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聊了一会,谢病免还给他唱了首歌,他听的有点困,对方低沉的嗓音响在他耳边,他眨眨眼,想睡觉。
“岁岁,你感觉怎么样,好听吗。”
夏清辞抬头对上谢病免期待的目光,他“嗯”一声,认真的说,“好听。”
“那我再给你唱一首。”
夏清辞:“……”
他先是坐在椅子上听谢病免唱歌,然后坐在床边,谢病免唱完第二首,他钻进了被窝。
谢病免看着床上已经闭上眼的少年,“……”
“夏清辞。”
夏清辞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耳边听到了谢病免似乎在叫他,好吵,他假装听不见,转了个方向,背对着谢病免。
“小骗子。”发丝上传来非常轻的触感,夏清辞感觉到自己脸颊被碰了碰,身边一轻,有人在他旁边躺下来,似乎是在他旁边看曲子。
过了好一会灯才关上,他听见动静又醒了,在黑暗环境下睁开眼,刚刚眯了半个多小时,现在又不怎么困了。
夏清辞感觉到背后的少年几乎是整个把他圈在怀里的姿势,覆盖着薄茧的指尖触碰在皮肤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上来的,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他感觉有点不舒服,对方的气息会蹭在他耳边,唇角稍微动动就能碰上去。
总是用唇角碰碰他的脸,碰碰他的鬓边,碰碰他的耳垂,亲的小心翼翼的,如果他真睡着了,可能不会发现。
嘬一口嘬一口的,他又不是雪糕。
在身后的人再次过来偷亲他的时候,他朝一边躲开,用手推了推谢病免硬邦邦的胸膛,细白的指尖微微攥紧,唇角向下带着些许不高兴。
“睡不着?”谢病免低声问他,黑暗中目光仿佛是落在他身上的,带着几分隐忍的热度。
夏清辞“嗯”一声,“睡醒了。”
“我再给你唱两首?”谢病免的嗓音里隐约带着笑意,还比平时沙哑了几分。
他没说不好,现在是半夜,鼻音里发出一声“嗯”,听起来没有平时那么冷淡,抱着被子转过来身。
低沉沙哑的嗓音响在他耳边,唇角从他耳边蹭过去,夏清辞感觉耳尖有点热,他的腰被禁锢住,恍惚间感觉到了什么。
“岁岁,你有感觉?”
夏清辞整个人僵硬住,他被谢病免碰到,对方指尖微动,他脸上浮上热度,嗓音绷紧了几分,“你不碰,就不会有。”
“我不知道你会反应这么大,”谢病免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嗓音里带着笑,“我还没有对你做什么呢。”
夏清辞平时不怎么注意,需求很少,有也是随便用手解决。前两天被谢病免亲了之后,这两天似乎反应大一些,被谢病免摸摸碰碰的容易有感觉,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自己碰过了。
“我帮你好不好,”带着笑意蛊惑的声音响在耳边,夏清辞想要推开谢病免,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下一秒,他指尖用力绷紧了,耳垂被对方的犬牙碰了碰。
细白的指尖绷紧,谢病免的气息落在他耳边,覆盖着薄茧的手指触碰着他,他开口要说的话“唔……”了一声,然后就被堵住了,唇畔落下湿吻,谢病免堵住了他要开口的话音。
两个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夏清辞唇畔都是冷的,触碰到了灼热的气息,对方席卷着他,热度将他推至高处,他整个人处在热浪中间,原本的抗拒变成了若有若无的迎合。
唇角被沾湿,像是碾碎了桃花汁液在染上面,可惜黑暗之中看不到对方的脸,夏清辞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模样,若是被人看见了,才会更让人失控。
他在那一刻大脑空白,背脊线条略微绷紧,下唇上多了浅浅的牙印,下意识地靠在谢病免怀里,整个耳根都在发烫。
