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雁晚情绪振奋,酽黑双眸注视着陆潮生的眼,深邃漂亮,在阳光的照射下,放佛盛着两盏透亮的黑曜石。
嘴角微扬,他开口:“潮生,等会儿上场之后,一定要记得看我,一定,一定,要看我,知道了嘛!”
语气傻不拉几的,就像是为老婆准备了什么可怖惊喜的沙雕直男老公。
陆潮生:“……”
抱歉,你越这样,他心里的不详预感就越强烈了。
没有给陆潮生多少心理准备的时间,纪律委员朝他们招了招手。
轮到他们班入场了。
播音员开始念稿:“迎面向我们走来的,是高三(1)的代表队,他们的步伐铿锵有力,朝气蓬勃,以青春的风采,彰显着必胜的信心……”
陆潮生无奈,只好举起班牌,迈步朝跑道前方走去。
按照时雪容的安排,陆潮生作为举牌手站在第一个。
男生面容俊秀,眉眼清隽。
个高,腿也长,修身的黑色制服,衬得他气质愈发矜傲。
于是在他上场的瞬间,操场再次掀起了小片的喧哗。
再看他身后,紧接着就是身着黑色长袍的温雁晚。
虽然看不清穿着,但那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以及过分优越的身高,都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人们的眼球。
而在他的身后,是同样身着黑袍,面容肃穆的美貌少女。
数十名制服男生列队在外,将少女围在中间,如同无声的守候。
操场又是小片的惊呼:
“啊啊啊,好多制服小哥哥!”
“原来一班的颜值这么高的吗?整个年级的帅哥美女不会都集齐了吧?”
“就这走过来的几步,我他妈分分钟脑补100万字!”
“这视觉盛宴,简直了!”
播音员正闭着眼睛,口不对心:
“你瞧,他们的笑脸是多么自信!你听,他们的口号是多么嘹亮!今天,他们将本着‘超越自我,永不言败’的精神,将拼搏的汗水,尽情挥发在赛场,用灿烂的笑容,迎接胜利的辉……辉煌啊我去!”
播音员的声音突然劈了个叉。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身着黑袍的温雁晚与其他女生,忽然将衣袍掀开。
如同撕下沉重幕布,漫天黑衣破开烈日,遮掩阳光,在天际划过一道道暗影的弧,无声落地。
凛风乍起的瞬间,身着制服的男生们忽然将什么撒向了空中。
盛夏光年,阳光灿烂。
如同繁星降落,数以万计的璀璨晶莹反射着光芒,漫天色彩于黑幕中绽放,于瞬息之间,点亮无数观众的眼眸。
下一刻,制服男生迅速后退,有条不紊地围成一个圈,而后齐齐单膝跪地。
被他们团团包围、凝目以望的,无数繁星坠落之下的,是以时雪容为首的十数个貌美少女。
她们身着军式短款衬衣,露出盈盈腰肢与小巧的肚脐,臂膀细窄软柔。
纤细的手腕上,是黑色的半指手套,与雪白肌肤对比鲜明。
往下是一条军绿百褶短裙,两条长腿纤细漂亮,黑色长筒袜包裹小腿,脚上高跟小皮鞋油光锃亮,质感极强。
而于少女们正前方,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双手插兜,姿态慵懒地矗立着。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制服,扣子懒懒散散地敞着,露出的锁骨精致漂亮。
皮质布料紧贴肌肤,勾勒出的肌肉线条流畅紧实。
腰身被皮带紧紧束缚,长腿被黑色皮裤严密紧合,复古金属风的黑色皮靴包裹着脚踝,极具力量感与线条感。
全程寂静了数秒,半晌,忽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好帅啊啊啊啊啊啊!”
李睿渊怔了许久,直到听见耳畔传来的惊呼,这才陡然回神,张嘴就是:“草草草……是我出现幻觉了吗?这他妈是雁哥???他居然这么骚的吗?!”
