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前一后地走到外面。
吹了吹寒风,我终于好歹没那么热了,那种由内而外躁动的感觉也消下去不少。
整个外边黑黢黢的,也静悄悄的,唯独一盏盏路灯竖在马路边,将迷离的夜色照亮。
我们两个人的影子在灯光下被拉长,好似要重叠到一起,看起来亲密无间。
我这小区的住户非常少,偌大一片园林里掰着指头算也不过十几套住宅,每一栋房子周围都有相当茂密的绿植和很大一片私人区域,几乎能保证完全不会受其他人的打扰。
我跟秦烬慢悠悠地踱着步,沿着林荫小道穿行,像两个七八十岁吃完饭相偕散步的老年人。
我心说,我今年都还没三十呢,勉强连中年都不算,怎么就又喝枸杞汤、又遛弯,跟明天就能退休抱着保温杯回家养老一样。
接着我又忽得觉得很神奇,在之前,我哪里会有闲情逸致出门散步,可明明做无聊的事现在也变得很有趣起来,好像时间用也用不光。
我依然清楚地记得,前两年我甚至会计算自己的时薪,每次想赖床或者浪费时间做点没意义的事时,我都会这么告诫自己,你浪费的每一分钟,都是在亏损,每多睡一小时,就相当于走在路上被人偷了钱包,至少损失几百元。
于是即便再困,我也顿时心痛地从床上坐起来,投入工作了。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着实是有些太钻牛角尖了。
走着走着,再往前,就是另一户人家了。
转过一个弯,一栋气派典雅,但毫无灯光和人烟的别墅出现在眼前。
尽管这儿的邻里关系十分松散,但时间久了到底还是偶尔会在门口或者路上碰见,然而自从我搬来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家离我最近的邻居的真面目,大概是早就没有人在呆了。
真是奇怪,这么贵的房子,不住却也不出租或者转卖出手,竟就这么硬生生一直空置着。
只能说是有钱任性了。
我觉得十分难以理解。
反正我这种在真正的富豪面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肯定是做不到如此大气的。
我指着那房子,随口朝秦烬介绍道:“这家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从来没见他们家灯亮,不过审美不错,房子外面装潢得挺有格调。”
秦烬沉寂了良久,才没什么反应地“嗯”了一声,应和地很敷衍。
他大概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太感兴趣。我心想。
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么多废话。
第58章 榨汁
我们又绕了小半圈就回家了。
虽然心情挺兴奋,十分想玩雪,但南方的雪都湿漉漉的,连用来堆雪人都不够格,我只好作罢。
轮流洗了个烫呼呼的热水澡,因为没什么事干,我们晚上近十点就钻进了被窝。
被子果然已经提前被秦烬焐得暖烘烘的,躺进去格外舒服,秦烬拧暗了一点点床头灯的亮度,然后过来亲我。
我半躺在那儿,刚洗完澡就习惯性地犯困,干脆一动不动地任他亲。
秦烬大概是见我没什么反应,便停了下来,用似乎有点不满的语气问:“你怎么了?”
我懒洋洋地笑了笑,面上兴趣缺缺:“没怎么啊,继续吧。”
秦烬怀疑地说:“你是不是还不行。”
我:“……”
这人怎么回事,会不会说话,不行你个大头鬼!
我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都点了那什么羊肉补肾汤了,我能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咱今天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不起那五百块啊?”