“岁岁……你好快,”谢病免倒是有些意外了,看着在他怀里脱力的少年,瞳仁里一片漆黑深沉,用唇角碰了碰怀里少年的额头。
夏清辞对于时间长短没有概念,现在被说,有点不高兴,然而下一秒,他感受到了什么东西,谢病免在他耳边低语,只说了四个字。
“礼尚往来。”
夏清辞礼尚往来了快一个小时,他指尖都酸了,都快睡着了,对方一直没好。
“岁岁,你喊两声我的名字。”
现在喊名字,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夏清辞脸色略微有些发黑,谢病免唇角蹭在他耳边,嗓音低沉,“就喊两声。”
“或者喊二哥也行。”
身边人都喊他二哥,他想象出来夏清辞那张红唇吐出来这两个字的模样,眼神又变得深邃了几分。
“你有完没完,”夏清辞手掌有点疼,他的皮肤容易留印子,对方在他身上乱蹭,蹭的有点疼,他忍无可忍“谢病免——”
这么一声出来,嗓音不低,他听到了耳边一声低.哑的“嗯”,然后下一秒,谢病免就好了。
夏清辞:“……”
他们两个这一晚上两个人睡的都不早,夏清辞被抱着睡,对方还总是戳他,他有点烦躁,翻来覆去好几次,最后在烦躁中睡着了。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也是在谢病免怀里,他试图掰开谢病免抱着他的手,掰了好几次都没用,他又推推谢病免,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闹钟还没有响,他看了眼,把粘人精的手费劲的掰开,刚掰开,还没有下床,对方又把他捞进了怀里。
唇角还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头发丝,像是在抱着什么宝贝一样。
夏清辞实在是无语了,拍拍谢病免的那张帅脸,非常不留情的直接把人叫醒了。
“谢病免,松手,听见没有。”
他这么喊了两声,谢病免慢慢的睁开眼,眉眼中原本浮现出来的戾气,在看清他之后,又变成了一片柔软和无奈。
“岁岁,不许打脸。”
被他箍在怀里的少年面无表情,看着他表情冷漠,瞥他一眼,一只手还放在他的脸上,动作简单粗暴,直接把他拍醒了。
夏清辞终于能从谢病免的怀抱中离开,他下了床,才又跟谢病免说,“还有一会时间,你可以再睡一会。”
“不睡了,我们去吃早饭。”
夏清辞去洗漱,他后边跟着个人,两个人在酒店里吃的早饭,他吃的生煎和春茶,谢病免吃的奶黄包和豆浆,甜的齁人。
酒店原本距离车站就不远,坐车坐了一个小时,到了他老家那里,谢病免跟在他身后下了车,目光你带着些许好奇。
他们两个在路上就买了花,谢病免买了一大束,在他们这边,还有烧纸的习俗,纸钱在镇上买也可以。
他老家是南城的一座小镇上,这边的季节总是阴雨连绵,天空却湛蓝清澈,有很多的旧式筒子楼,在里面抬起头看,天空就只有顶上的一片,一眼看不到尽头。
冬天路上栽的有很多红梅树,树上落雪,梅花含香能飘很远,街道也很窄,没有大城市里那么热闹。
夏清辞他妈妈的墓在他家宅子后面,这里原先是座小陵园,后面搬迁了,只有一部分还在这里,陵园改到了城西那边。
“岁岁,你以前住在这边?”
谢病免第一次过来,看什么都很好奇,看看附近的房子,等着夏清辞给他介绍。
“嗯”,夏清辞指了指一处筒子楼,筒子楼外面一层都是岁月的痕迹,布满了裂纹和青苔,“就住在那里。”
“对面的学校,是我上幼儿园的地方。”
牌子已经被刮花了,上面写着几个掉漆的“红花幼儿园”。
谢病免收回视线,他们两个人一起进了陵园里,陵园大过年没什么人过来,异常的冷清。
他们到了一处墓碑前,墓碑上面的相片已经有些泛黄,画面上的女人眉眼带着温柔的消息,模样生的精致漂亮,气质给人的感觉很温暖。
夏清辞把花放在了墓碑前,他轻轻喊了一声“妈”,看着墓碑上的温柔女人,眼里也跟着柔和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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