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 下(49)
所幸温斐也没有继续荼毒他,没过多久就乖乖回去了,毕竟在他心里燕承庭还是要比毛团子赏心悦目不少的。
温大佬就是个死颜控,见着中眼的就挪不开腿。
燕承庭比穆襄仪起得早一些,他平日里地位高,时时有人服侍,此时到了这小屋,倒轮到他来伺候穆襄仪了。
不过他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毕竟穆襄仪那一副弱柳扶风的病弱模样,燕承庭也不好意思让他做什么重活。
他打了水,将穆襄仪抱进浴桶里,两人一同沐了浴,这才穿上衣服各自回了城。
穆襄仪昨日操劳过度,走的时候便干脆不走路,雇了个马车夫让她送自己回去。
车夫将他送到穆府门口,等拿了他的银子,便折道走了。
穆襄仪腿脚还有些不太利索,他本准备静悄悄进门,静悄悄地回自己的厢房,哪想刚进大门便被人瞧见,接着便听门口的下人一声喊:“少爷回来了。”
这一声惊天动地,把他那“静悄悄”的打算给彻底打碎了。
他转念一想,便猜到这下人是喊给他母亲听的。也是他自己只顾着厮混忘记了时辰,这细细一想来,才发现今日是沐休,他那位母亲并未上朝,看着架势应当就在那大堂里等着他呢。
穆襄仪硬着头皮一路走进去,进了大堂,果然见到他那母亲坐在主位上,而他父亲端着茶站在一侧,旁边还候着几位君室。
姜国除了女子为尊以外,也实行宗族制度。与男权社会不一样的是,这里实行的是一妻一夫多君制度。
穆安邦见了他进来,便将手里茶盏的盖子嘭地一声盖上,骇得一旁的几位君室皆白了脸。
“你还知道回来。”穆安邦冷着脸道,“跪下。”
穆襄仪尽管身体不适,却也不敢忤逆了她,只好乖乖到了近前跪了下来。
“你昨日去了何处?为何夜不归宿?”穆安邦拧着眉责问道。
穆襄仪哪里敢说自己跑去跟人胡天海地弄了一宿,便只好扯谎道:“儿子昨日被那牢中血腥气冲撞了身体,便只好去别馆住了一宿,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穆安邦闻言脸上怒气未消,继续道:“你倒是理由多得很,你这意思,是怪我让你去行那拷问之事了?”
穆襄仪忙做出惶恐之色,道:“襄仪不敢,母亲的决定自然是非常好的,襄仪也是非常感恩母亲的。”
穆安邦面上表情柔和了几分,语气依然强硬着,她说:“你一个男孩子,夜不归宿像个什么样子,说出去简直有辱我穆家门风。别人家里的儿子,二八年华便成了亲,你看看你,已到弱冠之年,依然这么不守规矩。”
穆襄仪这下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责问是假,逼婚是真。
也难怪这么多君室都侯在这里,原来是为了等着这出呢。
穆襄仪摆着一张脸,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他父亲看不过去,便赶紧对穆安邦道:“仪儿身子虚,老爷莫动气。还是让他先起来吧,站着说话吧。”
穆襄仪的父亲是穆安邦的正房,虽已三十七八,但因为保养得当,也看不出实际年龄来。他姓柳名陌字忆深,年轻时也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穆襄仪的相貌便是遗传自他的。
见自己丈夫说好话,穆安邦也没那么拧着了,但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过快放下架子来,便又冲穆襄仪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穆襄仪跪在地上,兀自挺直脊背,显露出一分执拗来,他说:“襄仪是想多陪母亲父亲几年,以尽孝道,至于婚姻大事,襄仪亦会努力寻找心仪之人,定会今早解决此事,不会让母亲担心。”
他话说完,旁边的一位君室也笑了起来,冲穆安邦道:“襄仪说得也有道理,小少爷这么有孝心,老爷有福了。”
