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跟你们这么一说,况且我觉得看事情一旦有了新的角度……】
【那你们说,郝公子会不会知道一点什么?他毕竟算是个知情人。】
【对啊,而且这事要说成严总关心下属也不是不可能,万一是我们想多了呢?】
【好,吩咐下去。】
【再探!再报!】
梁小优捧着手机思考着走近茶水间,刚抬起头,就看见里面站着一个人。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郝帅正在挑零食,见她来了随口问道,“还笑着进来,是有什么好事?”
“哦哦,没什么。”梁小优立刻收起手机打了招呼。
郝帅也没多问,点点头:“你等下是不是还要给严总带午饭?”
“我今天也没想好吃什么……”他顿了顿,干脆懒得继续思考这个世纪难题,“你今天给他带什么啊?不然顺便算我一份。”
梁小优说了个店名,郝帅更是奇道:“他之前还跟我说过这家空有价格……他什么时候开始点那家了?”
但他也聪明,很快反应过来:“他是不是每次都叫你带两份啊?”
梁小优眼睛一亮,点头。
郝帅在公司里没什么架子,还经常跟他们一起八卦,结果见她给了肯定的答案后,反而皱起眉头。
“怎么了?”梁小优试探着问。
“没什么。”郝帅喃喃道,“严总一直对小贺是挺好的。”
这个大家都知道,不管是宽是严,严锐之对贺年的重视员工都有目共睹。
“我知道你想的什么,”郝帅也不瞒着,叹了口气,“但是吧,我前段时间带着小贺出差,人家亲口承认了有对象的。”
梁小优:!
梁小优:“……哦。”
“而且严总对之前的几个实习生不也很重视么。”郝帅唏嘘一声,拉开门走出去了。
殊不知郝帅唏嘘单纯是感慨贺年跟严锐之没缘分,毕竟他比起员工还是要知道那么一些内情的。
然而梁小优不知道那个“内情”是什么,只因为那一句话就默认了那个“对象”另有其人,严总只是关心下属而已。
因此在双方的眼里,“贺年有对象”和“严总居然知道贺年那么多忌口”两个明明如此晃眼的条件,硬是被他们岔开了来,阴差阳错地没组合到一起。
她重新打开手机群聊。
【行了,都别问了。】
【还没开始兴奋起来就要BE了。】
-
事件中心的两位当事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此严锐之在梁小优送来林记的午饭后,还招招手让隔间的人过来一起。
包装袋还没拆,两人都不知道里面原来是三人份。
贺年等着办公室的门一关,就终于撒下手里的活奔过来,也没顾得上看,先抱了人一把。
严锐之力气不大地推了一下:“门没锁。”
“我猜现在不会有人进来。”贺年不仅没松手,还变本加厉地蹭了他一下,“您放心,一听到脚步声的动静我立马就下来。”
“你……”严锐之欲言又止。
“我们这样算不算办公室恋情啊。”贺年突然道,“这么一想还有点刺激——”
“闭嘴。”严锐之立刻打断,“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最近贺年倒是不说土味情话了,但还是会偶尔冒出这样的惊人之语,跟上次“那里着火了”一样,弄得严锐之又好气又好笑。
而严锐之又再说不出“整天嚷嚷着文学鉴赏课是不是都在学这些”之类的话,好歹贺才子曾经还大笔一挥,给他写过诗。
骂他也不会生气,更何况对方是真想逗自己开心。
严锐之终于生出一点迷茫来,好像不知道拿他怎么办。
他扫了对方一眼:“你先吃饭。”
“噢。”贺年听话地应了声,但没立刻走,又叫他,“严总。”
“嗯?”
“上次你说,做什么要记得说一声。”贺年一手撑着严锐之办公椅的扶手,眼睛很亮,双眸都盛着期待,“那我现在好想好想亲你。我可以吻您吗?”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一连说了两个“好想”,最后一个字还用了敬称。
严锐之呼吸一顿,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停了,看着贺年的鼻尖:“你……”
他们之间的距离仅剩寸余,贺年却像是突然懂礼貌讲道理了,不再靠近,非要让严锐之说出个回应似的。
严锐之的瞳仁里映着对方,眼睫轻轻颤了一下,刚要说话,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
贺年比他动作更快,立刻松开带了点压迫感的手,向后退了一大步,放在午饭上,营造出一副正要拿起来的模样。
与此同时,郝帅已经按下了把手,推开门走了进来:“我叫梁小优顺带给我也买了一份午饭,是不是已经送——”
他一抬头,就看见面前上司和下属无比和谐的一幕,严锐之在老板椅上正襟危坐,一丝不苟,他的好员工正恭敬有礼地与他保持着社交距离,正一脸友好地对着他微笑。
“……?”说不上什么感觉,郝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让她买的林记的,怎么你要她帮忙也不早说?”严锐之镇定地问道。
“我在茶水间遇到的,顺口问了。”郝帅又忍不住看了两人一眼,发现贺年已经乖乖拿了午饭往自己的小隔间走了,这才把心里那点怪异打消掉。
来都来了,他懒得再带回自己办公室,拎了午饭到一旁的桌子上吃。
几人之间安静了少时,郝帅正有一搭没一搭看着新闻,想到什么忽然停下动作:“对了。之前京行不是发行了一个大项目么,这季财报出来了说是要开个庆功宴,还邀请了不少友商,据说我们作为重点来宾受邀了。”
严锐之没注意到贺年耳朵动了动,没什么情绪起伏地说:“嗯。”
“但关键不是这个。”郝帅声音里有些幸灾乐祸,“之前周鸿声跟他们的项目不是吹了么,现在在到处拉投资呢,有这种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而且之前他做的那玩意儿确实销量不错,一些人还是愿意卖他面子,所以他这次虽然不算重点来宾,不过一定也会去。”
他点头,示意郝帅继续说。
“而且还有一点是,听说,我只是听说,就是之前传了很久的那个风锦集团的儿子也会出席。”
严锐之终于露出了一点意外的神色。
一个连名字也不知道的人最近频繁听到,而且基本都是对自己有利的,他多少有些好奇。
“虽然我们没见过人家,但从京行的态度来看,他对我们应该是友好的,”郝帅说,“更何况对方的邀请挺有诚意,见一见不是坏事。”
“而且名额有两个,你要是觉得自己一个人不自在,我就跟你一起……”
郝帅以为严锐之又会以事不关己的理由来拒绝,没想到这次他只是沉吟了一下:“行。”
回应得这么干脆,倒让郝帅意外了起来,趁热打铁:“或者我陪着也不行,小贺呢?小贺不是在那儿待过么?有他陪着你也自在点……”
他话没说完,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咳嗽声。
贺年把头埋在电脑桌前,一个劲儿咳着,手里还拿了半杯水。
郝帅关心道:“哎小贺,喝水喝慢点,脸都咳红了……”
严锐之也看着他。
贺年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咳得更厉害了。
于是严锐之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好点没?”
贺年一边点头,一边努力顺气,半晌后才说:“喝水不小心呛着了。”
见他没事,严锐之这才坐回去。
郝帅也关心了两句,打算继续跟严锐之说刚才的事:“所以刚才你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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