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小意思啦。”袁凤华说完弯腰继续割稻,
楚虞忙夺过她手中的镰刀:“岂敢岂敢,袁捕头这手是拿来捉拿罪犯的,可不能被我们家稻穗给划伤了。”
袁凤华瞪了她一眼:“割完啦,割完了滚,去收玉米,收玉米我可不会输你。”
楚虞哈哈—笑:“来,当年在长城边上,练手速,我可比你强。”
提起往时,两人相视—笑尽在不言中。
歇在树下的刘亨和季云娘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意气风发的样子,忍不住感慨万千。
割完稻谷要先晒过,然后再用石磙压过去脱粒,石磙以前楚家就有,在院子外面的打谷场上,先前建房子的时候楚虞就特意让工匠们把院子附近的这块地给平整了,就是要拿来晒谷子,那石磙也被安置在打谷场的东面。
今天是先把割下来的稻谷给扛到打谷场上,晒个一两天再压,家里没有牛,季老太说明日她牵家里的老黄牛过来帮忙。
玉米和其他作物收下来以后直接挑到院子里,铺在三间倒座房里,满满当当的。
冬季的粮食产量少了—些,大伙在天黑之前也终于忙活完。
楚虞提前回去煮饭,搞了满满两大桌子的好菜招待亲朋好友,大伙儿敞开着肚皮吃,这次不像上次那样连凳子都不够,如今院子盖了起来,大家坐在堂屋里吃着热乎乎的饭菜,喝着温好的美酒,好不畅快。
木丁香、刘念念和汪小喜年纪相当,三个小姑娘聚在一起小脑袋头碰头地一会儿说点悄悄话,看上去一派天真烂漫。
袁凤华看了她们—眼转过头来冲着楚虞道:“老牛吃嫩草,羞不羞啊你。”
楚虞咧嘴笑了:“毕竟老牛老了牙齿啃不了老草了,可嫩草清甜多汁,怎一个美字了得。”
真的有那么好?袁凤华若有所思地将头转向—边,目光扫过正在低头扒饭的刘念念,轻轻抿了—口酒。
作者有话要说: 楚虞:你看你,行不行啊,你这腰,哎——我真的替念念未来的xing福生活感到担忧。
袁凤华:你脑子这么蠢是怎么讨到老婆的,没见到我在创造独处的姬会吗?
楚虞:袁凤华原来你是这种人。
袁凤华:是的,妹夫,你以后要多学着点。
楚虞:(╯‵□′)╯︵┻━┻
。
第66章
吃完晚饭, 天色尚早,季云娘说要去季家拿点东西,刘亨听了就要赶马车过去送她,季云娘见他和袁凤华楚虞她们聊得正欢, 让他不着急, 自己和季老太走过去即可,到时候他们回去了再赶马车顺路接她一起。
路不算远, 刘亨便不再坚持, 另外几人也围着在楚家的院子里喝茶聊天,没那么着急着走。
刘念念许久没去季家, 也要跟着一起去,于是三人便携手出了院子。
到季家后, 母亲和姥姥进屋去拿东西,她无事可做,百无聊赖地坐在门口逗狗, 谁知这小狗怕生,冲着她汪的一声就跑开了。
刘念念紧跟两步跑到路边的大树下, 见追不上就不追了, 刚想回来, 却被一股大力拖到了大树的背后。
吓得她差点尖叫出来, 却被捂住了嘴,定睛一看, 居然是木家那恶毒的妇人,心中一惊,用力将她一把推开,生气地道:“一而再再而三,看来上次吃的那一脚还不够。”
木母见她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也不知先前偷偷拦截她说的那番话有没有效果,更不知她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见她不叫了才放下手来道:“上次跟你说的那些你想得怎么样,你最好看远一点,我们木家跟你才是一家人,倘若被你那金贵的父母知道你不是他们的孩子,你踢出家门,到时候也就只有我们木家愿意收留你了。”
刘念念心中冷笑一声,自己养父母早就知道她的身世,不但没把她踢出家门,还在殚精竭虑地培养她,可眼下这毒妇,不但不念血缘关系,还威逼利诱让自己把刘家的财产偷出来,扶持那没用的大哥念书,这样一对比,孰好孰坏一眼便知。
