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些她们自己愿意跟你,我无话可说,这个明显就是不愿意才被打傻的,这事进了这个家的门,我就不能坐视不理。”容媗难得的咄咄逼人。
“真是岂有此理,你这是反了天了,你知不知现在是秦家,这个家是我坐的主!”秦贵有些积极败坏地道。
“那你也得有家才能做得了主,不然就玉石俱焚,把这个家给毁了,我也不要这个家了,看看你还能不能做这个主。”容媗眼中一片冰冷。
秦贵甚少见到容媗这副决绝的样子,心中又气又怒,嘴中直骂:“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接着不管不顾,让人带着女孩回自己的院落。
看着这群人远去的背影,容媗同样气得胸口起伏,她冷着声音,冲着旁边的秋菊道:“叫老七过来。”
秦贵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想到方才容媗的态度,气得连摔了好几个瓶子才稍稍缓了过来。
他抬眼看着站在一旁痴痴呆呆的傻子,看上去是有几分姿色,胜在年轻,初见时这女孩脸上有些桀骜不驯,这才让他动了心,却不想那见钱眼开的父母竟将人给打傻了才送过来,真是钻到钱眼里去了,如今一个傻子自己能拿来干嘛。
只是一想到容媗居然为这傻子说话,他禁不住冷笑,原本这傻子也不过是想要过来玩玩两天而已,既然那女人想和他争,那就把这傻子留下来,刚好先前老六跟人有染,被自己发现让人乱棍打死了,这傻子刚好可以顶老六的位置,做个六姨太吧。
秦贵心中想着,忍不住地伸手去摸了一下女孩的手,这年轻的脸蛋看着挺适合胃口,比以前那老六姿色可要强太多了,一时之间肚中花花肠子抖动,捉住女孩的手就想把她拉到怀里来
傻子毕竟傻了,根本毫无意识,跌跌撞撞的,就这么被扯着坐在秦贵的腿上。
秦贵一脸□□就要上下其手,就在这时,原本紧闭的大门忽然被闯开。
秦贵满脸不悦地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七姨太,有些生气地道:“莽莽撞撞,都没规矩了吗?”
七姨太撅着小嘴张嘴就是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老爷,您这是有了新人忘记救人,是阿栾入不了您的眼了吗,竟带这个傻子回来。”
七姨太是秦贵从勾栏院里面赎出来的一个花娘子,媚态十足,曾经一度勾得秦老爷神魂颠倒一阵子,只是男人素来喜新厌旧,久了便想着换其他的口味。
可男人哪个不自大,最爱看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仿佛这世上只剩他一个男人一样非他不可,如今见这七姨太前来争宠,嘴上虽然说她没规矩,心里却受用得不行。
秦贵此时见到七姨太媚态十足心中发痒,一把将她拉过来坐到腿上,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七姨太看着一旁的傻子心中嫌弃,嘴上骂到:“哪里来的呆头鹅什么也不懂,还不快快滚开免得坏了老爷的兴致。”
说完撩着秦贵的胸口直撒娇:“老爷,您这眼光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连傻子都要带回府,这不是专门气栾儿的么。”
秦老爷抚着她的腰哈哈大笑:“瞎说,哪老爷我最喜欢的就是栾儿了,怎么舍得气我的栾儿。”
“那老爷不如将她交给我,让帮您调/教几日,不然像她这样的呆头鹅,定会惹得老爷不高兴。”
秦贵听她这么一说,再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傻里傻气的,确实让人觉得无趣得很,七姨太的建议似乎不错。
而且如今这七姨娘又缠得紧,他一时候也懒得去摘这颗青涩的小果子,遂顺着她的意点了点头道:“那就给我的乖乖去调/教吧,不过这傻子刚被打,脆的很,你可别下重手给玩坏了。”
七姨娘娇笑:“放心吧老爷,栾儿知道分寸的。”
于是傻子就被人给带走了。
而第二天开始,秦贵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两只腿莫名其妙地发痒发痛,起初没在意,后来痛得越来越厉害,七姨太忙去请大夫,大夫开了几服药,吃了四五天却没有转好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眼中了,之后疼痛消失,失去了知觉。
再换一个大夫来,说是中了毒,已经太久了错过最佳解读时期,无力回天了。
秦贵是又气又怒,他能猜得出是容媗下的手,可又拿不出证据,也不知道她是让谁下的毒,如今腰部以下两条腿废了,形同废人,让他一下子坠入万丈深渊,终日躺在院内谩骂着容媗。
因这一变故,秦贵尽量减少出门的机会,秦家的生意大部分落在容媗的身上,容媗的势力也稍微抬头。
但她仍念念不忘的是,那日见到的那傻子。
七姨娘将傻子要走之后,转手人让人送到了容媗的院子里。
傻子不会说话,不会笑,饿了也不说,渴了也不会找水喝。
容媗看着这么个巨型娃娃站在自己的屋中,颇有些头疼,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血来潮,为了这么个傻子将自己的底牌给提前露出来,好在七姨娘暂时还没有被暴露身份。
“过来——”容媗冲着傻子道。
傻子闻言,呆呆地抬头看了看她,慢吞吞地走过来,站到她前面。
两人身高相差不大,傻子看着瘦,但手臂却不是很细,看起来挺有力气,应该是乡下干活的女子。
容媗伸手,拧住她的下巴,傻子的眼珠子这才动了一下,直直地盯着她,眼里的傻气散去了一下,透出黑白分明的清澈,看着容媗,懵懵懂懂。
鬼使神差,容媗冲着她道:“叫姐姐。”
傻子眨巴这眼睛,歪了歪脑袋。
容媗有些不耐烦,凑到她耳边,压低着声音恶狠狠地道:“叫姐姐。”
“……姐姐……”傻子口中终于发出了声音,虽然有些弱弱的,但可以听得出里边的清亮,看来没被打傻之前,是个活泼的女孩儿。
“真乖,以后私底下见我就叫姐姐,在外头就叫我夫人,记住没有。”
按理说,容媗已经三十岁了,是个成熟的当家主母,眼前的女孩子最多不过双十年华,这么大的年纪还和一个小姑娘计较,她脸上忍不住一红。
索性身边也没有别人,傻子自己又不会乱说出去,容媗这些年被禁锢在心里的一些恶趣味暗暗地开始萌芽,这个傻子,留在身边也挺好,至少还能消遣。
如此想着,又觉得释怀。
既然要将她圈养,自然得好好对待她的小宠物,容媗找人来给傻子看病治头疾,大夫说着脑子还是有醒过来的可能。
容媗听了,一半喜一半忧,喜的是自己打算圈养的小宠物还能有好起来的机会,忧的是,小宠物有了自己的思想,怕是会咬断绳子跑了。
但不论如何,该治还是得治。
容媗让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加了张床,让傻子睡那里。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若是看不到这傻子的影子,她又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十分不安。
前两日还相安无事,道第三日的时候,深更半夜,傻子突然发疯,拿着自己的头去撞墙,惊醒过来的容媗忙下床掌灯,看着傻子泪流满面一脸的痛苦,嘴里嘶哑着低吼着像一头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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