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148)
少棠胯骨紧紧与他交合,上半身重量钳压住他小腹。小北望不到下面,只能看到自己很没羞耻地扬起来的两条大腿,听到肉体相合推挤搅动出的声音。这是少棠的办公室。贺总的办公室装潢略显单调,线条硬朗清冷,对比此时桌上的令人血脉贲张的刺激场面,更显出俩人片刻间过界的放纵和淫荡!少棠没有完全扒掉他的长裤,西裤皱巴地堆攘在膝盖处,迫使他两腿膝盖处不能完全分开,小腿吃力地架在他小爹肩膀上。少棠初始的动作缓慢,像是与他进行情感上的拉锯、对峙,又像在他眼前放着慢镜。少棠眸子里荡出漆黑的漩涡,慢慢地从他身体里撤退,拉出,拉开一段距离,然后再狠合捅入,从孟小北喉咙里捅出一道拖长的呻吟。
少棠偶尔像需要确认似的问他:“喜欢吗?”
孟小北用力点头,感到少棠粗壮的阳具在他肠道里缓缓地无休止地研磨。少棠现在与他做爱,已经不像年轻小伙子时代那样剽悍急躁,更多像是某种从容优雅的调情,就像在舞池里踏出回旋的舞步,在他身体里梭巡游弋。
小北两条腿也很沉,少棠额头上不知不觉出了汗。少棠故意将他腰部抬高,胯部往前送,孟小北吃力地“唔”了一声,身体折叠起来,这姿态简直像受刑!少棠慢慢抽出润红色的火龙,直视他的眼:“看着我。”
小北怔怔地望着,仍然无法看到少棠的凶器直接抽插自己身体的景象,然而他看得到自己胯下一条阳物被顶得缓慢勃起,在新一轮强烈的冲撞刺激下徐徐颠动,直挺着刺向天花板,摆动幅度呼应着少棠捣弄他的节奏!那感觉十分刺激,让他激动不已,双手环绕着少棠的脖子,把人搂下来亲嘴儿。
少棠唇边卷出悠然自得的笑意:“小混球,老实了?”
小北乖巧地说:“我本来就很老实。”
两人做着爱还不忘聊天,把过两天谁去陪女王大人消磨时间谁搭伴出席北京饭店酒会这几件鸡毛蒜皮小事进行了家庭内部分工。讨论结果,仍然是少棠全权放任儿子出去结交红颜知己,掩人耳目,孟小北怒道:“那你从一开始还要给我捣乱!”
少棠微红的脸掠过一丝细微的表情,你要允许老子偶尔心里也有嫉妒和不安全感,偶尔也需要在你小子面前逞一逞雄风……
两人顺便也把这个周末谁做饭谁擦地谁洗衣服等等几样琐碎事情全部分派完毕。孟小北认为这非常不公平,少棠巨大的凶器挺在他体内,完全是暴君家长制的作风,让他不能拒绝反抗。
孟小北总那样仰着,腰不舒服。少棠暂时抽身,把儿子抱起来。
两人磨蹭着缓慢走到窗前时孟小北突然停步,他现在遍身狼藉,裤子褪了一半,再往前踏一步,就要踏进光明地里。
少棠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让两人贴合的身形隐蔽在窗帘一侧的阴影中,远眺窗外辽阔景色。
孟小北从来没在这种情形下做爱,好像暴露在整座城市所有人众目睽睽之下,胸口突然涌出某种豁然开朗无畏无惧的勇气!四条立交桥车道在他眼膜上画出蝶翼般美妙对称的弧度,车子流畅地奔驰,整座城市生生不息地运转,身后窜出一阵战栗般的快感,让他视线迅速一片模糊!
两人站在窗边,毫无忌讳地挺动身体,胯部绞缠交合。少棠的动作愈发通畅有力,一捅到底在最深处刺激他的敏感。孟小北腰上猛地一颤,西裤缓缓掉落脚踝。他上身仍然西装革履,衬衫领口被扯开,领带吊儿郎当地挂在一侧,胸口红潮。那一大片红润与他左胸的乳头逐渐晕染成一色,显得十分动情。衬衫修长的下摆遮住他勃起的下体。
少棠单手摸上来,伸进衬衫,撩他胸口硬挺的红豆。
孟小北被捏得痛痒:“老流氓啊!”
