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 霍斯臣的声音低沉且快,仿佛焦急地述说着自己对他的心意:“不,我爱你,宇文,我爱你。”
张宇文莫名地被这么一个细节给感动了,他想回应霍斯臣,说:“我也喜欢你”,但霍斯臣吻住了他的唇,不让他说话,接着,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霍斯臣压着他,在他身上来回蹭。
张宇文配合了他一下,主动张开腿,环住了他的腰,做了这个很受的姿势,但霍斯臣没有进去,在没有润滑的前提下也无法进去,只能在张宇文的小腹上蹭。
两人纠缠片刻,这激烈的交缠,既是身体的交缠也是唇舌的交缠,张宇文从未试过这种纯蹭式的做爱,从前谁要是跟他说“我们这样做爱”的话,那多半是要被罚款的。
然而霍斯臣的动作却让他觉得很美好,那是一种久违的,青涩的美好。
一股热流喷发在张宇文的小腹上。
霍斯臣停下了动作,剧烈喘息,帅气的脸直红到耳根,回避着张宇文的目光。
张宇文:“……”
张宇文看看自己身体,再看霍斯臣,霍斯臣十分不好意思。 “你还没有射。” 霍斯臣说:“我帮你擦一下。”
张宇文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示意霍斯臣倚在墙边坐着,两人的身下垫着浴袍,让他从背后环抱着自己,开始自我奖励。
他枕在霍斯臣的肩上,稍稍抬头,霍斯臣便明白了,一手捏住张宇文的,另一手抚摸他的胸膛,同时低头吻他。
这和昨夜张宇文的性幻想很一致,同时手上沾着霍斯臣的精液作为润滑,来回套弄自己的小兄弟。
“你射了好多……”张宇文与霍斯臣亲吻,低声道。
霍斯臣面红耳赤,那场面实在太刺激了,他刚刚射出的精液,正在张宇文的手里,同时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声响,仿佛两人正在透过这个举动,进行全方位的深入交流。
“你……”张宇文感觉到霍斯臣的贤者状态不到三分钟,居然又硬了。
“别说话。” 霍斯臣低声道,继而吻住张宇文,张宇文随之加快了动作,霍斯臣伸手要帮张宇文套弄,来了几下之后,张宇文拉开他的手,又改成自己行动。
不片刻,张宇文又放烟花了,比起昨夜加量大放送,今天属于正常水平。
“呼……”张宇文飞快起身,去浴室冲澡。
霍斯臣片刻后也一丝不挂地进来了,张宇文带着笑意看他,霍斯臣显得非常不好意思,在这方面,简直表现得像个高中生。
“男生和男生。” 霍斯臣突然问:“是不是这样?”
旋即,他贴在张宇文的后背上,再次硬挺的身下抵住了他的腿间,这时张宇文刚在他身上涂满了沐浴露。
“是的,但不能。” 张宇文马上制止了他好奇的行为。
霍斯臣:“?”
“因为沐浴露进到身体里会很痛,不能当润滑。” 张宇文解释道。
“好的,知道了。” 霍斯臣礼貌地把他的枪挪走,不再跃跃欲试地顶着张宇文的菊花,又说:“你很有经验。”
换了平时,张宇文一定以为霍斯臣在调侃自己,但根据今天他的表现,他认为霍斯臣搞不好真的是个处男。
“因为我和前任用沐浴露试过。” 张宇文说:“他说很难受。”
霍斯臣从身后搂着张宇文,低声道:“你的技术一定很好。”
张宇文捏了下霍斯臣的脸,笑着说:“你想体验吗?”
霍斯臣顿时那表情很复杂,但张宇文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拍拍他,出来擦干身体,换好衣服。
已经六点多了,室友们在公区里活动,陈宏和常锦星、郑维泽在打扑克牌。
“你们做什么?” 张宇文心虚地看了室友们一眼,但大伙儿神色如常。
“等你俩啊。” 陈宏说:“可以去吃饭了吧?”
“七点才开饭。” 张宇文又问:“小棋呢?”
