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嬢脱下外套,换了拖鞋,捏着自己的小包包往卧室走,抬手指了指谢燎原,一个字都没说,特别酷。
兰驰阳回头看着谢燎原,没法子,只能靠他了。
谢燎原不说话,引着兰驰阳往房间里边走,兰驰阳亦步亦趋跟着他,看着他宽阔的后背,没等着进卧室,便蹦起来挂到了谢燎原的背上。
双手搂紧脖子,双腿夹着腰,兰驰阳趴在谢燎原肩头上说:“小谢啊,来来来,好好跟哥哥说说今天都干了什么?”
被突袭的小谢搂紧了背上这个大宝贝,笑着猛跑两步冲进房间,后背式跳高的标准动作,把兰驰阳给压在了床上。
兰驰阳喊着摔死了,谢燎原翻身正面压住他,特别小心地回头看了一眼门口,才亲到兰驰阳的唇上……
第94章
轻轻笑了一声儿, 兰驰阳双手在谢燎原的头上胡乱揉了一气儿。最没意思的就是谢燎原,一点儿反抗精神都没有,随便兰驰阳“行凶”。
兰驰阳没有遇到对手, 自然也没有了心情。拉了一个枕头,靠在自己背后, 看着一头乱发的谢燎原说:“估计过两天反应过来就得来找我们了。有和解的打算吗?”
“你是说奶奶还是夏叔?”谢燎原抬头, 目光落在兰驰阳的唇上,颜色鲜亮欲滴,想再亲一口,不觉伸出了手,越过自己的头顶, 要摸上去。
原本是要说话的, 兰驰阳被谢燎原这么一碰着唇儿, 就把原来要说的话给忘了。笑着张嘴咬他的手指头,谢燎原机灵躲开了,笑着说:“要是二嫂嫂来事务所找我算账,还要靠你救我。”与一兮一湍一√。
“我为什么要救你?不不不,我哪儿有本事救你啊……”兰驰阳话说到一半立刻改口,说得自己爱莫能助一样。
“兰医生恶名在外多年, 绝对不是这些小鬼儿敢招惹的呵呵呵呵……”谢燎原说完这句翻身起来,靠在兰驰阳身边,狗腿子似的笑问:“跟我说说,二嫂嫂他们为什么这么忌惮你?上回你往前走几步, 二嫂嫂就跑得飞快……”
“你不是说自己生是元北村的人、死是元北村的死人吗?这都打听不出来?”兰驰阳不接茬。
“我不能找外人打听啊, 我找外人打听, 有损你的英明……”一字一句说得跟真的似的。
“滚……就想打听我的糗事儿……”
“我都给你看了好几本儿了……”谢燎原表示,“来而不往非礼也。”
“哈哈哈哈哈……”兰驰阳突然觉得, 剩下的那些日记也应该请爸妈寄过来,反正新书房能装。
“请为我答疑解惑。”
兰驰阳捧着谢燎原的大脸说:“能动手的绝不动嘴——这就是本医生横行元北村的最终奥义。”
说完后,兰驰阳想了想,说:“他们俩兄弟从小听人家嚼舌根,自然不喜欢我。他们那时候应该读中学,我还在村里小学呢。家纺厂进门是个坝子,很多阿姨都在家纺厂上班,所以一到放学后就很多孩子在家纺厂等妈妈。我也喜欢在那玩儿,他俩想欺负我,把我关在家纺厂的仓库里不让我走,还跟我说,跪着求他们就放我……”
“然后呢?”谢燎原咧嘴笑着问。
“呵呵呵呵……求他们是不可能的,还要跪着,更不可能,他们就揍我。挨了几下揍,我觉得他们俩不行,打得还没我奶奶有劲儿,就顺手抽了一根仓库里堆放的原料布内芯,是牛皮纸缠出来的实心棍子,握在手上刚合适,照着他俩一阵乱捅,把他们打飞了……”兰驰阳说完笑眯眯看着谢燎原。
“我觉得就这样是不足以留下心理阴影的……你肯定还干了别的事……”谢燎原不要太了解兰驰阳。
“你知道易贡藏刀吗?这种藏刀是直刀,特点是刀长、刀细、不易生锈、波纹永在。最重要的,刀柄和刀鞘特别漂亮,包银镶玛瑙还錾刻着花纹。我有一把,爷爷给我的。”兰驰阳说完了无不得意道:“回元北拿给你看看……当天晚些时候我回了家,背着奶奶提着刀就去他们家了,当着夏叔和夏婶的面要捅他们,说他们两兄弟合起来打我……”