少棠说:“都脱掉?”
孟小北连忙说:“不要不要别脱!!……唔……”
在办公室这种地方被人扒成赤条精光,即使房门紧锁屋内没有摄像头,他仍有一种赤身裸体被架于大庭广众之下强暴的羞耻感。任是脸皮再厚的男人,这时脸色也像发烧。
少棠喜欢看儿子着急害臊的小傻样儿,忍不住亲了两下,然后撩开小北衣服前襟,露出肚皮。
小北低头看向自己下身。他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随着少棠拍击他臀部的动作前挺,步步挪移,在室内有限的光影里梭巡。身体藏在阴影里,然而两人叠摞交合的影子却已探出隐蔽处,昭然地暴露在阳光下。影子里,少棠从后面紧抱着他,下巴揉蹭他的脸,然后抓住他的下体,一起律动。
孟小北叫了一声!他在膨胀欲破的临界点处煎熬,臀间被顶得快要爆发。他看到自己的鸟在少棠掌心里挺直,被对方完完全全掌控了节奏。龟头处狭窄的罅隙里流出一股透亮的液滴,在少棠手心里垂落下去,如一道晶莹的蛛丝挂在半空,荡来荡去……那幅景象,充满色情的张力。他双目失神,在少棠强悍的冲撞下失魂落魄地缴械,喷射到阳光下交叠的影子身上……
*
孟小北在办公室里小鸟射到胀痛,当晚被他男人拎回家,又是一番调教。
他头发湿漉漉的,遮住晕迷的眼神,趴在床上,两条大腿张开,维持着刚才少棠从他身体里抽出起身离去时的姿势。连续高潮超过两次,后庭的肌肉不停抽搐,像抽筋停不下来,有几欲失禁的羞耻感,精液沿着臀缝大腿处流下来。
“周末你洗床单。”孟小北眼角瞥视少棠晃进屋的身影。
少棠揉一揉他的头发,掌心带着温存,低头亲他脸,意犹未尽。
“从来不都是我洗床单?你什么时候主动收拾过家?”少棠不屑道。
“我用墩布擦过地板!”孟小北叫道。
“你那个墩布是从你画画的颜料桶里蘸过的吗!”少棠嘲笑他。
两口子自从搬进大三居,一个屋檐下过日子,为做家务这件事摩擦不断。小北每天回家睡觉、画画,而少棠经常出差,十天半月回家一趟。少棠每回迈进家门,客厅的衣服卧室床单上的颜料桌上沾染灰尘的抹布以及厨房洗手池内堆成小山的盘碗,让再好脾气的男人也忍不住要抓狂,把小崽子抓过来打屁股!
孟小北在床上翘着小腿,提议:“咱们雇个小时工吧。”
少棠板着脸:“不要。我不愿意让外人进来,动我的东西。”
小北:“那你就非要让我动你东西帮你收拾!”
少棠从嘴角撇出笑容:“废话,你忒么是我媳妇!!……滚起来,给老子做家务!”
孟小北听令,从床上滚下,麻利儿套上内裤,假模假式地抄起一块抹布,开始擦地。他也挺高的个子了,肩膀愈发宽阔,故意把臀部撅得高高的,沿木质地板的纹路在客厅里来回绕行,线路笔直,卖力地用抹布蹭地,蹭啊蹭。
少棠从后面“啪”得挥了一掌:“够了,可以滚了。”
孟小北屁股被打,捂腚扭头:“你不是让我擦地?!”
少棠冷笑:“别闹腾了,你这叫擦地,你在玩儿吗?”
少棠一脚踢开儿子,拎起一杆墩布,在地上往来游走。枣红色地板抹掉一层灰尘,映出修长的人影。孟小北,笑嘻嘻地盘腿坐沙发上,看着少棠干活儿,在对方面前永远还是那个耍赖吃糖的孩子。
当晚两人做完爱,再做完家务,进洗澡间洗澡,洗了一半,赫然发现停水!
