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紧接着谢铎又说,“沈安途,我不反对你的计划,但比起让他伏法,我在意的是你的安全,明白吗?”
沈安途眼睛一亮,刚要开心起来,却又听谢铎道:“算了,你现在是‘沈凛’了,我又管不了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怎么还在生那晚的气?” 沈安途哭笑不得,但看见谢铎的眼神后当即改口,“你能管,我就喜欢你管我,快管我。”
谢铎的眼角流露出笑意,那双深邃的眸子温柔地圈住沈安途,他已经在沈安途说计划的时候吃完了整碗面,现在正单手撑着下巴看沈安途吃饭。
沈安途吃饭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很斯文很仔细,但今天他赶时间,吃得比以往都要快,几分钟后,他解决了早餐,正要起身收拾碗筷,谢铎拉住了他。
“沈安途,无论你怎么样我都爱你,能记住吗?”
沈安途全身一震,习惯性戴在脸上的乖顺面具逐渐脱落,眼神也不再忐忑,他低头亲了亲谢铎的手背。
“记住了。”
第68章 钱是钱命是命
没想到吧,西蒙竟然还有戏份,不过也就一点了
“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儿了,北边那块地麻烦刁总在年前和建筑商联系好,年后我们就开工,辛苦你了。” 沈安途起身,冲刁永洲伸出右手。
“嗨,沈董甭客气,本职工作嘛。” 刁永洲很上道地同他握了手。
“散会。”
沈安途说完就起身离开会议室,假装看不见石晓东的脸色。
城北那块地是沈安途回来前石晓东拿到的,并不是什么重要地段,不过是 Z 市要和临市通地铁,那块荒凉的郊区才被市政厅捡起来开发。因为是石晓东拿到的地,本来理所当然由他来负责,但是沈安途以让他配合吴贺重整西南商区为理由,把这块地给了刁永洲。
临上电梯前,沈安途看见刁永洲和范鸿追着石晓东往楼上办公室去了。
电梯里,唐骏兢兢业业地向沈安途汇报他今天的工作行程,由于今早他晚来了一个多小时,导致某些工作全被压到了后面。
沈安途用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部门报告提前到中午 12 点半,下午再让吴贺抽空来见我一面,另外,郑巍来了吗?”
唐骏答:“来了,已经在您办公室等候了。”
董事长办公室里,郑巍正坐在沙发上焦急地等待,他面前的那杯茶水已经全部喝完,只留几片茶叶粘在杯壁上。当沈安途推开办公室的门大步走进时,他像只惊弓之鸟似的猛地起立:“沈董……”
沈安途在一周前就让人找过他一次,但那次他宿醉未醒,话都说不清,沈安途只好作罢,后来郑巍主动联系沈安途,找了几次沈安途才有空见他。
郑巍的五官长得并不突出,但很精神,曾经当过两年兵,原本他可以一直留在部队,但不巧在一次训练里受了很重的伤,不得不退役回家,然后家里便资助他开了云翼公司,没多久又娶了吴康雅,生活得非常滋润。
但沈安途的事故一出,很多客户都不肯再用云翼的飞机了,加上各种舆论,不出一个月云翼就倒闭了。
郑巍不是没有抱负,但如果他想要重整旗鼓,再把公司开起来,就必须过了沈安途这关。
“郑老板,坐。” 沈安途在他对面坐下,让唐骏重新把茶水给他添满。
“谢谢。” 郑巍坐下身,腿部肌肉绷得很紧,双手一会儿握拳一会儿覆在膝头,十分惶恐不安的样子。
沈安途还没开口问他什么,他自己就先解释起来:“上次您找我的时候,我…… 我那段时间状态很不好,公司破产,父母的生意也受到很大打击,老婆也离家出走,我心情挺糟糕的,所以就……”
“没事,非常理解。” 沈安途从茶几下拿出一包烟和打火机推到他面前,“这事说起来我也有责任,大家都觉得我的事故是因为贵公司的飞机和飞行员出了问题。”
提到这话郑巍就激动起来:“没有的事!警察都来问了好几次,检修员确定飞机是好的,飞行员…… 飞行员自己都死了他能有什么问题?一定是有人在飞机上做了手脚,嫁祸给我们公司的!”
