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臣还想说什么,显示正在输入中,张宇文又回了句:【你不也给我买了手机? 】
霍斯臣把一段话删掉,答道:【好吧,但下次不要买这么贵的礼物了。 】
张宇文笑着回他:【下次也没有贵的。 】
霍斯臣一直觉得张宇文条件比自己要强,长得帅身材好,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经济条件。
他一半打算靠自身魅力追他,一半也有花钱买他开心的意思,毕竟这是霍斯臣知道的最有效的技能。 没想到他刚开始施展钞能力,却被张宇文回砸了一下狠的,当即心情非常复杂。
张宇文送他的钱包是个男版的限量款,在专卖店里,哪怕免税也要两万八千多元,又是完全的新款,像是刚买的。
应该不会是把别人送他的东西,拿出来又送给自己…… 霍斯臣回忆陈宏的转述,张宇文除了与他约会,就几乎没迈出过家门,更不存在找了有钱男朋友并脚踏两条船的情况。
张宇文买奢侈品就像喝水一般自然,平时他只是不用,真想要的话,进了店就是随便买,给霍斯臣从头到脚全部配齐也毫无压力。
他一边给霍斯臣回讯息,一边喝水,同时望向墙上常锦星挂好的照片,上面有许多他们的共同回忆,爬山时,被猴群袭击的照片赫然在最显眼处还放大了。
那一刻常锦星正在用三脚架拍集体照,猴群的突然到来令每个人作出了各自的反应──张宇文用外套包着手臂,正要驱赶猴子。 严峻想把他护到自己身后,霍斯臣站在另一边,聪明赶来,陈宏拿着零食要引开猴子。
郑维泽躲在常锦星的身后,常锦星则拎着包要当盾牌格挡。
太有趣了,张宇文万万没想到这个瞬间被抓拍了下来。
另一张,则是霍斯臣保护着张宇文,躲到另一边去。
还有在休息站的一张照片,张宇文脱了上身衣服,现出漂亮的身材轮廓,抬头看霍斯臣,霍斯臣拿着药油,紧张无比,看着张宇文,犹如忠犬般。
相机拍摄角度恰好是逆光,为此情此景又增添了不少暧昧的气氛。
真的是这样啊…… 张宇文心想,难怪常锦星最快道破玄机,那个时候,也许霍斯臣就已经有点喜欢他了……
但这张照片不能挂在餐厅里,太羞耻了…… 张宇文赶紧把它取了下来,旁边又有他在平台上滑冰摔倒,严峻上前拉自己的照片。
严峻把小棋再次哄睡后,又出来了,张宇文正在偷照片,被抓了个正着。
但严峻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餐桌前,看着张宇文的背影出神。
“锦星怎么总是抓拍这些出糗的瞬间。” 张宇文说。
严峻:“我无所谓。”
张宇文检视了所有的照片,拿走了那张霍斯臣帮他涂药的,让其他照片留下。
严峻低头看温泉招待券,说:“我以前去过这家,这么多年温泉还有水,真不容易。”
“确实很出名。” 张宇文说:“已经开了四十多年了,它曾经是江东最好的温泉。”
两人沉默片刻,严峻又说:
“你喜欢他?”
张宇文没有回答,到桌前坐下了,他拿来信封,严峻把招待券递给他,装回信封里。
“你挺喜欢他。” 严峻说:“我说霍斯臣。”
“嗯。” 张宇文说:“你觉得他怎么样?”
