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实在没有什么能给他们的,自己唯一拥有的,就只有一点破钱,在朋友们的面前,张宇文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灵魂的渺小。
幸亏这段对二房东的吹捧很快就结束了,今天吃牛肉火锅,一端上来,大家就“哇”一声,各自掏出手机拍照,常锦星还用上了相机。
“啊我好想一直住在这里啊!” 郑维泽说。
“下次再带你来。” 张宇文说。
“家里不好吗?” 常锦星笑道:“除了温泉,家里也很舒服。”
郑维泽一想仿佛也是。
霍斯臣听到他们在说“家里”时,似乎想到了什么,望向张宇文,张宇文知道他一定在想,他俩以后要如何见面,是否同居,在哪里一起过夜之类的事。
那些都有点太快了,虽然他们本来也进展飞速,但张宇文现在还不打算讨论同居的问题,恋爱可以做爱,同居则就是生活了…… 但看霍斯臣走神的模样,张宇文又想逗逗他。
霍斯臣坐在他的对面,与严峻并肩,张宇文便把腿伸过去,此时严峻正在与常锦星闲聊,张宇文一边听笑话,一边把穿着运动白袜的一脚轻轻地踩在了桌下霍斯臣的脚背上,并轻轻地来回摩挲他。
餐室里铺着榻榻米,严峻突然停下了交谈,转头看了张宇文一眼。
张宇文马上意识到撩错人了,忙缩回脚道:“不好意思!”
严峻当即明白张宇文想逗霍斯臣玩,便没有再说话。
霍斯臣:“?”
张宇文也不好再撩他,否则霍斯臣就会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得尴尬不说话。 幸好陈宏说了个关于健身与牛肉的笑话,大家一起哄笑起来。
是夜,没有酒精的晚饭总仿佛缺了什么,回房后,霍斯臣关上门,从身后搂着张宇文。
“做什么?” 张宇文说:“手别乱摸,我吃太饱了……”
“没有乱摸,光明正大的摸,想和你亲热。” 霍斯臣说了个开头,外面的声音就打断了他的美好愿望。
“宇文,你们在做什么?” 常锦星说。
张宇文笑得不行,霍斯臣则有点无奈。
“嘘。” 张宇文又去打开门,说:“别把小棋吵醒了。”
“在旁边打麻将她也不会醒的。” 严峻也出来了,回到公众区,朝张宇文说:“出来玩吗?”
“玩什么?” 霍斯臣也出来了,说:“大富翁?”
陈宏、郑维泽与常锦星各自在公众区坐下,大家围着一张矮桌,搬来靠垫。
霍斯臣的手机响了,便回房里去接电话,张宇文在身边给他留了个位置。
“来玩真心话与大冒险吧。” 郑维泽又提议道。
不要了吧——所有人同时心想,但话到嘴边,都变成了“好的”。 每个人都在等其他人提议拒绝。
“可以,但是要限定个主题。” 张宇文说。
这样就比在山上那次安全多了…… 所有人又同时心想。
“行啊。” 陈宏说:“用骰子吗? 还是扑克牌?”
“让我看看……”常锦星说:“限定主题的真心话与大冒险吗,看看网络上有什么题目……”
“牌吧。” 郑维泽洗牌,说:“我们用这个大富翁的钞票和筹码来玩?”
“好。” 张宇文说道。
于是大家就帮不在场的霍斯臣决定了,郑维泽发牌,陈宏发筹码,大家开始玩六人的牌,常锦星说:“每一轮一次真心话,一共六轮,输得最多的人大冒险。”
“可以。” 严峻说:“题目是什么?”
“我来看看…… 第一个就……“常锦星说:“这个吧! 性偏好! 你有什么无法启齿的性偏好呢? 快来聊聊性癖吧! 必须详细描述,不得少于三千字。”
“我靠——”
所有人同时心想,这真是太劲爆了!
“换一个吧!” 张宇文说。
“别的还不如这个呢。” 常锦星说:“你相信我。”
“我靠这个好。” 陈宏说:“我好奇你们的性癖很久了。”
张宇文:“……”
“喝酒吗?” 常锦星又问:“不喝酒不好玩,别喝多了就行。”
“嗯……”张宇文想了想,说:“那就喝一点吧,度数低的,我去买。”
张宇文去买饮料,陈宏又说:“待会儿集中火力在斯臣,我非常好奇。”
霍斯臣打完电话出来,所有人都盯着他看。
霍斯臣:“?”
“宇文呢?” 霍斯臣又问。
“买酒去了。” 郑维泽说:“你帮他拿牌吧。”
张宇文买了一大袋各种口味的水果酒与奶酒,度数虽比不上清酒,却也丝毫不低,于是大家各自选择了喜欢的口味,纷纷开始喝。
霍斯臣手机又响了,忙告罪去接电话,一时大家都很小心地出牌,生怕自己成为了众矢之的。
“说好了就玩这个主题哦。” 常锦星说。
“什么主题?” 张宇文装傻,他两副牌,自己那副已经快打完了,霍斯臣那副压根没怎么管。
霍斯臣又回来了,说:“真的很抱歉,今天晚上事情突然就多了。”
大家都带着不怀好意地说:“没关系没关系。”
牌局厮杀甚烈,虽然大致清楚社死瞬间终会到来,但晚来一点总是好的。
第一局,非常意外的,居然是提议的常锦星输了! 常锦星原本只剩下一对,奈何其他人速度太快,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纷纷逃命。
常锦星愣住了。
“快说快说!”
大家都万万没想到居然常锦星第一个输,瞬间哄笑,霍斯臣一脸茫然,还不知道有彩头,问:“有什么规矩吗?”
张宇文笑得趴在桌上,朝霍斯臣摆手,示意你听了就知道了。
“我……”常锦星简直无法开口,想现编一个吧,这群家伙铁定能看出来。
“不要瞎编哦。” 陈宏警告道:“大伙儿这么久兄弟,还看不出来吗?”
常锦星看了眼陈宏,硬着头皮说:“我…… 有点喜欢…… 嗯…… 尝试…… 前高。”
“我操——”所有人一瞬间就炸了,霍斯臣则依旧一脸茫然,问:“在玩真心话吗?”
张宇文也很震惊,但这完全是可能的。
“但我是攻。” 常锦星又补充道。
“是受也没什么啊。” 严峻说:“受又怎么了? 来,给哥哥亲一个。”
常锦星面红耳赤,推开严峻,霍斯臣还在小声问张宇文:“前高是什么?”
张宇文正想解释时,常锦星却主动解释道:“前列腺高潮。”
霍斯臣:“哦,嗯,前列腺。”
霍斯臣那表情,仿佛还想问前列腺在哪儿,但他识趣地住嘴了。
郑维泽的表情则十分复杂,仿佛他暗恋的这个攻不再纯粹了。 但常锦星又说:“我以前交了个女朋友,试过一两次吧,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有点像癖好了,当然,大部分时候是在幻想。”
“很多直男也有。” 陈宏说:“我有个客户就喜欢和老婆玩毒龙钻……”
张宇文丝毫不觉得雷人,只觉得很有趣,常锦星脸色恢复正常之后,这种大大方方谈论爱好的模样,居然还带着少许性感,与他花花公子的人设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前高真的很爽吗?” 张宇文问。
“还行吧。” 郑维泽说:“要看攻的技术,自己解决的话能比较准确地找到点。”
张宇文在与前任相处的日子里,一度曾经没明白,对方是真的觉得很爽,还是因为爱他所以配合。 他觉得应当是有快感的,但后来他们随着相处时间渐长,做爱的频率就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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