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为了避免发生意外,队内几个年纪大点、有经验的哥哥把易景臣堵在墙边,千叮咛万嘱咐,唯恐出现什么意外。
岑灏:“易景臣,你知道要抽几号吗?”
“1号!”易景臣秒答。
“你……”柯奈生语塞。
你小子,开场上瘾了啊?
岑灏无法理解,“为什么是1号?”
“因为去年的终C,二公是开场,我们可以蹭蹭他的终C光环。”
“照你这么说,前年终C第六个出场,大前年终C第二个出场,贺导师当初……我忘了他第几个出场。你是不是都要蹭蹭?”
易景臣摸摸下巴,“好主意,让他们站成一排……”
“住脑!”厉行舟打断他的互相乱想,左手举起四根手指,右手举起五根手指,严肃地说,“要么4号,要么5号,这两个位置出场最合适,记住了吗?”
《Super idol》二公只剩下九个公演组,录制时间相对较短。
考虑到开场的压力,以及后半程观众的困乏程度,大家一直认为中间两个位置是最合适的。
易景臣看看他举起的九根手指,点点头,“好哒,我记住了。”
小伙伴们见他终于开窍,把易景臣推到抽签的地方,以为这次肯定会万无一失。
哪能想到——
十分钟后,易景臣带着写有数字‘9’的球球,回到集合处。
9号,所有组都不想要的垫底位。
队友们看着那个乒乓球,感觉有一瞬间气喘不过来。
“你小子……”
大家看向脸上写满无辜的易景臣。
“其实运气很差吧?”
易景臣缩了缩脖子,还没说话,直播间观众立刻替笨蛋银渐层澄清。
【我作证,臣臣手气可好了!】
【他抽签之前,一手比4一手比5,要多虔诚有多虔诚】
【结果抽签的staff见他伸出九根手指,问他是不是要抽九号】
【你猜怎么着?臣臣开玩笑说是啊,结果一抽就是9号】
【4+5可不等于9吗!!!我臣是幼儿园最会算数的,不准批评他】
【易景臣,永远用最欧的手气,抽最烂的签,真是没谁了】
原创V/D组小伙伴弄清楚事情始末,一个个默然无语。
厉行舟:“是我的错,我不该给你比手指的。”
柯奈生拍拍易景臣的肩膀,躲到角落,接受他们组必须压台的残忍事实。
“那什么……9号其实也挺好。”岑灏努力安慰大家,“至少易景臣用的是加法,而不是乘法。”
“乘法也可以了,至少不是平方。”
“对,不就是压台吗?我不难过!”
几个前辈非常清楚最后出场的困难,躲到角落嘤嘤嘤互相取暖。
只剩下完全不担忧出场顺序的杜星纬,还在那里有说有笑,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易景臣看到杜星纬,又想起昨天的事。
他记得,卓文捷昔日CP,那位跳楼自杀的绿卡爱豆,碰巧是杜星纬的师兄。
据说他们师兄弟,后来还有几次联系,说不定杜星纬知道点什么。
易景臣想了想,把杜星纬叫到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以前无论采访谁,易景臣都能做到冒犯权威,百无禁忌。
可杜星纬不是他的采访对象,事情又关乎对方去世的故人。
易景臣不知道该怎么挑起话题,才不会让杜星纬难过。
“怎么了吗?”杜星纬看看周围,秒懂,“你有见不得人的事情要跟我说!是什么是什么?十八禁就算了,我今年才17岁呢~”
“蘑菇前辈,你刚才说18禁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易景臣毫不留情地拆穿,“未成年就要有未成年的样子。”
杜星纬瘪瘪嘴,吹了个不响的口哨,“只差几个月了,提前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不可以!”易景臣严词拒绝,誓死捍卫未成年的纯洁。
“好吧。”杜星纬意识到,易景臣绝对不是跟自己聊大人的话题,好奇问他究竟想说什么。
易景臣犹豫了几秒,说出卓文捷的名字。
杜星纬笑容凝固了几秒,露出易景臣从来没见过的表情。
“我不喜欢他,如果你要聊这个,我们还是出去吧。”说完,杜星纬径直转过身,准备离开。
易景臣被留在原地,无奈地叹息。
[我就知道,果然不应该找蘑菇前辈的。]
[提起师兄他肯定会难过,而且……瞧他那样,估计也不知道什么。]
易景臣脑子刚转过这个念头,杜星纬突然去而复返。
“谁……”杜星纬打算质问易景臣:谁说我不知道什么。
开了几次口,然而都失败了。
他无奈,只好皱着蘑菇脸,气呼呼地问,“你想知道什么?”
“咦?你又愿意说了?”
“快点!”杜星纬气到炸开七彩的头发。
“哦哦,我就是想知道他的事,比如他被雪藏了,为什么还能顺利回国?”
“他那种性格的人,顺利回国很奇怪吗?”杜星纬明显有怨气,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卓文捷最擅长利用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既然想要回国,就能找到新的利用对象。”
易景臣跟蘑菇前辈相处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他讨厌谁。
“蘑菇前辈,我有点好奇。你那么讨厌他,为什么之前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要不是今天问了,易景臣甚至看不出,他和卓文捷有什么交集。
“我为什么要浪费自己的感情,在不值得的人身上?他给予任何人的感情都是假的,我何必真情实感的憎恨他?太便宜那种人了。”
杜星纬顿了顿,告诉易景臣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
“我师兄跟我说过,他和卓文捷刚出道那两年,卓文捷说自己在国外无依无靠,想跟我师兄发展朋友之上的关系。我师兄考虑到自己是个爱豆,所以拒绝了。”
“从那之后,师兄一直觉得对卓文捷有亏欠,所以想要补偿他嘛。”杜星纬摇摇头,嫌弃地说,“我师兄真是个大冤种。”
易景臣赞同,“确实。”
“你也觉得吧?拒绝别人又不是他的错,明知道他是男团爱豆,还主动表白的人才有问题!”杜星纬愤愤说完,继续说,“后来,我师兄出了事,他表面跟我师兄割席,私底下又找他哭死,责怪我师兄连累他。后来……”
杜星纬声音戛然而止。
他知道,师兄自杀不能完全怪卓文捷。
可是,在师兄最无助的时候,他没有给予他鼓励和温暖,反倒捅了他最后一刀。
“我讨厌他。”杜星纬闷闷地说,“师兄去世后,我没有特别关注卓文捷。不过,听说他跟国内某个娱乐公司的太子交往,顺利把经纪合约转到国内。”
由于两个公司之间谈了合约让渡,即使卓文捷没有赔偿解约费,也可以回到国内参加各种综艺和舞台。
稍微有点人脉的圈内人,都知道卓文捷回国之旅顺利得不可思议。
偏偏他本人还要装出受尽打压、经过无数磨难,千方百计终于回国的假象。
通过卖惨博取大众同情,让自己回国之路变得毫无阻碍。
杜星纬:“说起来,你为什么突然在意卓文捷?”
他觉得易景臣有些奇怪,他平常只关注有瓜的练习生。可是卓文捷混偶像圈多年,行事谨慎,还有反狗仔意识,根本没有爆出什么瓜。
[莫非,易景臣对卓文捷本人感兴趣?]
杜星纬得出这个离谱的结论,吓得退后好几步。
“易景臣,你要是跟卓文捷做朋友,我就跟你绝交!”
“你想什么呢!”易景臣连忙替自己澄清,把昨晚的事省略少儿不宜的细节,嘀嘀咕咕告诉杜星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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