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 下(194)
展逐颜看他这样,差点没笑出来。
“实在不想看,就别看了。”展逐颜从他手里抽走书,这般道。
“不用不用。”温斐连忙摇头,“明天结婚,我正好有些失眠呢,要不我先躺着,你给我讲讲,看能不能把我给哄得睡过去。”
他说到这里,又抱怨道:“你说你爸是什么意思,嫌我见识少?想让我多学点?”
“哈哈。”展逐颜抬手弹了弹他额头,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当面问他。”
“我才不。”温斐说着,闪身便进了浴室。
两人都收拾好之后,温斐果真躺在床上,等着展逐颜给他讲书。
展逐颜将枕头垫在他脑袋下面,自己坐在他旁边,翻开书来,给他读。
“在人类生命之中,应当有一串密码,鉴别生与死。更应该有一种物质,界定人生死之间的界限,这种物质,我们暂且为其取名为源生质。科学技术一直在努力证明灵魂的不存在,但当科技到达极致的时候,灵魂这种东西也就是可见之物了……”展逐颜听见温斐的呼吸声变得均匀,扭头一看,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他歪头看了他半晌,只觉得他从轮廓到头发丝都好看得紧,仿佛上帝造温斐出来,就是为了让他遇见的。
展逐颜合上书页,放到床头柜上,接着朝温斐凑过去,轻柔地吻了吻他的唇。
“晚安,吾爱。”
他钻进被子里,揽住温斐的腰身,陪他一起进入了梦乡。
被他放在床头柜上的书封底朝上,最底下是笔者的名字。
在夜灯暗淡的光芒下,勉强能看到最前面一个字:费。
第二天,就是他们结婚的日子。真到这天,温斐却有些窘迫了。
临出门前,他反反复复地整理着衣领上的蝴蝶结,抓着展逐颜问:“歪了么,还行么?”
展逐颜霎时间想笑又不能笑,只能安抚他道:“没事,很好看,无与伦比。”
温斐于是又得意起来,冲他笑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展逐颜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带着他走出了门。
尽管温斐觉得并不需要很大的排场,但他们结婚那天,还是来了很多的人。这些人大都看在展家的面上,过来为他们表示庆贺。
但当温斐看到坐在席位上的亲王时,实在是有些囧了。
亏得是女王没亲自到场,不然他怕是要被吓傻。
战队新星,二十岁的上尉温斐,与展家继承人展逐颜的结合,吸引了各界的关注。
星媒恨不得将摄像仪怼到他们脸上去,只可惜身份不够,凑不到近前。
因为展逐颜在身边的缘故,温斐虽然紧张,却也并未失态。
一开始他还因为顶头上司的到场有些不太冷静,但当他连续见到十几位帝国将领之后,他的心就麻木了。
爱咋地咋地吧。温斐自暴自弃地想。
四大家族的全派人到了场,代表他们荣耀的旗帜迎风招展,在风中飒飒。
展家的雄鹰,费家的永生花,阿尔伯德的死神,海曼的海蛇,王室的皇冠,让这场婚礼的格局比王室大婚还要瞩目。
结婚戒指与当初展逐颜求婚的那一枚是一样的,倒也并非是展大少舍不得,只是他心悦这枚,便又拿来用了。
两枚戒指被放在缎面盒子里,尺寸上有些微的差别,纹饰却完全一样。
他们二人名字的英文缩写,被设计成枯藤模样,藏在戒指内侧。
司仪对他们说出誓词,贫穷或富贵,顺境或者逆境,愿不愿意在一起。
当“我愿意”三个字从他们口里说出来的同时,这场于婚姻的承诺,便就此缔定。
他们相识,相知,生死与共,又一起走向婚姻。
那一刻,他们彼此相爱,那一刹,他们由衷地幸福。
婚礼仪式结束之后,便是繁复的礼节。
两人并肩而行,敬酒,饮酒,直至这场庆祝结束。
当两人带着一身的喜意和醉意回到房间里时,几乎要搀扶不住对方。
