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不足后天来凑吧, 他才二十岁,还能长。
“噗嗤!”
萧倦简直是扶住肚子爆笑连连,快速将悱恻的心思趁机按捺下去,趁机不断催眠自己。
岁岁是来帮我点燃艺术灵感的......
岁岁是来点燃灵感的......
岁岁,是来点火的。
咳咳。
萧倦吞吞吐吐,“今天在你的后背绘图的时间会比较久,如果我熬夜的话,你还可以趴着睡觉。”温柔抚摸一下对方的面颊,毕竟明天还要上课不能让小岁岁戴上熊猫眼镜
许岁辞一听可以趴下,简直求之不得,萧倦总盯着他的裤裤,赶紧趴下遮掩起来。
萧倦调匀的颜料,端起颜料盘坐在许岁辞身旁,幸亏两人再没有目光交接的机会,若不然萧倦此刻再也藏不住自己那份小心思了。
他先观察一下许岁辞的后背,用手指温柔地碰触了几下,再将隔绝绘画颜料的特殊油脂涂抹在上面,谨防对方娇弱的皮肤会过敏。
许岁辞嘿嘿嘿得直笑出声,“你别磨磨蹭蹭的,我痒痒肉多,好痒。”
看不清许岁辞略带娇羞的抱怨表情,但他的灵魂色彩已然通粉如霞,如同一层暧昧的薄纱覆盖在蜿蜒的后脊,如梦幻泡影般迷人遐思。
“岁岁别笑,忍一下。”
萧倦选择了一支勾线笔,他不能在岁岁的后背上打太多草稿,浅淡沾了一些颜色,以那曲度完美的脊柱为对称轴,先进行引导线构图,在雪白细腻的肌肤间划出一条引导线,引着萧倦的灼灼目光延向细弱修长的脖颈。
“唔!”许岁辞立刻捂紧嘴。
萧倦的笔锋已然竭力收敛,依然如刺破天幕的利箭,沿着最敏锐的神经,待划不划地割着单薄的肌肤,仿佛再稍微用一丝丝劲力,会渗透出一串诱人的血珠。
“很痒吗?”
介于很痒与很撩之间,许岁辞愿意称之为火躁的疼痛。
“没事,我忍得住呢。”许岁辞小心忍耐着。
萧倦快速在引导线上补充了辅助线,保证画面的干脆利落,并具备了极高的透视感,再以干净的纸巾附在肌肤表面,稍微吸取了某人沁出的汗珠。
“如果不能坚持也没关系。”
许岁辞的魔力在于,即使看着那最简单的线条在背脊间如昙花舒展,萧倦的脑海中已经构图成功,只是他那紧绷绷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纷纷叫嚣着渴望。
想画,想画,想一直作画永不停歇。
岁岁轻叹口软气,隐忍的嘴角带了湿润的光泽,“没事,我很好。”
萧倦等不及他的坚持表态,伏头在笔端结束的位置落下一吻。
又轻且痒。
“你难受的时候,我就吻你一下,嗯?”
萧倦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许岁辞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萧倦往后每画一根线条,便真的落下一吻。
许岁辞很快就不难受了,连绵不断的细吻占据了所有的五感六知,蜻蜓点水且缠缠绵绵,逐渐麻痹了他的整个神经系统。
“好了,萧倦,可以继续画了。”
许岁辞颤巍巍地扭头去看萧倦的脸,对方居然如暗夜中诞生的魔魅,双瞳散漫着火热如潮的清光,一张艳红的嘴唇沾着些星星点点的黑白的颜料,禁欲冷酷的形象褪去虚伪的外壳,却又如浓稠的火海中刚刚诞生。
许岁辞从未见过这般病魔且诱人的萧倦。
其实也见过画画中,他那专注无二的模样。
但此刻的萧倦如同魔鬼的化身,对一切纯白干净的事物皆散发出黑暗的气息,仿佛要吞噬一切血肉,再将纯白弄脏,沾污至极限。
还不如不看他。
许岁辞小声求道,“萧倦,你不对劲,稍微等一等。”
保证不会哭的人眼眶红得离谱,泪汁在眼眶兜兜转转,连四肢百骸皆是一片羞怯。
怎么可能等一等?
