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151)
一行精液沿着还没有软掉的阳柱的筋络流下来,流过耻骨附近一大片毛发,悄然流到隐秘处。
少棠两腿豪放地敞开。小北看着对方,下意识地,把吐出来的精液抹到少棠两股之间。
少棠动了一下,眉头微蹙,盯着他。
孟小北突然兴致大发,回身捞起床角的背包,从里面摸出一杆油画笔。
少棠仿佛突然知道他要干什么,低声道:“你那笔以后还能画画吗?”
孟小北摩挲一下柔软的笔毛:“挺高级的一支笔,这杆还是紫貂毛的,可贵了……这笔算是废了,以后专门在你身上用。”
貂毛笔比狼毫猪鬃笔更软,撩过皮肤时产生异样的触感。抹过少棠的龟头处,刚射过的地方太敏感,少棠腹肌不由自主地颤动,下身毛发炸起来。醉酒状态下射精迅速耗掉大部分体力,少棠显得疲倦而放浪,整个人舒展开来,神经松弛,双眼半眯。小北促狭似的用油画笔在对方半勃的器官上画来画去,在龟头顶端打圈、轻戳!少棠被撩得又麻又痒,两条大腿分开着在床褥上蹭动,低声骂他混蛋,要做你就给你老子麻利儿快些!
孟小北附身低头亲了一口,笑嘻嘻地哄着:“少棠,大狼狗来了你要小心了!”
他用笔毛从两人身上蘸了黏腻的东西,抬起少棠一条腿,将精液全部抹到对方后庭处。画笔伸到那最柔嫩的地方,少棠两股的肌肉猛地剧烈收缩,臀部颤动,像是抗拒。少棠身上皮肤骤然发红,隐秘处的褶皱一阵一阵紧缩,再张开来。孟小北用手指给对方扩张,顺势把笔毛缓缓捅进去大约一寸,故意突然快速转动笔杆。笔杆末端仿佛伸出无数根旋转的触手,千头万绪萦萦绕绕,如群蚁啃噬肌肤,毫不体恤地反复刮挠到内壁褶皱。
少棠那一瞬间像被电流击中腹腔,两道股沟痉挛,“啊”地吼了一声,几乎一脚把儿子踹下地。
少棠粗喘:“弄得我痒了。”
小北爬回床上:“马上就不痒了,我给你挠!”
那是大宝贝儿平时画画用的毛笔,对双方有非同一般的意义,那上面还蘸着两个人的那东西……这对于少棠,不仅是生理上,更是心理上情感上排山倒海的冲击,刺激得他浑身血液沸腾……几乎从不脸红的人,这时都脸红了,少棠脖颈和胸口都涨红了,也不知是被酒意催情,还是从内心深处迸发出强烈的羞耻感,男人最隐秘的后庭处酥痒难耐,从内往外引发一阵阵弧圈似的震荡,性欲勃发,却又无从排解。那地方憋闷得难受死了,像被抹了春药进去,酥麻入骨,只能让儿子狠狠地操干他才能舒服。这时孟小北想要在他身上怎么折腾、怎样弄他,他都无法拒绝……
孟小北凑到少棠耳根处:“大宝宝,我进去给你挠痒痒。”
少棠眼角滑出一道充满情欲的光芒,喘息着骂:“小王八蛋……你小子等着瞧……快点儿进来。”
欲望折磨着两粒乳尖肿胀,透明。
孟小北用蘸了精液的毛笔,故意戳弄他小爹左胸心脏处脆弱的红点,龙飞凤舞地勾勒出八专集腹肌。他笔触所及之处少棠从喉咙里发出兽样的声音,像被戳进心房,胸肌颤动,白灼的精液坠在乳头上。少棠被缚的双手勾夹住儿子的脖子,难以抗拒地捉了嘴接吻,分明是命令他快些动手。孟小北嘴角勾出坏笑,吻着少棠,粗野地说:“小混蛋这就来操你。”
少棠想说,宝贝儿,你爹都受不了了,但是没说出口。
“想让我快做?”孟小北不依不饶,“你喊我老公,我就让你舒服。”
少棠:“臭小子滚。”
小北:“那我真的滚了?”
