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知道你?”岑意道,“单独搞,就我们三个,我们也不喜欢在公会其他人面前喝醉。”
傅言挑眉:“要到喝醉的程度?”
“有什么问题?”岑意道,“多久才能有一次这样的机会,明天又没什么事,喝醉也行吧?也不是说一定要喝醉,只是想放松一下。反正现在这个情况……相信没人会半夜来搞我们。”
岑怡也过来问:“所以,到底来不来?反正你要是醉得走不动,我们背也把你背回来;要是我们也背不动,总有给你睡一觉的地方。吴子非还能明早给你煮粥呢……”
“用吴子非来钓我?这就免了。”傅言道,“不过,我可以去。”
岑怡:“好耶。”
傅言又道:“你喜欢酒?我去交易所再给你拿几瓶,就当你的生日礼物吧。”
“这么多酒,看来真要不醉不归了。”岑怡道,“还是你酒量很好,不多来点不嗨?”
傅言道:“我不知道我的酒量。”
一个经常喝营养剂就凑合过日子的社畜,并且还是个厌恶团建的社畜,过去确实没什么喝酒的机会。
当天晚上,葡萄酒、米酒、各种果酒混着喝的三人,集体醉得站都站不稳。
岑意带傅言到自己的房间睡觉,结果两人都栽倒在床上起不来,索性挤一张床上和衣睡了。
***
第二天,岑意醒来,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歪着。
岑意:……???
——我那么大一个傅言呢?
第六十二章 ——道歉的方式
傅言一觉醒来,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家。
——我怎么回来了……?
傅言茫然又迟钝地缓缓眨眼,但无论如何,也只能依稀想起自己砸在岑意床上的画面。难道岑意他们后来又把自己送回家,只是自己断片不记得了?
傅言思绪飘忽地琢磨了一会儿,没答案。他慢吞吞地想爬起来,一起身却觉得脑袋昏沉沉、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的,显然是酒精的后劲在作祟。
“嘶……”傅言不得不坐在床上撑着脑袋缓劲儿。他现在算是知道了,自己的酒量着实不如何,以后再有这种局可不能再这么放纵着玩。
不过,来到这个世界后居然还有喝酒喝到醉的经历,想想也是挺神奇。
又过了一会儿,傅言可算是爬下床了。他渴得不行,还想上厕所,不得不催着自己起来。可他走出了门口,感觉脑子再次天旋地转起来,差点没把自己面朝下栽下去。他只得靠、或者说扒在门边的墙上,等着再缓缓。
一双手臂将他从墙边“摘”下来。
“一下没看着你,你就能把自己搞成这样?”梵向一力能扛鼎,抱起一个成年男人也轻而易举。他把傅言送回房间里:“你站都站不起来,就不能老老实实躺着?”
梵向一虽然力气大,但着实不怎么会抱人,傅言费劲巴拉地扯了他一下:“我是要去上厕所,还有喝水……放我下来!”
傅言的声音着实沙哑,梵向一听得直皱眉:“放你下来?你这样,是准备直接从楼梯上滚下去吗?”
说着话,梵向一就抱着他下了楼。这位大佬以为傅言赶时间,楼梯不好好走,一下蹦上扶手,再一下就径直落到一楼。他把傅言放在卫生间门口,傅言差点没撞在门框上。
梵向一难得吓一跳,又捞了他一把:“你到底站不站得住!”
“你这个抱人的水平……”傅言正难受着,嘴上也不客气,“我还不如直接从楼梯上滚下来。”
他边说边推开梵向一,进了卫生间,嗙地一下关上门,门板差点拍在梵向一脸上。
梵向一:“……”
二十分钟后,卫生间的门终于重新打开。
傅言刚踏出来,就被门边靠着的梵向一吓一跳:“……你这么神出鬼没干什么!”
“我以为会听到你摔倒的声音。”
“没让你听到可真是遗憾。”
“你在里面安静那么久,睡着了?”