“估计他们俩被夏叔和夏婶男女混合打了……”谢燎原能想象那种场面,两个大的欺负小的,小的提着刀上门来要报仇……嗯,求俩大娃家长的内心阴影面积……
“嗯,然后,我又连续到他们家门口堵了一个星期……直到奶奶听说这事儿没收了我的刀。”兰驰阳说完笑着说:“奶奶居然没骂我……而且她反应这么慢,一周了才知道,我觉得不可能……她当年肯定是故意的。”
对于兰驰阳的猜测谢燎原表示赞同,对这根独苗苗,兰嬢才不会这么心大。
“她后来骂我什么你知道吗?”兰驰阳笑得越发灿烂了,“家里那么多刀,你挑个便宜点的去砍人啊,这个刀据说产量少得很,是有收藏价值的,下次换一个……哈哈哈哈哈……你说奶奶是不是故意让我去的?”
“这样是会留下阴影了。”谢燎原笑着说:“堵人家一周是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就是觉得他们打了我不给我道歉,还有那时候我是真心觉得那刀好看,挂在腰上要多神气有多神气,走路都横……”一说完兰驰阳摇了摇头,觉得小时候的自己也是没谁了。
“后来不敢招惹你了?”
“惹还是要惹的,不敢像那样嚣张了。后来我不是学医了吗?听说我是要动刀的医生,大哥跟人家说这种合法捅人的活儿适合我……哈哈哈哈……好了,现在满意没?”兰驰阳揉揉谢燎原的大脸。
点点头,谢燎原说:“那估计他们是不会到事务所和诊所找茬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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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兰嬢舀了半碗鸡汤,兰驰阳殷勤道:“你看酒店的图片没有?还有个小教堂,可漂亮了……”
“我又不信教,干嘛要去教堂。”兰嬢说完看着夏叔说:“这个人四十年党龄。都是无神论者,让我俩进教堂……别跟我搞这些,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就在南河别院办,乡里乡亲也近,还是村上的产业,做点贡献不也应该?”
“可他没有人家酒店那么严密的安保啊,待会儿大厅里喜事儿办的好好的,突然来个什么啊什么人……是吧?”兰驰阳给兰嬢和夏叔眨巴眼睛。
那俩对视一眼,笑了。
夏叔说:“不来,也不热闹……”
兰嬢说:“说不定还不止一个两个呢……来吧来吧,该来的都来。”
把兰驰阳的鸡汤放到他手上,谢燎原笑着说:“躲不是办法。”
兰驰阳把鸡汤端起来递到谢燎原嘴边,瞪他一眼,“我不想喝了……”
双手捧着碗,一口喝干鸡汤,谢燎原还说:“迎接风浪……”
“这么大碗堵不上你的嘴是吧?”兰驰阳起身,把这三个大无畏的无神论者看了一眼说:“就我没魄力是不是?我是想好事就好好办啊……干嘛给别人机会?”
“你躲得掉才叫躲啊,这根本没法躲嘛,只能迎上去了。而且,你以为人家只是来捣乱的,人家压根就不打算让我们办好吧……我之前还跟老夏说,事儿后我们说不定还要赔偿人家南河别院碗盘桌椅呢……小谢啊,你翻翻有没有法条可以告他们这种,要回点儿赔偿。”
“哎……”谢燎原听真的,答应了后又给自己添了一碗鸡汤,喝一口之后说:“这个蘑菇味道真鲜……”
“这玩意儿叫松茸……”兰驰阳嫌弃他没见识的样子,白眼飞过去之后,又往他碗里舀了几根,“吃点儿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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