孟小北带着一身泡沫抓狂:“高层楼一个楼里几百家住户,怎么能停水!”
少棠说:“可能楼顶水箱坏了,水压不够,水就压不上来。”
少棠一摆头,搂过儿子:“走,老子带你去楼下洗。”
孟小北以为这人所说的“先楼下洗”,是大大咧咧地去敲开三四层某一家住户,到陌生人家中强行借用浴室。
夏日的傍晚,少棠身上湿漉漉带着泡沫,全然不在乎,穿跨栏背心、一条宽松大短裤,趿着拖鞋,大步走在便道上。他带孟小北走到街角某座大夏楼前。小广场中央有座喷泉,向天空压出五六米高的水柱。泉眼埋在平地下面,水花在霓虹灯下变幻色彩。一群孩子在水柱中间跑来跑去玩耍,很美好。
少棠用眼神示意,儿子,就这么洗吧!
两人一头扎进水帘。
飞扬的水雾迅速冲掉孟小北发梢间堆积的泡沫,水花打在他脑门和胸口,溅出一片朦胧水滴。孟小北甩掉拖鞋,赤脚跑在喷泉下面,痛快地嚎叫。广场上放着激扬的音乐。
少棠搭着毛巾,稳步走进水帘子,一片水雾迅速将人从头到脚打湿。
少棠在一根喷射的水柱下面抖动头颅,冲掉一身泡沫与性爱留下的黏腻痕迹,然后斜眯双眼瞥视小北,眼神安静,透着懒洋洋的惬意的性感。水花沿着少棠后颈脊柱一线顺流而下,身体透过白背心洇出一弧美妙的肉色,身材挺拔健美。水雾遇热,在肩上蒸腾,水光潋滟。水花汇成一股涓细溪流,沿少棠被短裤包裹的臀缝蜿蜒而下,臀型饱满、完美。
孟小北在笑闹的刹那在水雾中定住,凝视少棠的身体,冲动眼热……多么爱这个人。
……
比相爱更艰难的,永远是相守。
比动情求爱更考验人性忠诚的,是爱护对方一生一世,不变心不动摇,把对方就当做亲人。
少棠仅有那么一次,携儿子去到医院干部病房,看望病重的父亲;带着年轻的大媳妇、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去看望自己仅剩的唯一的有亲密血缘的长辈。
孟小北在人生中已经经历过重大的生离死别,有这样的经验,然而站在灰白色的病房中,望着床中央插着鼻饲气息微弱的老人,心里仍有一丝难以形容的哀伤,并非为自己,而是为少棠。他从少棠平静的侧面看出淡淡一丝悲情、不舍、遗憾。少棠沉重的心情在病房里蔓延,打湿了孟小北的眼。
少棠拉过儿子的手,并排站着,在他父亲床头。
少棠的父亲没有说什么,或者已经说不出长篇大套。老人眼光里透出了悟,似乎也明白了这些年发生在少棠身上许多未解的故事,明白那个年纪轻轻的“干儿子”特殊的身份地位……
从医院回来少棠沉寂了一个多星期,陷入内心思考的世界,晚间在床头灯下看书,也不搭理人,并且拒绝儿子的挑逗以及做爱的邀请。
半夜,孟小北偶然从睡梦中睁眼,迷迷糊糊,发现少棠侧过脸凝视着他。
少棠一直醒着,在黑暗中用有光泽的眸子端详他的睡相。孟小北想要抬起肩膀,却被少棠突然翻身压住。少棠收拢手臂收他进怀,绵延滚烫的鼻息将他罩进温暖,无边无尽的温暖……
第98章 青春足迹
初冬,军区大院高墙外那一排挺拔的法国梧桐,将硕大的失去水分的叶片扑簌落在便道上,大地一片洁白苍茫。
孟小北在后来几年间逐渐被少棠身边的人“接纳”,时常出入玉泉路贺老总的家。许多人都约莫知晓两人关系,彼此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