“挺好的。” 严峻想了想,又道:“你们很般配。”
张宇文说:“他要么曾经是直男,要么是深柜……”
“我也这么想。” 严峻打断了张宇文,又说:“但我总觉得他有些事没有说出口,也许瞒着你什么。”
“没关系。” 张宇文轻松地说:“我也有事情瞒着他,大家总有不想说的话。”
“是啊。” 严峻有点忧伤地笑着说:“你这人就是这样,你很豁达大度。”
张宇文知道严峻担心他,怕他被霍斯臣伤害了。
理智地想想霍斯臣这个人──算不上富豪吧,但也是个小金领; 既高又帅,平时一定有追求者,这种人在影视剧人设里,常是流连花丛的老手,毕竟什么都见过了,更不缺性资源。
说没有男女同事朝霍斯臣投怀送抱,张宇文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 严峻工作这么久了,有一定阅历,他与陈宏自然都猜测霍斯臣这种人的背后,说不定还有隐情,而张宇文自己,直到现在,对霍斯臣也没有太多的了解。
“放心吧。” 张宇文说:“如果感觉不对,我…… 嗯,我可以自我调节,我这人最好的一点就是,在感情上不会陷得很深。”
严峻于是不再评价。
张宇文说:“明天小棋会去的吧?”
严峻笑道:“对,给你们添麻烦了。”
张宇文笑道:“我非常期待。”
是夜,张宇文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趴在床上时,成功地进入了性幻想的世界里。
那个吻犹如启动了张宇文的某种情感,他把侧脸靠在枕头上,身下动了动,觉得很舒服,于是两腿夹着抱枕,蹭了几下,同时在半睡半醒之间,回忆着车上霍斯臣的动作。
如果当时顺势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 当时霍斯臣的手正在搂他的腰……
张宇文蹭了一会儿后嫌不过瘾,他已经禁欲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了,今夜简直是打开了欲望的阀门,于是他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白皙的长腿肌肉轮廓分明,夹住抱枕,让自己高昂且硬挺的小兄弟抵在抱枕上来回蹭,同时想象着霍斯臣与他争夺着主动权的场面……
长条形的抱枕充满了暗示,张宇文自己的已经不算小了,但是个GAY就多少有点崇拜,他不仅满意于自己的尺寸,更期待对方的尺寸,尤其大唧唧受被他进入时无法自控的硬挺场景,更无声地表达了对他的赞美与嘉许……
张宇文在半入睡状态下,脑海中闪过了自己与霍斯臣蹭枪的情节,温存而刺激,配合前端敏感带传来的抱枕的柔软刺激,当场点开了他的自走型火箭炮,继而一发不可收拾。
糟了,明天要洗抱枕了。
张宇文恢复了少许清醒,简单地擦拭了下,困得不行,进入贤者时间,又觉得自己喷在抱枕上的体液有点恶心,于是把它一脚踹下了床,衣服也不穿就睡着了。
第22章
新历除夕,上午十一点。
听到楼下门铃响起时,张宇文整个人飞快地弹了起来,以最快速度穿上睡衣睡裤,拉开落地窗,把抱枕从二楼扔了下去,正好掉在洗衣机后面的水槽里,再一个翻身,从阳台跳下一楼陈宏房间的窗台外,借力后跃,转身落地,来到花园,拧开水槽的水龙头,冲洗他的抱枕。
果然,霍斯臣来了,严峻给他开了门,小棋穿了新衣服——一身可爱的连身衣裤,正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哈喽。” 霍斯臣朝小棋挥手。
张宇文让抱枕泡在水里,朝客厅看了眼,见陈宏也起来了,正在与霍斯臣说话,一夜过去,霍斯臣显然精神好了许多,状态完全恢复了。
“你来啦。”
严峻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到花园里去的?”
张宇文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进来,说:“哦,就刚刚啊,我拖鞋呢? 咦? 刚才还放在这里的,谁穿走了? 斯臣,你喝咖啡吗?”
张宇文对这房子的结构熟得不能再熟,神出鬼没时,居然没人发现不对。
霍斯臣:“我来早了。”
“没有。” 张宇文与他约好的就是十点,说:“来杯咖啡? 你今天清醒一点了。”
“睡了十个小时。” 霍斯臣活动颈部关节,说:“神清气爽。”
室友们也陆陆续续来了,陈宏早起健身,练得满身大汗,洗了个澡,穿着兜帽运动服; 不片刻,常锦星已经换好了衣服,下来向他们打招呼。
接着,郑维泽打着呵欠,从二楼常锦星的房间下来。
“咦──”所有人发出了一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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