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周景池向来应付不来朋友之间的关系,这还一下子来了两个话多且要强的,他立刻圆场:“这一袋是给你的。”
周景池心里长舒一口气,暗暗庆幸得亏杜悦给了两袋,不然就这场面。他还得三下五除二爬上树摘一袋,才能稳住两个因为凉茶都能吵五分钟的人。
韩冀喜滋滋接过,看着袋子里个个浑圆的枇杷,又开始发神经病:“犹抱琵琶半遮面,这么多枇杷可以遮全脸。”
赵观棋:“。”
周景池:“?”
陈书伶:“......”
沉默骇人,韩冀尴尬地放下举到脸边的枇杷。
接着,悻悻开口胡说八道:“那个......天蓝蓝......秋草香,该吃午饭了,我先下楼等你们哈。”
【作者有话说】
池子:你朋友真幽默(汗)
棋子:现在是你朋友了^_^
韩冀:那个,我先下楼了哈,不走楼梯也不坐电梯。
第17章 你喝醉了
原本定好的午饭愣是被某个无所事事的话痨耽误成晚餐。韩冀刚开始也努力过,但催促无果。隔着电话怒骂赵观棋,无用,最后选择重新加入谈话。
一来二去,连廊外的夜灯都亮起,四人才后知后觉地止住话头。
韩冀嘴上说着必须言而有信,一溜烟跑去攒局。
但不得不说着实下了功夫,不过前后脚的功夫,包厢里的一大桌子全部安排得妥妥当当。
连给陈书伶准备的饮料都摆了十来种。
周景池承认看到那么大一桌子佳肴的时候少有地咽了咽口水。
赵观棋见怪不怪,在周景池赞叹的眼神中说韩冀向来办事不力,但工于玩乐,自然不会逊色。
本是拉踩的话,周景池却木然的夸韩冀‘很厉害’。说完还是站着,想等人到齐了再坐到角落的位置,但赵观棋向来是热心人,一把给他按到座位上。
“你贼眉鼠眼的转悠什么呢,好好坐着。”赵观棋压着周景池往上蹿的肩膀。
“小伶还没到。”周景池想到外面站着等等。
“不是有人陪她去洗手间了么。”赵观棋在旁边的位置落座,替他斟红酒。
“你还不放心你那个好——朋友啊?”赵观棋将那个‘好’字咬得特别重,恶狠狠拖得特别长,像个很爱八卦的情报组大娘。
周景池看着越来越多的红酒,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奇怪的发音:“你说望晴?”
“哦唷,喊这么亲热,前女友啊?”赵观棋很欠地说。
“你胡说——”周景池猛然一顿,手疾眼快地去扶那只倒红酒的手,“洒了!”
满怀心事中,哪里顾得上握着醒酒器的手。高脚杯被满满斟到溢出,丝丝红酒带着香气顺着杯壁流淌而下,沾湿了桌布一角,连赵观棋另一只扶着杯座的手也脏了。
“领带把你小脑勒萎缩了?”周景池伸手去拿桌上的手帕,一把按在那只还压着杯座的手背上,“自己擦啊,难不成还要我给你擦?”
赵观棋小脑荡然无存:“还有这种好事?”