严峻正独自带着小棋在鹤堂外的花园里玩,让她练习走路,张宇文便过去找父女俩,片刻后,霍斯臣也离开房间来到公共区域。
张宇文看了眼起居室里,大家已经从打扑克牌改为玩Monoply,霍斯臣表情很正常,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张宇文看霍斯臣,严峻则看张宇文,两人目光对上,忽然都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张宇文问。
“你笑什么?” 严峻笑着抱起小棋,让她在椅子上走,说道。
“我没笑什么。” 张宇文说:“你今天挺开心的嘛。”
“今天是我生日。” 严峻笑道。
张宇文傻了,他看过严峻的身份证,居然忘了!
“不对啊,我怎么记得是……”张宇文说:“哦! 你过阴历。”
“嗯,是的。” 严峻说:“别告诉他们。”
“所以你是摩羯座。”
“对。” 严峻说:“我是摩羯座。”
第23章
今天是严峻的生日。
严峻第一次知道自己喜欢男生是在高中时,他的对象叫穆曾。
他们从初中一年级就彼此认识,一直到高中毕业。
穆曾是个斯文又优秀的男生,他很聪明,也很小心,丝毫没有暴露出任何的真实意图,只是无微不至地对他好,从初一开始,穆曾就给他买早餐,为他抄笔记,送他鞋,与他一起出去旅行。
穆曾的家里,父母已经离婚了,他常年跟着母亲过日子。 他多愁善感,皮肤白,五官长得很漂亮,情绪细腻得像个女孩子,喜欢在本子上写一些小说,听古典音乐,他的审美很好,为严峻买衣服,教他看画,学鉴赏音乐,还辅导他学习。
青春期的严峻正值保护欲无处可去的年纪,便自然而然地担任起了照顾他的角色,班上的女生们常常开他们玩笑,闹了两年后,他们的相处模式,也越来越像小情侣。
如果在这个时候,严峻知道踩刹车的话,也许后面的一系列事情都不会发生。
但他没有,他丝毫没有想到这方面,只是将同窗看作弟弟,上高中后,严峻主动申请,与他住到了同一个寝室,同寝之后,穆曾的心思仿佛变得更多了,他们开始像爱人一般闹脾气、和好、闹脾气…… 是的,朋友之间也会这样,严峻仍然没往这方面想过,只认为是兄弟之间单纯的占有欲,唯一的区别只在于自己这名兄弟情感更细腻些。
他有时觉得穆曾无理取闹,殊不知穆曾已将他当男朋友看待,只是没有捅破最后的这层窗户纸。 高二时,严峻的父亲因病离世,他的人生遭到了重大打击,足足有将近半年时间非常痛苦,在这段时日里,穆曾陪伴了他。 严峻的家庭不再完整,但穆曾已经经受了这种不完整有许多个年头了──他们互相舔舐伤口,并彼此陪伴,寻求慰藉。
最后在一个冬夜里,严峻刚过十八岁生日,喝醉了酒,回到寝室后,糊里糊涂地与穆曾上了床。
第二天睡醒后,严峻心想,我靠! 我到底做了什么?!
那时候的他对性向毫无了解,只将穆曾单纯地当做好兄弟,没想到他把穆曾当兄弟,穆曾却觊觎自己的小兄弟,令他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穆曾对这个晚上发生的事只字不提,过了几天,严峻慢慢地恢复过来,将这混乱又迷茫的移情视作喝醉酒后的出格玩闹,尽力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回到从前。
但穆曾很快又发起了攻势,他相当聪明,而严峻不仅笨拙,还没有经验,他一边舍不得与穆曾足足五年的感情,又觉得不该这样下去。
接着,两人又发生了一次关系,这一次严峻总算无法抵赖了。 发生关系时,他处于完全的清醒状态,因为穆曾在寝室里生气,只是发生了一件小事——吃饭时严峻没有等他。 他便躲在被子里哭了,严峻只好努力地哄,哄着哄着就抱上了,然后亲上了,最后严峻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同性恋,他对男生有感觉,尤其带有温柔气质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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