穆安邦这才点点头,让他起来。
第208章 女帝的宠臣(三)
“你一向聪明,我也不多说些什么。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昨日户部尚书向我问起你的事,她的女儿有意娶你进门,想问问我的意思。我觉得此时还需要商榷,便说回来看看。”
她说到这里就没说了,穆襄仪倒是迅速明白了她的意思。
原来她今日这么大的火气,就是因为昨天尚书问了此事,她想回来问问穆襄仪的打算,结果等不到人,这才积了火。
穆襄仪又是好一通安抚,那几个君室和他父亲也一起同穆安邦说道起来,于是话题便由穆襄仪身上,引到了哪家的小姐适合他这上面来。
最后穆安邦下了决定,穆襄仪夜不归宿的事虽然可以饶过,最后还是落了个禁足七日的惩罚。
七日倒也不是太长,穆襄仪便也老老实实地应了。
禁足时间一过,他便赶紧换上一身简装,束了发,披了新的披风,准备与燕尺素见个面。
燕承庭早就把燕尺素近来的行踪告诉了他,所以他也知道燕尺素今日会去京城有名的花街。
花街自然不是卖花的,而是一条遍布妓馆的长街。
姜国虽然命令官员不许亵玩男妓,这门生意却依然有人做。敢在青天白日开张的青楼,也多是有着大官在后面撑腰当老板的,自然不怕那衙门来查。
燕尺素是被人拉过来玩的,她上次为女帝挡了一箭,虽然并未伤及心脉,但其孝心依然感动了女帝,从那之后便特许她一月不用上朝,还赐了她亲王的名号。
几个皇女里头,她还是第一个被赐封的。现下宫中无人入主东宫,这第一位亲王便被当成下一任女帝的候选,一时间朝中官员纷纷往她府中看望,差点没把她的门槛踏破。
一来二去燕尺素也有些心烦,所幸这位蒋中书家的大小姐蒋青国找她来玩,说带她出去找找乐子。
燕尺素虽然知道这“找乐子”的意思,却也并没有拒绝。毕竟就算是被各种脂粉气围绕,也比听各种前来攀附的人阿谀奉承自己要好。
燕承庭对于燕尺素行踪的掌控,大多是根据她身边这些要好的人的行踪来推算的。这蒋青国生性风流,尝尝流连于花街柳巷之地,她刚把自己最近的事情一推,燕承庭那边便得了信,立刻便猜到她要来这种地方。
而这种乐子她一个人找起来自然无趣,定然会邀人同来。她那一堆发小里头,也就燕尺素此时还在京城,燕承庭便猜到她们会一起来此,这才传了消息给穆襄仪。
燕尺素是皇女,蒋青国自然不会带她去太次的地方,这“醉风楼”便是花街中最好的一家,布局装潢大气不说,就连里面的小倌,也是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醉风楼里崇尚风雅,三天两头地便要举行那么一次活动,有猜灯谜,也有对对子,讨的便是那些来此的达官贵人的喜欢。
今儿个蒋小姐一进来,楼里的gui公便赶紧上去迎接。
蒋青国是这里的常客,gui公自然识得她身份,再一看蒋青国对燕尺素恭敬的态度,也猜到燕尺素身份非凡。
再一看燕尺素袖中的龙纹,哪里还不知道她的地位,便恭恭敬敬地请了她们两个上楼。
蒋青国一上二楼,便迫不及待点了两个名倌来相陪。她坐拥一个右抱一个,让左边那个坐在自己腿上,让右边那个摘了葡萄喂到自己嘴里,很是风流快活。
燕尺素倒没她那心思,一个人坐在她对面,倒了杯桃花酿,闻着酒香自个儿饮。
“尺素,既然来了这里,便开心一些。今日这醉风楼里头,有对诗的活动。据说今天的彩头十分不错。”
蒋青国说着,又戳了戳她腿上那小倌的腰,道:“今儿个有什么东西,你给咱们三皇女好好说说。”
小倌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竟是当朝的三皇女,一时间神色都变得怯弱了不少,他说:“今儿个的头等奖,便是一颗硕大的南珠,据说是闽南之地的渔夫从一颗百年老蚌里摘的。据说成色极好,价值连城。”
“南珠?这可是个好东西。”燕尺素勾起唇来笑了笑,面上露出几分兴味。
南珠素来昂贵,一般都被当成贡品呈现给女帝,这醉风楼里竟然有一颗,可当真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