“?”周景池真觉得在门口那阵子把他脑子热融化了,懒得费力拌嘴,就着手背上的帕子胡乱蹭了几下。
“行了。”周景池收手。
赵观棋在灯光下举起手背,看着擦得面目全非,全手背均匀涂抹开来的红酒,道:“擦得真好。”
“......”周景池低头摆弄手机。
赵观棋又阴魂不散地悄悄凑过来,眯着个眼偷窥,对于窥探暗恋对象这方面来说,他自诩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三分钟后,某位大师正瞟到兴头上。周景池把手机往旁边一推,转头看向靠在椅背上,依靠身高优势猛猛窥视的赵观棋。
“给你看,替你累得慌。”周景池道。
“真的么?”赵观棋喜出望外,恨不得昭告天下,暗恋对象居然主动给他看隐私性这么强的手机。这不是赤裸裸的勾引吗,他一定看上自己了。
不,爱上自己了。
“我怕你脖子断了,还得陪你去办残疾证。”周景池抛下还亮着屏的手机,去摆弄桌子上叠成小船的手帕。
这下就剩下独角戏唱到破音的赵观棋,手机屏幕就摆在面前,桌面还是给出去时的那张系统壁纸。
桌面上的软件少得可怜,既没有短视频APP,也没有任何影视软件。除开社交和支付APP,就剩下一个孤零零的音乐软件。
看了眼毫无情绪的周景池,犹豫不决的手指鬼使神差地点开音乐软件,映入眼帘的是个人主页,不知道点哪里,赵观棋在不大的屏幕上来回彷徨。
没纠结个结果,底栏的播放框里的歌蓦然映入眼底。
赵观棋咧嘴笑起来:“你喜欢粤语歌啊,会唱么?”
周景池眼神保持直视:“不会。”
赵观棋点开底栏那首歌,举到他面前:“这首歌你听了一千三百多遍,也不会唱?”
周景池侧目去看,摇摇头:“喜欢听和不会唱又不矛盾。”
“一千多遍,就算是猪也会哼两句了吧?”赵观棋不信。
一千多遍很多吗,周景池在心里想。他很多歌都听了成千上万遍,这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不会。”周景池一口咬死。
“我会。”
赵观棋得逞似的又往周景池身上靠。大有你喜欢唱歌,由我来唱的当仁不让架势,眉眼弯弯地说:“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周景池一边觉得可怕,一边拖着椅子往旁边蹭。
“这个就不、不必了吧。”
“不想听这首,可以换。”赵观棋点开屏幕上【我喜欢的音乐】,指着歌单,开始阎王点卯:“这个我也会,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都会。”
“......真的不用。”周景池去抢危在旦夕的手机。
赵观棋分步不让,孔雀开屏的展示欲在此刻显示得淋漓尽致。一只大手将手机捏得死死的,周景池一连拔萝卜似的拔了好几下,手机愣是像打了地基似的,纹丝未动。
“你属老虎钳的啊,夹这么紧。”周景池还在一刻不停努力。
“挑一首嘛,挑一首嘛。”赵观棋坚持不懈地念叨。
周景池实在不理解,怎么还非要给人唱歌。没做声,继续去抠那只手。
赵观棋面色如常,任由某人做着无用功,直到两分钟后自觉放弃。
“行行行,就第一首。”
手机在话音中得到赦免,赵观棋美滋滋地将手机还回去,不忘嘱咐:“那就今晚上吧,我房间就可以唱k。”
“......”周景池默然,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做噩梦。
门口,韩冀站着一动不动,观察某位献殷勤的男人足足一刻钟,连来问他饭后甜品准备什么的经理都喊了他三次。
直到走到门口的何望晴冷不丁出声:“又在发什么神?”
韩冀一个激灵,马上往后退,直到退到门外,才回答何望晴:“看帅哥,不行啊?”
“就许你上次跟帅哥坐一起,不准我看?”
莫名其妙,何望晴问:“你在看周景池?”
韩冀无声点点头,笑得很微妙。
何望晴见了鬼一样的表情:“你觉得他帅啊?”
韩冀一副‘难道不是吗’的表情,特别用力的开口:“妈的,帅得老子三叉神经痛。”
“就是瘦了点,矮了点,话少了点。”
直白到不能再直白的话抛出来,韩冀向来无所谓惯了,才不管什么别人亲属还在场。
他和何望晴早两年在国外当交换生的时候结识,刚开始何望晴只当他是医药大亨的独子,抱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心态,也只是点头之交。
谁知度假村项目一落地,两人又毫无征兆地相遇,共事一段时间,她彻底发现,韩冀根本就是个经常发神经病,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富二代。
上一篇:星也坠落
下一篇:组合解散,我爆红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