秦烬薄唇勾起个优美的弧度,像是满意于我的配合,下一秒又身体力行地堵住了我的嘴。
“唔。”
我哼了一声,尽管精神上不想,但到底还是被他撩得热起来。
也许是因为昨夜太过度了,我感觉自己此刻就好像一捆湿漉漉的柴,但又硬是不甘不愿地被他点起了火来。
难得休个假,我就想早点躺平,睡个觉,能不能不要弄了,社畜人真的受不了每天都被翻来覆去个好几次……
然而鉴于之前我随口说的那句“不行”似乎在他心里根深蒂固了起来,我还是决定闭嘴,不拒绝,但也不合作,反正我做条死鱼,他爱咋搞就咋搞吧。
模模糊糊间,他的手隔着睡衣揉来揉去,向下按到了我小腹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摸还不够,竟还不轻不重地向下按了按。
我吓了一跳,鼓胀的腹部顿时升起种十分尖锐而焦灼的难受感觉。
“哎,等等……”我小声道,“我想先去个厕所……”
秦烬稍微停了一下,以礼貌的询问口吻道:“不喜欢在床上?你想我去厕所给你提供服务?”
“……”
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晚上汤喝多了。”我试图解释,“我能不能先尿个尿啊?”
秦烬挑了挑眉,随后十分坚决地吐出两个字:“不能。”
刚这样还不够,然后他放在我肚子上的手居然还更过分的用力挤了挤!
榨汁吗他在?本来就算没东西也不能这么乱挤好吗,会坏的!
我顿时被他按得差点原地弹起来。
哇,烦死了,谁跟他废话!
我满头黑线,干脆直接掀开被子,也懒得征求他同意,正打算跨过去直接下床,却不想秦烬动作被我还快,他一把把我按在墙边,扣着我的手,压在我身上,硬是不让我跑。
我着急死了,慌乱地挣了两下没有挣脱,我惊恐的发现他这回居然是认真的,他真的十分用力起来,那手简直如铁钳一样扣着我,丝毫不容我动弹。
他越是不让我去,我反而更觉得那小腹的憋胀感更甚,弄得我简直像有一团火在胸腔中横冲直闯地乱烧,气血上涌,脑壳子都要掀了的那种感觉。
额头上汗都冒出来了,我逃脱不得,气急败坏下干脆一脚向前踢过去,却被秦烬躲掉,他唇边勾起一个轻蔑的笑,一副好像在嘲讽我就这点招数。
然后他做了件更过分的事。
他低下头,手还按着我不放,嘴却开始不老实。
一时间,两种截然不同的生理冲动交织在一起,强力的电流一样窜上头顶,对我来说简直如同火上浇油,我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
“等……!”
我崩溃地大叫了一声,话音未落,我突然感觉鼻子痒得不行,还很热,像流鼻涕。
秦烬抬起头,他盯着我,脸上一刹那出现了一种看起来有点滑稽的呆滞和木然。
我歪过头,冒出一个问号:“?”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按着我的手力道一松,我趁机脱离了他的掌控,下意识往发痒的鼻子上抹了抹,感觉擦出了什么液体,再摊开手一看,掌心是鲜红流淌的鼻血。
我感觉自己此刻的表情应该跟秦烬刚才一模一样。
在短暂的迷茫过后,我内心只剩下四个大字。
十分想笑。
让他乱来,让他榨汁,这下可不是真被他榨出“汁”来了!
秦烬用一种难得手忙脚乱的速度去床边给我拿纸,而我捂着不断流血的鼻子,心情突然变好地哈哈大笑起来。
兵荒马乱间,我接过纸巾盒,立刻抽出一大堆纸管也不管地按到脸上,为了止血,我略微仰头朝上躺下,把手举起来。
秦烬手足无措,在一旁眼巴巴地坐着看着我,紧抿着嘴,神情阴郁,看起来仿佛一只做了什么错事的大狗。
我捂着鼻子,瞅他,一边笑一边声音嗡嗡地故意道:“你点的这羊肉汤,效果倒还真不错嘛,真材实料,足够上火。”
秦烬的脸冷得看起来快要冻结住了,邦邦硬。
这么闹腾了一遭,自然是没那个心情再发生些什么了。
不知道秦烬此刻是不是很郁闷,反正我挺开心的。
第二日我几乎一觉睡到了中午,整个人神清气爽。
秦烬已经起来了,没打搅到我,倒是在我手旁空空的床铺上给我放好了可以穿的干净衣物,这样我就不用从被窝里钻出来再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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