陆潮生:“……”
下一刻,音乐响起。
以温雁晚为首,众人齐手探到腰间,将裤带上安置的军帽扣在头顶,动作整齐划一,气势凌厉。
舞步展开。
与想象中不同,温雁晚的动作丝毫没有当初晨练时到凌乱僵硬。
晶莹碎屑挂在他的发上,脸上,随着动作飘洒,流利酣畅。
极富动感的音乐,精准踩点的步伐,飒爽痛快的肢体语言。
每一道脚步,每一次抬臂,每一滴汗水的挥洒,都像是严密的鼓点,一击一击,重重敲击在人们的心坎。
带动浑身血液沸腾起来,燃烧起来,直至大汗淋漓,狼狈不堪。
如果说,陆潮生是孤傲矜贵、高冷禁欲的美人军官,那么温雁晚就是桀骜不驯、嚣张跋扈的俊美军痞。
狂妄,是他的代名词;张扬,是他行为的核心;叛逆,就是他将肉/体与灵魂紧锁的唯一粘合剂。
掠夺、侵蚀、破碎、渗透……一切危险紊乱、无法受控的无序之物,都是他毕生追寻的目标。
“卧槽,雁哥这是用实力洗刷了上周鬼畜操帝的耻辱啊!”蹲在地上的李睿渊已经看呆了,忍不住发出小声惊呼。
校园小记者已经陷入癫狂状态,围着众人拼命转圈,快门按得飞起。
而现场的其他人,早就已经彻底疯了:
“啊啊啊啊啊!温雁晚啊啊啊啊啊正面上我啊啊啊啊啊”
“救命!我没了我没了我没了我没了……”
“阿伟你他妈给老子受死!”
“快……快把朕的速效救心丸给朕呈上来……朕快驾崩了……”
“老公我爱你——!”
“哥哥,请你立即,马上,此时此刻,给我原地出道!!”
皮肤溢出灼烫热意,空气里遍布荷尔蒙的气味。
在最后一枚音符落下前,所有军服少女聚集在一起,做出握枪的姿势。
温雁晚站在C位,双手做握枪式举起,面容泛红,呼吸略微急促。
因为运动,额间已然渗出点点汗珠,发梢湿漉漉地搭在额角,晶莹点缀。
音乐戛然而止。
尖叫声骤响。
没有人知道,在音乐停下的第一时间,温雁晚深邃眸光立时锁定前方某个清瘦的身影。
不远处,陆潮生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低垂着头,一手握拳撑地,一手自然搭在膝盖上,帽檐阴影将眉眼彻底遮掩,看不清神情。
但若稍加留意,便可轻易窥见,那裸露的耳根后,原本白皙娇嫩的肌肤,此时却如初阳照积雪,是胭脂般红润。
温雁晚眉峰微挑。
于是,他干脆起身。
缓缓朝前方某道身影走去,直至在那清瘦肩背落下一片阴影,停下。
如同被按下静音键。
全程一片寂静。
注视着那片微红的肌肤,半晌,温雁晚缓缓俯身。
伸手,修长指尖握住帽檐,将它从头顶利落摘下。
像是报仇,又像是故意调戏。
如数小时前,陆潮生所做那般,温雁晚手腕微动,将帽子在手中灵巧翻转,停下,指尖握住帽子软柔的一端,拿坚硬的帽檐抵住面前之人的下巴。
而后,向上轻轻挑起。
深邃双眸深深望进那对不知为何,此时正隐隐含着迷蒙水雾的、眼尾微红的浅色眸子。
似是看见什么极为有趣的景象,唇角忽地向上缓缓勾起。
“我亲爱的陆少,”他笑,“不知这个赔礼,您是否满意?”
第32章 沙雕-抬棺-好腰
短暂的寂静。
下一刻,现场彻底炸了。
漫天的尖叫声震撼人心,以摧枯拉朽的气势掀起声波的巨浪,像是要把整个操场给掀翻了:“啊啊啊啊啊啊!我可以!让我来啊啊啊啊啊”
“阿伟出来受死!”
“好撩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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