“你能盼着点我好吗?”傅言蹙着眉,语气里夹杂着不耐,“我以为我要吐,所以等了一阵。”
梵向一问:“吐了?”
“没。岑怡说吐出来会好受,但我不想扣嗓子。”傅言耙了耙头发,摇摇晃晃往厨房走,“所以离我远点,不然指不定我什么时候就yue你身上了。”
梵向一看他好像真不想自己挨着,就跟在他后面,不碰他、但也不远离他,就不近不远地吊着,嘴上问道:“你昨天怎么就喝醉了?”
“岑怡过生日。”傅言晃去倒了半杯水,差点还给倒出来,“搞了不少酒,还混了。”
梵向一扶了一把晃悠的水壶,防止傅言直接失手摔了:“你对自己的酒量没数?”
“没有,我以前生活的那情况,又没这种放开喝酒的时候。”傅言吨吨吨大口喝了半杯水,长舒一口气,把杯子随手一扥,“而且难得有机会,也想醉一次。”
“想醉一次?”梵向一看着他走开,“心里有事?”
“这不是废话吗?”傅言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手支在扶手上,一步步、咚咚咚,语气又散漫又意味深长,“但凡莫名其妙被拉来这个世界的人,有几个能欣然接受的?我只是个普通人,找个机会发泄压力,不奇怪吧。”
梵向一听他说自己是“普通人”,心里下意识反驳,可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来。
这次回来,梵向一是做了某种决定的。
这个决定,导致有些话,他得尽量忍着不说;而另一些话,他得努力习惯去说。
于梵向一而言,这么做或许比手刃十个厉鬼还困难,可他依旧这么决定了。
他跟着傅言再次上了楼。眼看傅言一脸晃神地要回卧室,梵向一摁住他的肩膀,终于说出了从昨晚憋到现在的话:“我们谈谈。”
“……非要现在吗,陛下?”傅言却不是很想配合,靠在门边耷拉着眼皮,“刚刚的陪聊服务已经很勉强了,晚点再熬我,行不行?”
“要睡觉你就直说,我会把你当鹰似的熬?”梵向一被他的态度搞得也泄了气,只得松开他,“那你睡,睡起来再说。还有,我再说一遍,你少跟着凑热闹叫我‘陛下’。”
“知道了,梵sir。”傅言把这个久违的称呼又捡了回来,此刻它非常符合傅言的心境,“那么,晚安。”
梵向一看了看傅言房间里那扇窗户外的日间光,沉默一秒:“……晚安。”
傅言于是转身进门。刚踏进去两步,他忽地又想起一事,倒回来一点偏头问道:“对了,我昨天明明是在岑意床上睡的,结果一觉醒来在自己床上。关于这事,梵sir有什么见解吗?”
“你说呢?”梵向一挑眉,“难道你还指望他们能把你送回来?”
傅言跟着挑眉:“所以你也擅闯别人家了。”
“……”梵向一再次听到这个论点,简直找不到话回答,忍不住吐槽道,“要不给你当‘治安队’得了。”
“免了,我只是随口一说。”傅言说着,眼睛垂下去一下,很快又再次抬起来看向梵向一,“不过关于这事……还是谢谢你了。”
梵向一听他前半句的时候,还以为他又要说类似“以后不要这样”的话。等傅言那句感谢出来,梵向一居然有种微妙的意外感,以及说不清的隐隐愉悦。
不得不说,这欲扬先抑的手法,可比直接干脆道谢的效果要好太多了。
不过傅言其实也不是要和他耍什么心眼。说实话,两人前天那些话是有点像吵架。如今梵向一居然主动“破冰”,傅言心里还是比较意外的。人家堂堂大佬都先低头了,这行为于他的脾性来讲,已经无限接近于“道歉”。傅言这么一想,就跟着放软态度了,该道谢的地方还是要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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