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然后坐上去。
许岁辞心底的臭骂不禁又转换成另一种熟悉异常的羞怯,上斗天下怼地的他,唯独对某些天生拥有高人一等气场的男人,会有种无力地抗衡的顺从感。
假若此时此刻萧倦想评价我老婆的身体,那绝对是不行的。为了顺利应付完这段剧情,只好亲身上阵了 。
不用催促,许岁辞翻手脱了身上的廉价半袖,冥冥中感受到萧倦漫不经心的视线微微凝聚了一瞬。
怎么样?被哥的肌肉惊吓过度了吧?
许岁辞打算直接往静物台上坐。
“我不可能花钱只画上半身……腿,我也要看一下。”
妈的,不知道姓萧的变态说出这种话是抱持着怎么从容不迫的心态,许岁辞几乎整个人都轻颤了一下。
这种人……这种人……都不知道看过多少男男女女的身体,八成跟医生一样,对所有类型的躯体都毫无反应,我就叫他看一眼咱勇猛健壮的大腿肌,也不会少一块肉。
许岁辞做完自我心理催眠,利索脱掉牛仔裤,许乘风把他像精致娃娃一般圈养在家中,从来没有摔过或碰过,肌肤自上到下均匀得仿佛一块剔透美玉,连膝盖手肘这些较为糙厚的地方也泛出细腻的肉粉。
许岁辞当然从不在意自己拥有怎样的肌肤颜色,他的脑瓜子最近整日盘算如何挣钱,爬上静物台之后盘腿坐定,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斜睨着萧倦。
看看看!我叫你看到眼睛珠子里拔不出来!
萧倦确实有些移不开眼睛。
他也不是什么样的人都看。
唯独眼前这个盘腿坐下的大男孩儿,一双烁烁扑闪的大眼睛写满张狂的意味,令他多少有些兴趣。
不。
他对他雪白的肌肤更感兴趣。
萧倦的步伐很轻,以至于近距离出现在静物台前,竟把稳坐钓鱼台的人惊得神色骤变。
“不要动,”萧倦的眼神示意,“坐好就行。”
他的手里早已经不再把玩炭笔,两条修长的长臂轻轻叠放在胸口,脖子微微朝前抻着,而下颌轻抬。
如此一来,他那双狭长的幽深的视线点点流泻,星星点点的光芒全部投射向许岁辞。
一分钟......
三分钟......
许岁辞原本坚定不移的神情稍显松动起来,他还从未被人如此长时间地端详过。
何况还没有穿衣服。
此刻他也完全想不起展示腱子肉的话题,白净的脸庞逐渐渗透出羞赧的颜色,秀婷的鼻梁冒出闷热的汗气。
如丝细雨是偌大水晶建筑中唯一能发出噪音的东西,萧倦的呼吸极轻,任何弱小的响动都能将他的动静掩埋。
但他又无处不在,令任何生物都不能轻而易举忽视他的美,忽视他的挺拔,哪怕他那专注极强的洞察力,都是杀死人类的利器。
他在解剖许岁辞,一点点,一丝丝,一块块地清除着许岁辞的羞耻心,让他那种凡夫俗子都会有的廉价遮羞布被视线盘剥殆尽。
许岁辞微微开始喘息,如同温水锅里逐渐透不上气的鱼儿,湿润的汗水浸透了鳞片,使得皮肤滑腻得如同涂抹了一层清油,白花花得令人眼花缭乱。
他这边逐渐火烧火燎起来,萧倦那边依旧维持着居高临下的审视角度。
仿佛正在用许岁辞的身体做了一场无法言说的视觉幻想,确又临危不乱得如同正人君子。
禽兽,变态。
幸亏白烨没有来。
许岁辞的腿开始不舒服起来,随即调整了两条腿的位置,长时间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使得他腿脚一股股得抽起麻筋,完全忘记了对方的叮嘱。
不要动。
许岁辞往雪白的祚绸间轻微一躺,并不是撩人的意思,却自带三分妩媚动人,嘴里抱怨道,“不行,不行,这个钱我不挣了,每天干活太累了,还要叫我几个小时一动不动……”
主要是被萧倦那种直勾勾的眼神打量几个小时,他一定会发疯。
“稍微等一下。”
萧倦原本不打算动手的,许岁辞的漂亮皮肤竟令他有些晃神,激发起了潜意识里对绘画前所未有的热情。
何况这个小变态可能没有认出自己,萧倦对于他灵魂颜色由粉色转变为灰色也颇有些兴趣。
是个值得研究的小玩意儿。
禁不住探出手捏起许岁辞的脚腕,入手处的紧致肌肤令他无端一个心颤。
萧倦的手指抓握过无数种质感的画笔,唯独在接触人类透白无暇能清晰看到微弱的淡青色血管时最舒服。
仿佛没有听见对方的拒绝,只顾着说出自己的意愿。
“你的皮肤好白,特别适合在上面作画。”
许岁辞的脚腕被他轻轻一握,也顾不得密密麻麻的痒意在由圆润的脚踝骨升起,如电流般流窜向四肢百骸。
本书第一攻萧倦在初次见到主受的惊世美颜后,说得是这句台词吗?