“当然,我非常信任郑老板和您的公司,否则也不会跟您合作了这么久,但警察现在找不到证据。我想郑先生应该也知道,飞机里的黑匣子不见了,肯定是有人拿走了,这是整个事故的关键线索。”
沈安途帮他抽了一根烟出来,郑巍抖着手接过,用打火机点燃,吸了几口后,他的情绪平复了下来。
“我知道,我也去警局做了笔录,但请沈董相信我,这真不是我做的,我和您无冤无仇,还指望沈董提携,怎么会故意害您?”
沈安途没说话,他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在手里随意转动,片刻后忽然转移了话题:“您刚才说,夫人离家出走?”
萦绕攀爬的烟雾后是郑巍无神的双眼:“是,都半个多月了。”
沈安途挑眉:“这么久了,郑老板都不担心吗?”
郑巍摇头苦笑:“我们一吵架她就这样,而且前几天才给我发了消息,说去国外散心,短期不会回国。”
“你确定?” 沈安途按开打火机,一簇幽蓝火苗骤然升起,“公安局没有查到任何吴康雅的出境记录。”
郑巍正想问沈安途为什么对吴康雅起了兴趣,突然脑海里灵光乍现,他猛地站起身:“沈董是说…… 可是,可是她没理由害你啊!她又得不到好处!你们是亲戚,她……”
“冷静一点郑老板,我今天找你不是为了问罪,我相信您的妻子也不会是导致我事故的幕后黑手,” 沈安途起身按着郑巍的肩膀让他重新坐下,“但她的离开太可疑了,实不相瞒,她离家出走的前一天,虞可妍才跟她见过面。”
郑巍茫然地看着沈安途,手里的烟头闪烁着微弱的火星。
沈安途拍了拍他的肩膀:“试着联系一下她吧,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已经被人控制住了,那条消息十有八九不是她本人发给你的。”
另一边,石晓东的办公室。
“东哥你这是生什么气?那块地不过是从你手里转到了我手里,那还是在我们手里啊,有什么区别呢?沈凛就是看不惯你之前抢了他的位置,你避着点他不就完了?” 刁永洲嘴里叼着烟,大喇喇坐在石晓东对面,不甚在意地吞云吐雾。
范鸿瞧见石晓东脸色不对,用眼神示意刁永洲闭嘴。
“东哥,沈凛那小子现在就是有意针对你,他故意拿走了你的生意和项目不说,还辞掉了不少我们的人,现在又故意用这招离间我们,这都不算是使绊子了,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我们难道就这么忍了?”
石晓东没说话,他注视着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副字画,上头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执志不绝群,则不能臻成功铭弘勋”。
见石晓东沉默不语,刁永洲以为看懂了他的心思,说道:“谁能想到沈凛又回来了,是吧?那小子真跟大哥一模一样,那手段,我都佩服。他才回来几天,整个集团上下又服服帖帖的,哎,算了吧东哥,时不利兮骓不逝,我们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别争了,好好过日子吧。”
听完这话石晓东冷笑一声:“大哥?你以为沈开平真把你当兄弟?”
刁永洲初中没毕业就跟着沈开平了,他没爹没娘,把沈开平这个大哥看得很重,他一听石晓东这个口气就不乐意了:“东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今天能混成这样不都亏了沈大哥吗?”
范鸿见情况不妙,立刻对刁永洲说:“那么大声吵什么,有这精力你去管管你那新项目,这是要跟外省打交道的,你不是在北面有人?提前去问问,快去。”
刁永洲臭着脸走了,范鸿等门一关严实就问石晓东:“东哥,那传闻不会是真的吧?”
石晓东扫了范鸿一眼,他就知道这事瞒不住范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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