我最喜欢的颜色。
我最喜欢的人。
萧倦的瞳孔空无一物,只能看见线条凌乱的画在雪色的背脊间扭曲,越来越浓厚的粉色云团逐渐在扩大,发出粘稠窒息的甜香。
深深掩埋着我,我也占据了他。
许岁辞蓦地产生不好的预感,萧倦已经掐住他的下颌,无数次的警告只是耳畔呼啸而过的火风。
什么都燃尽了,包括承诺。
萧倦一口吻住许岁辞的嘴巴,发疯地占有。
不让我吻,怎么可能。
这就是我的东西。
.
许岁辞气息奄奄得舒了好久气,终于从被某人长吻的梦境中苏醒,身上盖着合宜的柔软被子,连每一根骨头都在喟叹着困乏。
萧倦披着一件外套,正聚精会神地在画布间描绘,他的手速很快,从不在某一根线条或某一块色彩的明暗衔接上迟疑。
画面是一张透视度极高的风景画,远处的山脉仿佛与天相连,而近处的田埂上姿态传神的农人们辛勤劳作,虽然整个画面仅有黑白,和少许的灰互相勾勒,却已见雏形,甚至传达出某种宁静致远的情感,与他平常的画风有很大的区别。
许岁辞翻手摸摸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擦洗得干干净净,重洗涂抹了滋润的牛奶乳,一点也没有被颜料损伤到的柔滑感。
他又摸摸自己的嘴。
萧倦昨晚跟发疯一样吻他,一直将他拥吻到窒息,才顺利完成了后背的艺术创想,最终又转移到了画布间。
许岁辞把身上的被子往高拉了一把,遮掩住瑟瑟发抖的双肩。
惊动到了萧倦。
一夜的兴奋令他的精神状态特别激昂,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破坏了约定,放下颜料盘和画笔,攀上床头又吻了吻许岁辞的嘴唇。
初晨的哈尔费蒂含苞带露,美得张扬放肆。
许岁辞抬手,“说了不要亲亲。”
萧倦不怕死得又贴着唇皮舔了一口。
“谁让你扭来扭去不听话,我只好让你先睡着了。”
竟没皮没脸,用薄被将虚弱的人卷了好几层,怀抱襁褓婴儿一般抱着许岁辞的身躯,一并走在画架面前。
“画的怎么样?”
许岁辞的双手被卷得纹丝不能动,整个人陷入被子与怀抱的双重温暖里,连指尖都酥软透了。
不过是一个毫无意义,带着催眠作用的吻而已。
许岁辞想,只要我足够缺心眼,除了老婆,任何人都钻不进来。
对视初见成效的画面一番端详,“我也不太懂画,但是感觉挺不错的。”
萧倦的身躯看似高瘦,抱起许岁辞竟脸不红气不喘,简直游刃有余。
“你好好看清楚,这画面里有你的影子。”
许岁辞气得嘟嘟嘴,瞪圆眼睛瞅了半天,“好你个萧倦,你自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吧,哪个种地的农民伯伯是依照我的原型设计的?”
看了半天哪个都不像,手也被控制住动不了。
“还是说,天上飞得那几只鵰?”
那么小的鵰,你在含沙射影老子的短处。
拼了!
萧倦明显感受到双臂间的被子卷里,有一条毛毛虫在疯狂扭动,呵呵散笑道,“你好好看,整张画面都是你。”
朝后面倒退了几步,原地旋转好几圈,被子卷里挣扎反抗的某人转到晕眩,才定下脚步。
“你仔细看,岁岁。”
眼冒金星的许岁辞逐渐凝视着画布间的山脊田埂大树房屋,连奔跑的小孩子都没有放过。
随着摇晃视线的恢复,隐藏在画面背后的一个朦胧的背影逐渐显现。
性感的蝴蝶骨上分出了一截山麓,下面则是松散的谷垛与蓬勃的蒿草,蜿蜒诱人的脊梁区分整个画面的远近,甚至饱满的一截臀瓣也隐藏在劳作的人群中,缝隙绰绰含姿。
雪白的颜料如细滑无暇的肌理带着天然的纹路,被黑色的排列的线条勾勒地乱七八糟,大小面积色块的接连迸撞,与灰色间诱发出过度式的扭动,仿佛一个人在画布间几经辗转悱恻,换着虚离的气息,奄奄软软。
“屁屁屁......pipi!”
直到看清自己半截白赤的腰身隐藏在如此娴静幽远的画面中,整幅画面的涵义陡然一转,变得妖异又缺乏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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