似乎没有。
许岁辞仅仅记得主受来应征人体模特,就被变态给盯上了。
那他说的话,是单独替我说得啰……
许岁辞满身的滚滚热血瞬时骤凉无比。
这……这家伙是个货真价实的变态攻!
大段的文字内容纷纷浮现在许岁辞的脑海,关于萧倦最变态的行为在于他并不喜欢做,而是更喜欢看别人触碰主受的肌肤,见到雪白的颜色最终变成糜烂的深红,比起自己动手,他也更喜欢看另外四个攻把白烨弄得乱七八糟。
而他自己则在血脉偾张的现场画面中,获得灵魂的升华与精神的快慰。
变态,变态!
许岁辞欲要挣脱脚腕的束缚,萧倦有力而漂亮的手指说套不套得圈弄着他的细弱,令他顽强的意念被寸寸消磨,转而从骨子里软弱下去。
“不是说好,只搞单纯的人体艺术吗?”
挣不脱手指是猎手编织的网,许岁辞的双臂朝后勾着,双手无力地攥紧静物台上的柞绸,连手指甲都被极度的害羞染成了粉色圆片。
萧倦轻笑一声。
他一定不是那种时常微笑的人格,否则为何笑起来总带着疏散的寒意。
“当然是正经的作画。不然还能怎样?”
你想怎样?
萧倦瞧着许岁辞的灵魂色彩竟开始冥冥中变化,由最初的灰暗一团,从四周逐渐泛出淡薄的粉翳,还有细微的黄色夹杂期间,犹如雨后阳光替铅锤滚滚的乌云镀上一层金边。
连带着许岁辞也有些变化。
凶狠的伪装开始逐层褪色,流露而出的是一种带着奶香气的娇弱无力,连他那双称之为明眸善睐的琥珀瞳孔,盛满羞涩的泪水,将眼眶憋得扫了一层诱人的湿红。
萧倦不由惊赞。
一个人的身上以及灵魂,为何能汇聚到世间所有最甜美的色彩。
“我对你很满意,要签约吗?”
萧倦的手指大约有松开的趋势,许岁辞也早等着这样一个时机,一脚踹在对方的肩头,将人凶狠踹倒在地上,翻身滚下静物台,抄起衣服就跑,边跑便骂着,“签你个大头鬼!你个变态玩意儿!再敢出现小心我报警!!”
一路狂奔,以至于许岁辞冲进家门时都没有正在陈燧正在缠着白烨学习,而是匆匆打了一个招呼,闷声不吭地钻进卧室内的洗澡间。
他拼命以凉水冲洗,再用更多更香的泡泡把自己淹没。
可还是好热,出其不意的热度在他全身流窜,在那里达到高峰,乃至与久久不能平息。
我脏了,老婆。
呜呜......
不不!
许岁辞立刻找到了更好的理由。
我这肯定都是被无耻之徒的无耻行为给气的。
许岁辞不停冲洗,自上而下,最终手指停留在熊熊燃烧的脚腕,炭笔残留的黑色无痕将他的雪白肌肤沾染,如同渗透了魔力的烙印,亦或是在肌肤间盛开的哈尔费蒂黑玫瑰。
一双冰冷,幽深,无情,火热的狭长眸子,将视线残留在了某处。
该死。
许岁辞用手掌反复搓洗脚腕上残留的指痕,眼睁睁见它一瓣瓣由黑转红,宛若烙上炽热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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