温斐倒在床上,眼里醉意朦胧。他其实酒量很好,但他今天实在太高兴了,白的红的混在一起,一起喝了下去,让他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
展逐颜走到桌边,给他倒了杯醒酒茶。
温斐撑着坐起来,凑过来要他喂。
展逐颜端着杯子喂了他一口,又抢过杯子,自己喝了,渡给他。
水落下去,杯子落下去,衣服也争先恐后地落了下去。
“今天是新婚之夜。”温斐咬着他的耳朵,如是说。
“对,我们结婚了。”展逐颜放任那股情潮在躯体里流动,任由它将自己吞噬。
温斐拉着他与自己一起倒向床的方向。
“我们做吧。”他说。
展逐颜扯落领带,扣紧他的手,说:“好。”
灯是暖黄色的灯,洒落一地静谧,洋溢在屋子里,尽成了暖意。
喘息与呻吟,两个频率的声音,在屋子里此起彼伏。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的契合,但这种被法律、亲友承认的结合,比任何一次肢体上的交缠都要来得热烈。
他们用那种不需要明天的姿态,将对方拥入自己的身体里。
院子里海棠花开了,月光洒落下来,将花的影子投向地面,与黑夜一同晕染成深沉的墨迹。
屋子里的光已然暗淡下来,窗上映出交叠的人影,他们的影子汇合在一起,仿佛如此便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花与夜,红与黑,在漫天月华的掩映下,渐渐地默了。
连风中的夜莺啼鸣都沉寂了下来,唯恐高了声,惊了屋中人。
新婚不过三月,温斐便觉得自己从青果给弄成了熟果。一向矜矜业业,出勤第一从不迟到的温上尉,这婚假一休便连休了三月。
正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时候,自然眼里心里都只有自己的伴侣。
婚假结束之后,展逐颜接了新的任务,要去往别的星球。
军队之中的任务,向来是时间不定,这也是双军人家庭的一点弊端吧,聚少离多的。
展逐颜出门的那天,温斐站在门口与他依依惜别。
他们在门前拥吻,恨不得将对方揣进怀里带走。展逐颜心里万语千言循环周转,最后都只化成了一句:“等我回来。”
“好。”
这一去,便是半年。
半年里,温斐依然在流银战队之中,不过得了机会,调了职。
展逐颜却是在前线立了一等功,再回来时,已经由中尉升了少校。
都说一等死,二等残,温斐听了这消息,一宿没睡睡着,第二天便请了假要去接他。
结果他急,展逐颜比他更急,还没等他出门,展逐颜便将房门敲响了。
那个阔别半年的男人,就站在门口,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倦怠,出现在他久别重逢的爱人面前。
“想我了吗?”展逐颜揽过他,与他四目相对,这样问。
温斐先是给了他一拳,又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你说呢?”温斐眼尾发红,嗔怒地看着他,直看得展逐颜那颗归来时躁动的心,都软成了春水。
从那以后,展逐颜便避免去那些危险的地方执行任务,因为他知道家里有个人在等他,他不能让他担心。
即使如此,在展家偌大个家族的护持下,展逐颜依然是步步高升。
三年之后,展逐颜遇到了一次危险。
原本定为S级的任务,半途中出了变故,演变成了SSS级。展逐颜那一队人几乎全折在了那次行动了,展逐颜的飞船也与上级失去了联系。
他们遭遇了暴动粒子流,飞船不得已只能迫降到无人区,所有通讯设备全部毁坏。
星球上没有水源,飞船里的水源也难以支撑太久。
展逐颜跟他的两个亲信撬开坏掉的舱门,钻出了飞船。
他们必须逃离这里,但他们无法发射信号,这里又处在破损行星带中,他们几个人,要被部队发现,谈何容易。
几个人在确定生存希望渺茫之后,都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