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万一,我爱你,也是有道理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所有的所有,形容斑斓,具体而微,像一方清水中展伸开来花的折纸,白轩逸还看不清它的全貌。
“不,说是。”
“好,是。”
白轩逸说,疼可以闭眼。但何意羡就不干,后面还专门开了一盏小夜灯,就为了一眨不眨地看他的东西怎么在他的穴里抽插。好雄伟,好喜欢。被干得一只脚翘着另一只反弓,简直不知道要怎样更扭曲才好。
因为他有点相信,真的是神话传说的,他是白轩逸身上的一块肋骨造出来的,天生代表弱者,代表依赖,代表眼泪。都说了,我现在就是你的一件物什,所以你想怎样对我都不为过,你就是我为之效死的天地大法存在。
白轩逸想射在他嘴里,巨大多肉的龟头顶着漂亮的小猫儿一样的嘴。何意羡平时那副目空一切瞧不起人的脸,他的嘴唇沐浴在粘稠的液体中,轻而易举地就张开了。一边卖力地转动舌头,而且还说:“我应该去打一个舌钉,这样哥会更爽。”
他的整个人,和空气一样,环绕无处不在,但你却分毫感觉不到他。所以当时当地当年的白轩逸,最后也只问了一句:“你在说什么傻话?”
何意羡静得不想说任何话,因为白轩逸这一句话就概括了整个风流幽怨的夜晚。
第80章 我愿同君尘与灰
次日清晨,何意羡企图起床。白轩逸的手臂忽地空落落没人枕了,也醒了。何意羡把他握住自己的手爱怜地轻轻咬着,解释,我有个戒指找不到了,很重要,我去找找。你放心,我要是不回来了,你就按性贿赂公诉我。
白轩逸没有松开手,反而搂得更紧,说公诉你之前,我会先发一级通缉令,发到全球,包括香港。何意羡说你吓小孩呢。白轩逸就说,也可以现在把你丢出去,外面都是野狗。一条一条地。
轻轻松拧开天灵盖的一句话,何意羡被他说的耳朵也微微麻了,本能地趴下身,全身的肌肉都跟着放松了,哑巴。走也走不了,但是又嫌白轩逸说话时有些震动的胸腔枕起来不舒坦,何意羡背对着人蜷缩起身体,没有半点依恋的样子,两人的手倒一直相扣着。
白轩逸也翻了个身挪个位置,从后面环抱着他,一只手把何意羡的两只手握在一起,像夏夜的睡莲花瓣含苞,包覆住他。这样子牵手,未曾主动寻找对方,却不谋而合地让嘴唇相触了。即便不交换一个真正的吻,彼此的呼吸也赋予了另一个人生命。
睡到了八点,起来吃早饭。
餐桌上,何意羡寻摸了一个看起来终于像借口的借口,说马主任给了八个汽油店的地址,我都给小蒋了,其余七个都好办,还有一个落在彭城村里面,你们大部队不好深入,你自己也是又有纵火案要查,两手提篮左也难右也难的,所以我一个人去走访走访。
白轩逸听了说:“你要去当小记者了?”
