的新门派……不过我感觉其实公会性质更强。”
“嗯,继续说回那个人。”
“哦哦,那人进到这个世界后,也想要去南穆派,不过全闻昭不喜欢他,他就没能加入。不过全闻昭也没做绝,所以有时候南穆派还给他点面子,南穆派的人也都知道这号人的存在。”岑意继续道,“来送东西的那个南穆派成员说,那个人当初没和全闻昭拜到同一个师父名下,后来又去了另一个派别修行。
“那好像是个比较阴邪的门派,整天鼓捣些操纵鬼怪的门道,所以那人学的肯定也是这些法门,进到恐怖游戏世界里还有点优势。估计也就是这个原因,他在游戏里才会比较自大。就是他本身能力确实不足,因此全闻昭其实也不怎么把他看在眼里,南穆派其他人对他的了解也就有限。”
傅言想起之前游戏世界里,梵向一和他解释过黑斗篷操纵鬼的水平问题,问岑意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偷你的兵符了吗?”
“呃,知道了。”岑意顿了顿,说道,“游戏结束的时候,齐将军和我说……”
“你知道就行,我也知道,不用和我解释。”傅言道,“那你搞清楚他到底怎么知道你的兵符在哪,怎么偷到你的兵符了吗?”
“这个部分,我们也还在调查。岑意说起这个事,神色就有些凝重,“我正在筛查整个公会的人,嫌疑人的范围已经确定了,现在就等着一个个查了。如果这个人背叛我们,提供了我的机密信息给外部,他很可能会获得不菲的收获。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总能查到的。”
傅言道:“你直接让南穆派帮你查不就行了?他们和那个黑斗篷熟悉,那就有可能知道他的消息渠道。”
岑意:“呃,本质上,我们和南穆派其实没什么关系……”
“你就说,他在游戏里要偷我的东西,我怀疑他从‘曙光’公会买到了包括我的事在内的很多信息。”傅言道,“现在我想知道这个渠道是谁,所以不仅找‘曙光’,也找黑斗篷的消息渠道。如果南穆派知道,最好趁早说出来。”
“……多谢了。”岑意还不知道黑斗篷曾经真的想偷傅言——只是被傅言的项链挡住了——只当傅言是想帮自己,所以搞了这套话术。
“没什么好谢的,你们公会有漏洞,对我来说确实不利,趁早解决。”傅言道,“对了,你把黑斗篷的死讯告诉南穆派了吗?”
“没,我一开始担心他和南穆派关系亲密,只说游戏里碰到他了。噢,还提了一句他在游戏里得罪你,所以想打听打听他的来历。”岑意道,“你的意思是,就直说?”
“直说啊。”傅言想了想,“就说他偷了东西,逃进游戏,所以死在游戏里了。这事不仅跟南穆派说,也跟你们公会里的人说。”
“然后就刺激那个叛徒露出马脚?”
“刺激出马脚,也杀鸡儆猴。”傅言道,“不单是处理这个叛徒,你们得肃整公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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