他假装掉头滚走,迅速就被少棠一只脚勾住腰勾回来。少棠不知什么时候闪电般挣脱皮带,忍无可忍地拽住孟小北,缠在一起……
孟小北在自己身上也涂了些精液,抬起他小爹的腰,用力挺身而入!进入的瞬间略微艰涩疼痛,少棠“嗯”得一声向后仰去,脖颈上突出道道粗粝的青筋,与喉结一起往复滑动。这就是孟小北所说的“我给你挠”,他粗壮的遍布青筋的阳具捅穿对方肠道,剧烈摩擦产生的疼痛和快感迅速淹没各种异样的酥痒。少棠眼神迅速陷入迷乱,浑身肌肉纠结出华美的图案,两只大手掐住小北的腰,激动地迎合小北在他胯间横冲直撞。
小北先慢悠悠地抽插,再逐渐加快频率。少棠臀部肌肉丰满,屁股又白又紧,夹得他兴奋又舒服,抑制不住地胡乱捣弄起来,故意粗鲁地一下一下捅进对方身体,再缓缓拉出,带出黏润的液体,然后更用力地刺入。也只有少棠这样的男人能让他这样撒野。少棠身体强健,每一处骨骼肌肉都硬朗刚强,两条大腿结实实缠住他,臀肌吞噬般将他的阳物绞进去,简直像要活吃了他!两人都快活得欲仙欲死,就想要这样纠缠着死去,一齐缓缓地升天……
夜深,隔壁厢房灯火灭掉,整座村落陷入暗夜的寂静。狗都睡熟了,只剩下一对偷情的鸳鸯,欲火焚身。
少棠仿佛还嫌孟小北捅得不够深,用胯部的有力动作回应着拍击,茂密的耻毛互相摩擦。偶尔被击中深处,少棠眼底涣散成一片淋漓水光,动情地拉过孟小北一只手,覆盖住结合处。
少棠被顶得下体坚硬如铁,上半身突然跃起抱住儿子,用赤裸的胸膛互相摩擦,冲撞。孟小北“啊”地叫出来,被他小爹的好屁股夹得,没控制住,热流毫无预料地骤然喷发。他低头看到少棠也射出来,从龟头的隙缝射出汨汨白灼的爱液,喷到他小腹上,很烫。两人在射精的瞬间不断吻着对方,喃喃地说“我爱你,我爱你”……
*
那夜孟小北也记不清究竟做了几次,做到最后都精疲力竭,射不出什么东西。
孟小北侧身从后面抱着他干爹,半软的器官留在对方身体里不出来,像耍赖的小孩。那玩意儿轰轰磨蹭,偶然顶弄到某处,少棠臀部触电般痉挛,射过多次后下身极为敏感,沉沉地哼了一声。
少棠像饱餐后蛰伏瞌睡的豹子,收敛起野性,表情懒洋洋的。
孟小北勒住他小爹的肩膀,迷恋地亲吻。少棠伏在枕头上享受地闭上眼,眼角隐约射出一丝放纵的媚态,脸庞因为过度纵欲哽咽显得俊美……在小北的记忆里,他小爹很少在床上这么服贴,这么“浪”,不停地迎合他。偶尔浪一次,大白屁股操起来那股子美妙爽绝的滋味儿,让他回味无穷,爱得发痴发狂……
第二天早上两人破天荒地都赖床不起,一直睡到阳光斜照进窗,满床熏蒸着太阳的味道。
孟奶奶也没敲门敲窗户,没理这俩熊货,厨房灶上焐着喷香的棒子面儿饼。
正屋堂上摆放着孟奶奶本家多年前已过世的老太爷牌位,案上供有香烛和瓜果点心。小北少棠立于牌位前,很有默契地,并排给老太爷鞠了三个躬。小北说,这感觉好像咱俩回老家“拜堂”来了,我把你娶进家门了。
少棠管村里亲戚借了一辆摩托,载着小北在附近游荡。
他们开出孟家村,穿过几片农田,驶进一处更繁华富饶的村落。孟小北坐在摩托后座上,瞥见村口也竖一块石碑,上书“霍家营”。
村里家家拥有院落,盖起二层小楼,远处是大片黑黝黝的田垄,果园里树木密集。半山腰雪地里,绿油油的荠菜嫩苗破土而出。
贺少棠骑摩托在村里转了很久,兜里还揣一把糖,时常需要停下来,给堵在车前的孩子们发糖才被允许通过。
他们绕过村尾一家最大的院落,瞅见一个穿棉服和军绿色长裤的大男孩,单肩背了个挖野菜的小筐,走上山间的小路。
男孩也有十五六岁模样,应该已经念高中了,身形挺拔,眉骨硬朗,两道漆黑的浓眉让脸庞显出几分英武气概。男孩神情肃穆,沉默,独自沿小道上山,孤单的身影在洁白雪地里拉出一道修长的影子,阳光正好。
孟小北从少棠身后探个头:“你是要找他?那男孩是谁?”
他没等到少棠回答,突然就明白,那男孩是谁。他以前在玉泉路大院里见过,那个追随在楚家少爷身后、端着冲锋枪威武地喊杀的男孩!
少棠在背后喊了一声:“嗳!”
少年下意识回过头,看他们的眼神淡漠,没什么表情,以为他俩是外乡人要问路。
少棠喊完人又发觉不知道说什么,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帮楚珣把那封信直接带过来。他心里很确定,他小舅绝不会允许楚二少那封情书顺利寄出。那些信恐怕早被挫骨扬灰,永不见天日。
少年变过声,嗓音粗哑:“你们赶剩么的?”
少年迟疑,孟小北探头说:“我们挖荠菜来的!不知道上哪去挖,你能给我们带个路吗!”
少年冷冷地说:“挖荠菜不到恁自个儿村里挖?挖俺们村的菜?”
孟小北:“……我们北京来的。”
少年微微一愣,没有说话。
霍家二少的头发剃成短寸,一手拎挖菜的小铲子,腰杆挺直,身影在山腰一片洁白荒凉的天地间显得清冷,眼底墨黑,不透光泽。
霍小二指引他们去挖今年新长出的荠菜芽。三人一起默默挖了半筐,最后被孟小北很不讲理地卷走一大半。
孟小北把鲜荠菜用保鲜袋细细致致包好,准备送人。少棠明白小北那一丁点多愁善感的小心思——他们第二天就要回北京去。
村头独自行走的黑发少年,迎着夕阳,神情落寞,背影镶一道模糊的金边。眼前道路的尽头浓雾缭绕,路途遥远命运未卜,那时还不知道今生今世一颗心归于何处。
少棠和小北站在村头大槐树下,遥望夕阳下徘徊的人影,心底惆怅。
少棠拉起小北的手,给儿子系上围巾。两人并肩走在故乡路上,一双影子在夕阳下朔风中慢慢重合在一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