何意羡抓着盼盼小面包甚至像敬了一个童子军的礼,说,是的哦,第一时间第一现场是我们的责任。我去意已决,战地记者,设身处地,真相没有思考,新闻没有生命,思考没有真相,无法满足升华。
白轩逸看笑了不说话,何意羡就把酸奶盖子的一层纸撕下来,往他脸上贴浆糊一样挂在那,挂住了。
脸上“举白旗”的白轩逸表示,彭城村和大岭镇不一样,交通闭塞、地形复杂,给警方抓捕行动带来许多不便,再加上耳目众多,是完美的毒品交易场所。无论如何你要小心行事,那里处处都是眼线,千万不要随便打听有关毒贩的事情。虽然小部分村民不涉足毒品走私的事情,但为他们做生意经营提供资金和便利。甚至是五金店、早点铺、文具店都有贩毒团伙的亲戚朋友。
何意羡持续装傻。白轩逸就掏出一支新手枪交到他手里:“拿着,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有可能会用得到。”
接过递过来的枪,何意羡假装不懂使用的样子摆弄了一阵。白轩逸把他的腰一揽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坐好,吻他的嘴唇的时候,一并握住他的手揉摩。何意羡很不舒服似得地在腿上扭动着,手里的勺子掉了下来,因为尽管你的表情并无肉欲,每当你看向我的时候,我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
何意羡说着情人之间特有的快言快语,笑话白轩逸,你这个小同志从未树立过理想信念吧,一大早就玩这么清冽的下流呀?行啊,身体不错,荷尔蒙分泌过剩。
白轩逸这样却只是为了仔细摸一摸他手上的枪茧。一个人要是拇指和食指的夹缝衔接处有茧子,这是由于长期握枪而形成的。食指左右两侧有茧子,那就是证明他经常扣动扳机。白轩逸自己二者都有,何意羡只有前一个。
好的神枪手是靠子弹喂出来的,就像好的律师是靠案件磨砺出来的。何意羡的茧,十分不薄。
但白轩逸还是说:“里面有子弹,你不要乱动,小心走火了。”
何意羡赖在哥哥的腿上不下来,屁股扭来扭去:“以为它是你么?‘子弹’这么多,轻轻一擦就走火了。”
白轩逸退出弹夹,向他示范了手枪的使用办法。何意羡故作很新奇的样子,拿过来练了几遍,还不大想带着它:“听你说的,那一片武装势力比较复杂,势力比较混乱,如果被那些人抓住了,很可能就被黑吃黑干掉了。除了钱,也没有什么道理好讲的。再者我嘴上机灵点就行了,有了钱码,谈判也不能破裂。”
白轩逸说:“是吗?我以为只有美国的律师还需要很高的法庭表演造诣,国内律师没那么风骚的要求。”
“……白轩逸,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哪出道的,我请问你?”何意羡下意识觉得不被重视他,你怎么不背调我,揪着白轩逸的脸好像要审查一下他是不是假冒伪劣产品似的,可是又怕你开窍得让我觉得害怕。
何意羡也知道自己正在被打量,爱惜艺术生命,把这个话题如封似闭:“你不要啰嗦了,有句话,年纪轻轻的不要怕吃亏,吃亏是福。”
白轩逸说:“那你早上也别吃饭了,去吃亏吧。”
何意羡:“好,我喝口汤然后就躺板板,躺板板睡棺棺。”
两人就着一把枪的问题进行的推拉,一会就演变发展成为不当内容。
比如,何意羡说,我没饭吃,你就有,但你光吃一道菜不难受吗?“吃”完了再拿呗,你怎么跟土匪似的?白轩逸问嫌我拿多了?你不是自助餐吗,还怕人吃吗?何意羡把上面翘着的一对红宝石蛋糕小气地遮住,但是香蕉奶昔,我好心好意给你看你为什么不看?嘶,你吸这么用力是不是真的有奶喝,我也要喝喝,就捉着白轩逸的嘴去找里面是不是真的饮到了有水。从长嘴的银酒壶中徐徐洒出一条不间断的线。
一块进浴室。白轩逸打泡沫的时候,特别摸了摸他的膝盖,没有爱抚,不是玩弄,就是看到它心里忽的很重。何意羡的膝盖常年发炎,久了变得肿大,成为一双美腿上非常不美观的因素。何意羡赶紧踹开他,白轩逸自己也有些奇怪上了,他对他这么单纯的部位都有兴致,也突然想抱一抱小时候的他。
刚问一句,你的膝盖怎么回事,满身肥皂滑溜溜的何意羡就打他,要把这个烦恼源踢走。白轩逸吃了个爆栗却笑起来,从他的脖子咬到肩头,又扳着他的肩膀要亲他,被何意羡躲开了,很讨厌你,不许亲!用令人不快的定状语修饰每一个主谓宾,很快被顶一下他也就喘息着说一声恨,到后来声音小得只有气音,呼吸被他一下一下顶到喉咙口,大声不了,恨你,恨你,恨死你了……把白轩逸拽得更近,为的是不知对方能不能听见他的咬牙切齿。要被颠得喘不上气,到了到了到了,还是甩头不肯被他亲。白轩逸被激起了好胜心,一口咬住何意羡颈侧的动脉,温柔滚烫地含在嘴里,底下却又狠又重,几乎是强迫高潮,是的,人在脚踝被捏碎之前应该抬起腿。他太了解何意羡的身体了,只要抵着那块敏感区域,十几下之后空几秒,缓缓擦过边缘再猛地顶上去,这时候伸手按一下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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