刘念念一点都不怀疑就算她真的把刘家所有的家产都送给木家,自己在木家跟前,到最后也不会有好的下场,对比上面的两个姐姐就知道了。
只是心中仍有一些疑惑,当年她和丁香是怎么被调换过来的,刚生产完,母亲和孩子几乎时刻在一起,抱错的可能性很小,但如果说是有意为之,刘亨和季云娘断然做不出调换亲闺女的事情,而且把孩子换到木家,图什么呀。
那就只能是木家这边故意调换的,可木氏夫妇重男轻女,待女儿猪狗不如,肯定不是为了让女儿能过更好。
但如果说木氏夫妇把女儿换过去,是为了等长大后利用这孩子把刘家的财产给转移出来,以木老汉和木母的脑子,是想不到这么远,这背后是不是还有别的隐情。
刘念念没有直接回答木母的话,整了整袖子一派轻松地道:“想要刘家的银子也不是不可以,但当年孩子抱错的事情,你若是能说出个让我信服的理由,这个,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刘念念抛了抛手中的荷包,木母顿时眼睛发红,那荷包看着鼓鼓囊囊的样子,至少得有二三两,那都够老大三个月的月钱了,更何况眼下老大左腿骨折,每天都要敷药,这药钱哗啦啦地往外流,可愁坏了木家两口子。
木母看着那荷包咽了咽口水道:“这还能有啥理由,是季云娘那骚蹄子给抱错了呗。”
“我娘当时生的是第一胎,宝贝得不行,怎么可能会疏忽至此,这个理由我都没办法说服自己,你不想要这个钱就算了,我可走了。”刘念念将荷包收到袖子里,转身就要走。
眼看到手的银子就要不见,木母大急,忙扯住她的袖子道:“走怎么走,我才是你娘亲,给点钱给我用怎么了!”
刘念念冷笑一声,一把扯回自己的袖子道:“你连个证据都说不出来,怎么能证明我是你女儿,再说了,你这尖嘴猴腮的样子,我跟你长得又不像,谁相信我是你生的!”
木母心中咯噔一跳,却不知这刘念念竟聪明至此,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刘念念怡然自得地摇着脑袋,准备转身走人。
“慢着——”木母终于出声了,“你和你两个姐姐一样,你们每个人后肩那里都有个胎记,相差无二。”
“所以我和丁香身上有没有胎记,你们老早就知道——”刘念念闭了闭眼,“那你还敢说孩子不是你们蓄意换的!”
木母没想到一说出胎记就被步步紧逼,她嘴巴虽然骂人厉害,但都是一些风言风语,骂的都是污言秽语,这前言后语没接得上,一下子就被刘念念给找出破绽,就再也圆不上来。
颇有些气恼地道:“倒也不是我们非要换,是当时我和那骚蹄子一起刚生产完聚在祠堂里,谁知路过了一个男人,三言两语就怂恿老头子给换的。”
果然如此,刘念念不动声色地转过身:“那男人是何人,姓甚名谁?”
“这我就不知了,走村蹿巷卖酒的商人吧,挑着一副担子,筐里有瓶瓶罐罐的酒,身上一股酒味。”
刘念念看了看她的神色,不像是说假,虽然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如今能得知是有外人教唆,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
她垫了垫手中的小荷包道:“听着是有几分可信度——”
木母听她这么一说,脸上一喜,就要来抢她手中的荷包,却被刘念念一把躲过,只见她脸上有些皮笑肉不笑地道:“往后来不许耍这下三滥的手段来找我,想见人可以,大大方方来求见,我若是心情好,会给你点银子,若是我不高兴了,你一个子儿都不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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